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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錯了什么,然而這一次他卻是看明白了展楠的心。原來自己連感情不錯的“炮-友”都算不上,不過是對方一時興起找來的陪-床。肖杉深吸口氣,被服務生扶著站起。腦子里亂哄哄地,太陽xue隱隱發痛。他想起了昨晚零碎的夢境片段,有些畫面閃過,令他疑惑地皺起了眉。另一頭,展楠到了地下停車場先拉黑了肖杉,隨后給郝樂發去消息。“你怎么會跟鐘權在一起?”郝樂遲遲沒回。展楠等了好一會兒,心浮氣躁,總覺得很重要的東西要被鐘權搶走似的——就跟他在“真實游戲”里無論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董事會的認可,總覺得他不如鐘權時,他也是現在這樣的感受。不甘、憤怒、不敢置信。還有急切想要證明自己的沖動和焦躁。明明是他先認識郝樂……不,難道郝樂一早就認識鐘權了?可他跟郝樂聊了這么久,從來沒聽他提起過???郝樂坐在鐘權的車上,看著手機有些煩惱地蹙眉。鐘權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瞄了他一眼,勾著嘴角高深莫測地說:“展楠的消息?”“……是?!焙聵酚X得有點難過,但也僅僅只是有點而已。雖說他對展楠有些好感,但畢竟二人沒見面接觸過,哪怕對方時常透露出的溫柔會令人誤會,但現在既然已經看到了對方有交往對象,郝樂自然不會再多考慮。只是心里難免遺憾:原來他一直誤會了展楠的溫柔。郝樂有點羞恥地抹了把臉,不經意地跟鐘權打探消息:“那個……剛才那位肖先生是展先生的?”“應該是男友吧?!辩姍嗾Z氣十分愉快,“我經??吹剿麄冊谝黄??!?/br>郝樂“哦”了一聲,最終沒有回復展楠。鐘權笑瞇瞇地:“不回他消息嗎?”“沒什么要緊事?!焙聵穼擂蔚孛嗣~頭,“那個,我家就在這附近,你可以在路口放我下來……”“我送你到家吧?!辩姍鄿厝釁s不容抗拒地道,“我還想看看你其他關于‘真實游戲’的論文,可以嗎?”“可以是可以?!庇螒蚍皆敢飧约阂黄鹩懻撨@個話題,如果能推動游戲朝更好的方向發展,那當然是好事一樁。郝樂沒什么理由拒絕,而且他也想聽聽鐘權的意見。“只是我家挺小的?!焙聵凡缓靡馑嫉?,“也沒有停車場,你大概得在附近找個地方停車?!?/br>“沒問題?!辩姍帱c頭,拐過路口后又狀似隨意地問,“你跟展楠是怎么認識的?”“打游戲?!焙聵返?,“按規定參與者要先進行為期兩個月的上機培訓,我第一次進模擬機的時候什么都不懂……”郝樂搔搔臉:“除了棍子和錘子,其他武器我都不會用?!?/br>當他在機器模擬出來的小巷道里躲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從天而降仿佛英雄一般出現的人就是展楠。在模擬機里,所有人的影像都是全息連接投影的,那就是他和展楠的初遇。展楠穿著一身風衣,眼也沒眨地突然出手,就將從頭頂窗口冒出來的人影一槍命中,那人慘叫一聲跌落下來,隨后化作數據灰飛煙滅。郝樂呆在原地,展楠彎腰朝他伸出手來,笑得無比溫柔:“第一次玩?我帶你吧?!?/br>“基本上游戲的初級階段都是展楠陪著我過來的?!焙聵氛f,“我很感激他?!?/br>鐘權壓抑著眼內的風暴:“你們怎么沒見面?”“他想見我,不過我當時太忙了?!焙聵返?,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因為對展楠有好感,太過在意第一印象,反而遲遲不敢邁開那一步。“他人很好?!焙聵氛f,“我沒有答應見他,他也一直很有耐心地帶我,從來沒有不耐煩。其實我玩游戲挺笨的?!?/br>鐘權默不吭聲,直到找到了一處公共停車場,將車停好后卻沒有打開車鎖。郝樂解開安全帶,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我比他更早認識你?!辩姍嗾f。郝樂不懂鐘權的意思,很耐心地坐在原地聽他說。鐘權解開安全帶,轉過身看著郝樂。他一手搭在郝樂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撐在中控臺,將郝樂虛虛地環繞了起來。“你的論文讓我對你產生了好奇,為此我找來了所有已發表過的關于你的消息。我以為你既然開始研究‘真實游戲’那你肯定在游戲里,可我一直沒找到你。我一直很想見你?!辩姍嗌铄涞难垌锓路鹆鬓D著萬年星光,令郝樂不由自主地屏氣凝聽。“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會不會登上死亡名單,我還寫信支持過你的論點,希望你能專注論文,遠離游戲?!辩姍嗫嘈?,“我又想見你,又怕見到你。除了你公開的私人郵箱,我沒有任何辦法能聯系到你,我甚至不敢肯定你會看到我的信?!?/br>郝樂愣了好一會兒,輕輕說:“你的郵箱ID是叫‘忠犬’嗎?”鐘權笑了起來:“你看到了?”“我每封信都會看?!焙聵沸睦锿蝗粶嘏瘶O了,“在無數謾罵的信件里,你每周都會寄上好幾封信來鼓勵我,支持我。你的支持對我很重要?!?/br>但也因為這樣單純的支持和信賴,他才決定加入游戲,親自去實踐自己的論點。他本來決定得到可靠的數據支持后,會將數據報告率先發表給“忠犬”看。以此表明沒有辜負他的信賴。所以在那之前,他一直沒有回復對方。“你若是能回我一句,哪怕一個標點符號?!辩姍嘈Φ?,“我一定會高興瘋了?!?/br>郝樂心里突然快跳了幾下,鐘權的語氣太過真摯,真摯到仿佛是在用生命,在用渾身的血液、細胞在對他說這句話,這讓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郝樂發現自己有點難以抗拒這個人的示好。兩人一時無言,在車廂內默默對視。遠處隱約有人群的喧嘩,大概是最新的積分統計出結果了,可這一刻卻離二人很遠很遠。郝樂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和鐘權兩個人。心跳開始變得清晰,仿佛就在耳邊震動。郝樂手心出了汗,有些局促地想下車,只是他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