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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權被郝樂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所以從這一點說,我們已經勝利了?!焙聵返?,“故事的結局不是一個句號,不是‘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們還有后續。這就是屬于我們的真實?!?/br>鐘權看著郝樂的眼睛,那雙閃亮亮的眼睛里藏著對未來的所有期待和希望。仔細想想,這人似乎從不曾真正絕望過。鐘權點點頭,伸出勉強能動的左手:“我想牽著你?!?/br>郝樂遲疑地看了一眼,鐘權卻執著地伸著手——他的手還沒什么力量,只一會兒便不斷顫抖起來,指尖也跟著發白。郝樂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又朝床沿邊挪了挪身子,將鐘權的手握在了手心:“你這人其實還挺愛撒嬌的?!?/br>鐘權笑了起來。干燥溫暖的手握在一起,鐘權的手指輕輕摩挲,在郝樂的手心里摩擦出酥癢的感覺。郝樂背脊竄起一股麻意:“別鬧!”鐘權老實了,乖乖閉上了眼睛。自這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展家和甄家原本水到渠成的合作談崩了,展家的貸款也被銀行拒絕,資金周轉上出現了巨大的問題。之前和展家合作的一些企業也先后離去,展家開始被邊緣化。一直沒有吭聲的甄老爺子暗中搜集了一個月的證據,其中就有肖杉上交的能查到展楠名字的銀行卡——用肖杉的話說,他并不是展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肖杉轉學,展楠休學,甄老爺子不僅拿到了展楠跟肖杉在一起的各種證據,還查到了之前陷害郝樂入學成績的罪魁禍首。對方正是和展家關系不錯的一家合作商。甄家突然將生意轉向國內,搶占了大部分市場資源,本來就引起了諸多不滿。和展家關系不錯的這一家合作商,本也心頭不滿,后來又發現展家攀上了郝樂這根“高枝”,心里的不滿頓時爆發了。原本再好的關系,也抵不過利益沖突,對方便找了郝樂的麻煩,其目地其實是用輿論針對后面的甄家。而掀起輿論的,則是肖杉一位在新媒體行業就職的親戚。肖杉之所以會知道郝樂成績的事,正是因為和展家關系不錯的合作商的小兒子,跟展楠、肖杉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這位學生平日跟展楠關系也不錯,并且知道展楠和肖杉的關系。他知道肖杉嫉妒郝樂,于是將消息不動聲色地透露給了肖杉,利用了肖杉掀起輿論。甄老爺子把事情查出來后,展家本就陷入了危機中,這下合作伙伴也成了甄家打擊的目標,可謂損兵折將,短時間內都無法動彈。郝樂也在這段時間辦好了出國留學的手續,又一個月后,郝樂在機場遇到了坐著輪椅找來的鐘權。鐘權身后的管家道:“少爺,我去辦理行李托運?!?/br>鐘權點頭,郝樂背著書包奇怪道:“你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辩姍嗟?,“我不會放你一個人?!?/br>郝樂愣了一下,就見鐘權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生日快樂?!?/br>“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郝樂驚訝地接過盒子,打開發現是一只白色的軟陶項鏈。軟陶形狀做得有些抽象,但隱約能看出是一把鑰匙。“我親手做的?!辩姍嗵Я颂Щ謴偷貌畈欢嗟氖?,“拖著殘手為你做的,快夸我?!?/br>沒見過這么要夸獎的人,郝樂笑了起來,俯身給了鐘權一個擁抱:“謝謝!”郝樂是真的很喜歡這把軟陶鑰匙,它的樣式很簡單,用一根細細的紅線穿過,沒什么金銀做裝飾,但手感和溫度卻讓人覺得心里暖乎乎的。就像鐘權這個人,說一不二,讓人有安全感。這兩個月,郝樂每天都會去看望鐘權。這是他出院時,鐘權提出的要求。郝樂現在還能想起來,鐘權看著他收拾行李出院時,那一臉“獨守空閨”的哀怨表情,又仿佛是被遺棄的小狗,耳朵都耷了下來。當時鐘權可憐巴巴地說:“你走了就沒人會來看我了,我要每天一個人在病房里無所事事……”郝樂被說得心軟,只得答應每天來看他,這一來一去就是兩個月。鐘權說到做到,一次也沒有逼迫過郝樂。郝樂對他的感覺很復雜,他逐漸接受了鐘權在自己心里一點點擴大地盤,他們一起看電影,打游戲,連聊得家常都變得十分有意思。郝樂不知道到底找一個什么樣的人才是“正確”的,但不得不承認,鐘權對他來說很特別。大概因為有共同的秘密,這讓二人的親密感是別人無可比擬的。“劇情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了?!辩姍嗾f,“也許我們成功了?!?/br>郝樂點頭,將那枚軟陶鑰匙掛在了脖子上。“我還以為今年的生日我得一個人過了?!焙聵访€匙笑道。鐘權眨眨眼:“那是你沒有把我算進去?!?/br>二人坐得是同一班飛機,鐘權還特意跟人換了個座位坐到了郝樂身邊。只是飛機起飛沒多久,一團烏云就籠罩了過來,飛機進入云霧里,四周電閃雷鳴。機身狠狠地晃了幾下,隨后開始劇烈顛簸。飛機上的人都尖叫了起來。鐘權一把攬過郝樂,將人緊緊扣在自己懷里——他看到了機翼上冒起的火光。【系統:爛尾警告,爛尾警告。結局爛尾,主角感情無法修復,評論區罵聲一片,作者決定報復評論區,主角同歸于盡倒計時……五、四、三……】【系統:作者獲得‘十八本太監成就’、‘主角同歸于盡成就’、‘小三上位三觀不正成就’?!?/br>郝樂和鐘權的腦子里同時響起了系統尖銳的警告聲,飛機上的所有燈光突然全部消失,人群的尖叫也逐漸遠去,黑暗來臨,失重感讓人發瘋。郝樂緊緊地抱著鐘權,卻發現鐘權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隨即無數雪花飛散,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透明。“鐘權?!”郝樂拽著鐘權的手,鐘權的手卻飛快地變成雪花飄散了。鐘權僵硬了片刻,眼睛遲鈍地看向郝樂。他的眼里迸出求生的花火,看向郝樂的同時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