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打的交道多，暗道莫不是想索賄，明著不好說

    ，讓我們把這托盤裝滿再還給他，不對呀，這幺個小盤子裝回禮也裝不了多少

    啊。

    丁壽見他們沉得出氣，也不多說，將紅綢一揭，脫原保到底年輕，耐不住

    性子湊了過來，一看盤中所放之物，驚叫道：「敕書?。?！」

    脫羅等人一下站了起來，丁壽將托盤拿過，示意常九退下，得意的說道：

    「敕書三十道，聊表心意?！?/br>
    眾人再不淡定，卜花禿大步上前，像搶一樣把托盤拿過，丁壽不以為意，

    搖晃的半臥在獸皮褥子上，拿起一大塊鹿rou自顧啃了起來。

    三衛酋首如同守財奴一般，眼睛冒著光一道道敕書翻看檢驗，敕書說到底

    就是朝廷認可的印信公文，既然設立衛所，就有各類大小千戶所，百戶所，明

    朝初年在關外共發放了上千道敕書，聽著是不少，可多如牛毛的大小部落貝勒

    一分就沒幾個了。

    自春秋齊相管仲實行鹽鐵專賣，歷朝歷代對鹽鐵都控制甚嚴，唐朝李白小

    盆友碰到那個非要把鐵杵磨成針的老婆婆估計是個患有帕金森癥和偏執狂的老

    富婆，反正隨著部落發展女真對鹽鐵等日用品需求甚巨，持有敕書不但可憑此

    入京朝貢，更可以進入邊墻，每道敕書可允一人一馬入關，在開原、撫順一線

    的邊市上貿易，那個部族有的敕書多，就意味著在邊市上可以得到的財富

    ，部族壯大的更快，所以各部之間互相仇殺，爭奪敕書。

    三十道敕書什幺概念，數十年后努爾哈赤的外祖父王杲一統建州，自封都

    督，稱雄一時，所持有的敕書不過三十道，其中屬于自己的只有十八道；努爾

    哈赤賴以起家的根本，不是那十三副盔甲，而是李成梁奏請明廷賞給他的三十

    道敕書，憑著這些敕書，他吞并各部，不斷壯大，敕書積攢到五百道時，「奴

    酋始富」。

    完者禿拿著敕書的手都有些哆嗦，「大人如此厚禮，建州感激不盡?！?/br>
    「都督不必客氣，這些不過是個見面禮，若是諸位能幫在下一個小忙……

    」丁壽將沒啃完的鹿rou往桌子上一扔，隨手在獸皮上一抹，比了個「七」的手

    勢，「另有七十道敕書相贈?！?/br>
    女真人聞言眼珠子都紅了，還有七十道，卜花禿搶聲道：「什幺事，大人

    請說，刀山火海也不皺一下眉頭?！?/br>
    「過得幾日，請諸位率人到鴨綠江那邊走一遭?！苟蹮o所謂道。

    幾名酋首面面相覷，完者禿遲疑道：「朝廷讓我等進攻朝鮮？」

    「沒影的事，」丁壽搖搖頭，「朝鮮最近做的事讓東廠劉公公很不開心，

    劉公公不開心就不能讓朝鮮舒心，只要你們把聲勢鬧大，讓朝鮮京畿震動，就

    算幫了我的忙，對于幫忙的朋友，丁某從不吝嗇?！?/br>
    脫羅開口就要答應，被完者禿眼神制止，開言道：「請大人容我等商議一

    晚?！?/br>
    「也好，丁某絕不勉強諸位?！苟蹞u晃身子站起，「諸位若不愿，某還

    可以去尋東海女真與海西女真?！?/br>
    完者禿臉色一變，「大人放心，我等必能給您一個滿意答復?！?/br>
    這時忽聽屋外一陣陣喧嘩傳來，完者禿不滿喝道：「什幺人不懂規矩？」

    一個包衣阿哈跑了進來，「幾位主子，不得了啦，福滿小主子和南蠻子打

    起來了?！?/br>
    脫羅上去劈臉就一耳光，「不懂事的東西，話都不會說?！雇笛劭聪蚨?/br>
    ，見丁壽紅著臉捂嘴，不住反著酒嗝，似乎沒聽清阿哈的話，才放下心來。

    完者禿越眾而出，喝道：「帶我去看看?！?/br>
    眾人出了木屋，見不遠處欽差衛隊休息處的屋子周圍布滿了持刀張弓的女

    真漢子，三十名大漢將軍頂盔摜甲，手持長刀如墻而立，護住身后的王廷相和

    張綠水，李春美立在場中對著女真人呵斥。

    常九捏著一個半大的女真小子手腕，那小子疼地齜牙咧嘴，卻還是一臉兇

    相，扯著嗓子喊：「還等什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br>
    「孽子，住嘴?！瑰a寶齊篇古厲聲喝道。

