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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拒絕他的逃離。“唔!”在郝樂驚呼的瞬間,靈活的舌尖擠入了唇齒中,屬于鐘權的氣息霸道地席卷了所有感官,郝樂怔愣之后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興奮了起來。他仿佛已經等了這個吻很久很久。在得到的一瞬間,兩人都情不自禁地悶哼了出聲。熱情就這么突兀地被點燃了,郝樂被壓進了沙發里,回過神來時,男人的手已經探入了衣內,摩挲著那細嫩的肌膚,帶起無以言表的快-感。郝樂有些羞恥——他自覺自己十分保守,不應該這么敏感和興奮。可心里的感覺無法抵擋,渾身的細胞都仿佛在熱烈歡呼。他忍不住抬手環抱住了鐘權,壓根沒有舍得推開。兩人正難舍難分,門口的門鈴響了起來。鐘權輕輕咬了一下郝樂的舌尖,依依不舍地退出來,看到郝樂發紅的眼眶,又忍不住再次追吻過去,舔了舔那被吻腫了的唇,這才將人的衣服拉好,又將外套披到了郝樂身上。郝樂尷尬地微微躬身,深呼吸好幾次,抬頭時肖杉已經跑了進來。“我有事要說,很重要很重要,跟我們三個……確切來說還有展楠,是跟我們四個有關!”肖杉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道,“我們其實活在一本書里!”第51章郝樂和鐘權面面相覷,沒有說話。肖杉以為他們不信,又道:“這是真的,我突然就……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我也覺得我大概是瘋了,但這是真的!我能聽到‘它’的聲音?!?/br>郝樂讓肖杉坐下,又給他也倒了杯熱牛奶,溫和說:“不要著急,慢慢說。你是怎么聽到那個聲音的?”“是因為展楠……”說起這個名字,肖杉蹙起了眉頭,他捏緊水杯道,“我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但醒來后卻不記得夢到了什么,但每次感覺都很不舒服。覺得心里憋悶得難受?!?/br>這點倒是跟鐘權一樣,郝樂抬眼看了眼鐘權。沒料到鐘權卻毫不在意肖杉在說什么,只看著郝樂,見郝樂抬頭看自己,立刻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還噘嘴無聲地“?!绷艘幌?。郝樂:“……”郝樂耳朵通紅,咳嗽了一聲,坐到肖杉身邊背對鐘權。他怕自己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突然笑出來,那對肖先生多么失禮啊。肖杉完全沒注意那二人的互動,還陷入在自己的回憶里。“這幾天做夢有些頻繁,”肖杉說,“本來我心里就不大舒服,還覺得有些頭疼,中午的時候又遇到了你們?!?/br>郝樂不大理解這個“又”字出現的時機,他奇怪地歪了歪頭:“不該遇見我們嗎?”“確切來說是不該遇見你?!毙ど颊f完,又好笑地搖搖頭,“其實無論會不會遇見你,事情的結果都不會改變。展楠不會喜歡我?!?/br>郝樂瞪大了眼睛,他反應過來什么,轉頭去看鐘權。鐘權聳聳肩,一副跟自己無關的無辜表情,撒謊撒得是臉不紅心不跳。郝樂被氣樂了,但想想,他對展楠似乎也沒有那么執著,所以……就結果來看,這個小插曲并不重要。肖杉繼續說:“我跟展楠不是交往關系,準確來說只是床-伴。雖然我對他有好感,我希望他能喜歡我,不過今天看到他對你的表現,我也歇了這份心思了?!?/br>郝樂有些尷尬:“這可能只是個誤會……”“是不是誤會我比你清楚,”肖杉搖頭,“他從未對別人那樣過,他看你的眼神,跟你說話時的表情,都是我沒有見過的?!?/br>肖杉察覺自己把話題扯歪了,又道:“見過你的面之后,他打算跟我分手去追求你。他拉黑了我,還給我的賬戶轉了些錢……我非常氣憤,然后我一激動就出了車禍?!?/br>郝樂“啊”地一聲,慌忙查看肖杉:“你沒事吧?去醫院了嗎?”“單方面事故?!毙ど颊f,“我撞上了綠化隔離帶,沒什么大事,但就是這一撞讓我聽到了‘它’的聲音。它告訴了我后續劇情發展,居然……”肖杉的表情扭曲了,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說:“我居然只是個配角,是你們感情的催化劑?!?/br>郝樂一時沒明白過來。肖杉解釋:“你和展楠,是這個故事的主角。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還有鐘先生,我們都是配角,是促進你們感情發展的可悲角色,就因為你們是主角……”肖杉咬牙,他明知道這不關郝樂的事,但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和敵意:“憑什么?就因為你們被定為了主角,做什么都是應該的?我們就必須扭曲自己的價值觀來配合你們?哪怕劇情有BUG,哪怕邏輯有問題,哪怕人物行為根本說不通?!”“只要你和展楠甜甜蜜蜜就行了?別人的死活完全不重要?配角怎么了?配角沒有人權???!”肖杉氣得將牛奶都灑了出來,鐘權一把將郝樂拉開,溫熱的牛奶飛濺到了鐘權的外套上。鐘權黑了臉:“你冷靜點!”“我怎么冷靜??!”肖杉越說越委屈,眼眶紅了,渾身都在顫抖,“你讓我怎么接受?只要我還活在劇情里,我就必須是個可悲的求而不得的人,我連喜歡其他人的資格都沒有,憑什么?就憑作者寥寥幾字,我就得是讓人唾棄的肖杉?”“等到展楠和郝樂在一起幸福大結局,我和你,”肖杉崩潰地又哭又笑,“鐘先生,我和你就不會再被作者提到一個字,等待我們的是什么?永遠停留在光標沒有輸入的黑暗世界里?那時候我們會怎么樣?還有未來嗎?還有明天嗎?”肖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們還會記得自己是誰嗎?”郝樂的心一下揪緊了,他突然覺得這對話很熟悉。他不敢去想句號之后會如何,還有沒有明天,有沒有未來。哪怕所謂的“幸福大結局”,打上“完結”兩個字后,他又要何去何從?他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他還知道自己活著嗎?他更不敢去想鐘權的結局,只要一想他的頭就會疼,他的心就會狠狠地抽痛起來。明明沒有原因,他卻想抱著鐘權大哭,從內心深處蔓延的恐慌將他渾身上下的血液、細胞、骨骼都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