    那小子不再吭聲，眼神死盯著人墻后的張綠水，眼神中滿是yin欲。

    見自家主子出來，那些女真兵都收了兵器，常九仍捏著小子手腕，叫道：

    「大人，這小崽子要對貴人行非禮之事?！?/br>
    「哦？」丁壽瞇著眼睛看向這女真小子，愣頭愣腦的滿臉橫rou，臉上長滿

    了紫色的痘皰，典型的雄性激素旺盛。

    錫寶齊篇古聞言抽出馬鞭就向那小子走了過去，丁壽示意常九松開，常九

    剛一松手，那小子一骨碌翻身而起，就從靴子里拔出刀來，準備再沖上去，被

    隨后趕到的錫寶齊篇古一腳踹倒，劈頭蓋臉的一頓鞭子抽了下去。

    錫寶齊篇古一口氣抽了數十鞭子，將那小子打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不住哀

    嚎，女真諸人也沒有要勸解的意思，這小子該抽，如今這漢蠻手里握著幾十道

    敕書，眾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女人往他床上送，你卻去動他的女人，他媽不打你

    打誰。

    錫寶齊篇古抽得累了，走到丁壽身前，道：「大人，犬子福滿冒犯了大人

    ，請大人治罪，便是殺了他某也無二話?！?/br>
    「好?！苟鄞饝宦?，就從李春美腰側把刀拔了出來，晃晃悠悠的向地

    上的福滿走去。

    真砍啊，錫寶齊篇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漢人不是講什幺「以德報怨」幺

    ，這小子怎幺做事一點規矩都不講，自己可就這一個兒子，剛想上去阻攔，卻

    見丁壽一頭栽倒，鼾聲大起，睡了過去。

    王廷相忙讓人將丁壽抬進木屋，完者禿向王廷相告罪，王廷相只道待丁壽

    醒了由他處理，眾人便各回下處。

    ＊＊＊　　　?。　　　。　　　。?/br>
    丁壽倒在火炕上，呼聲陣陣，張綠水將一條手巾用熱水浸透，使勁擰干，

    走到近前要為他擦拭。

    還未觸到丁壽臉龐，他已睜開雙眼，眼神清澈，毫無醉意，張綠水一驚，

    皓腕已被抓住，被他一帶，倒在了他的懷里。

    「你在裝醉？」懷中伊人嗔道。

    「若是不醉怕今晚沒法收場?！苟坌Φ?，「你怎幺在這？常九呢？」

    張綠水臉色緋紅，「一幫大男人怎幺懂得照顧人，王大人讓我留下?！?/br>
    丁壽驚訝，「他知道我們……」

    「使團里恐怕只有你以為咱倆的關系瞞住了人，半夜出去洗溫泉，誰還不

    清楚?！箯埦G水粉拳捶著丁壽胸道。

    難得王廷相并非迂腐之人，不過想想也是，男歡女愛，人之大欲，何況還

    是一個番邦女子，沒準王大人還覺得丁壽吃虧呢，二爺呵呵一樂，「你怎幺被

    那小子纏住的？」

    想起當時情景，張綠水臉霎時紅了，憤然道：「使團中一個女子都沒有，

    妾身要沐浴總不能讓喊那些臭男人吧，就自己出去汲水，偏遇到了那個小子…

    …」

    福滿不是建州衛的，見到一個漂亮的漢裝女子以為是完者禿掠來的漢女，

    三衛之間互有姻親，且不忌輩分，相互之間關系很亂，福滿也不覺得強暴一個

    漢人是對完者禿不敬，當即上前摟住了她，張綠水先是一驚，隨即大力掙扎。

    別看福滿年紀不大，似乎老于此道，伸手捂住了張綠水的嘴，將她推搡到

    墻邊，并引著她的手探向了自己襠下，張綠水驚慌失措的下意識握住了他的rou

    棒。

    「他的寶貝貨色怎樣？」丁壽問道。

    媚眼一拋，一只玉手探入他的褲內，握住了斗志昂揚的獨眼巨龍，「毛頭

    小子，尺寸還不及爺的一半?！?/br>
    福滿隔著衣服狠命揉弄她的豐乳，張綠水唔唔的發不出聲音，她的個子高

    挑，還沒成人的福滿不過到她下頜，正方便了福滿，扯開她的交領長襖，臭嘴

    在她rutou上啃咬，疼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解開襖裙，丁壽清楚地看見張綠水雪白椒乳上的兩排牙印，伸出手去剛一

    觸碰，張綠水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這小子下嘴還不輕。

    福滿一手伸到她的裙下，用膝蓋分開張綠水的雙腿，在她裙褲下拼命撕扯

    。

    張綠水松開宮絳，長裙墜地，見下面粉色長褲的確多處破損，露出大片肌

    膚，右臀下那塊破洞最大，足有半個巴掌大小。

    丁壽從那塊破洞探入，在她高挺富有彈力的翹臀上撫摸，張綠水忍不住一

    陣呻吟，「當時你也這樣哼哼幺？」

    正在擼動roubang的玉手生氣的一用勁，丁壽假裝「哎呦」一聲，張綠水轉怒

    為笑道：「他那有爺的溫柔，只是把手往里掏摸，最后把手指伸到……那里去

    ?！?/br>
    「哪兒??？」丁壽壞笑。

    「就是那兒?！箯埦G水晃肩撒嬌道。

    「你不說清楚我怎幺知道?！?/br>
    伏在丁壽身上，嬌喘吁吁地咬著他的耳垂，小聲道：「他把手指伸到人家

    xiaoxue里面了?！?/br>
    「幾根手指？」丁壽將手指在rou唇外輕輕掃動。

    「啊……」張綠水喘息道：「一根?！?/br>
    伸手將張綠水扳伏到自己跨前，她豐滿嬌嫩的rufang立時親密的貼在丁壽小

    腹上，張綠水會意的用溫暖嬌嫩的rufang將他的roubang包在乳溝中，櫻唇親吻著大

    腿內側。

    伸出拇指在那粒相思豆上輕輕捻動，張綠水身形一滯，鼻腔中發出嗯的嬌

    吟，「到底幾根？」

    舌尖在菇頭rou棱上輕刮了一下，呻吟道：「兩根?！?/br>
    將中指插入泥濘的玉門，感受到腔壁嫩rou堆積而來的包裹，尋到那處凸起

    ，丁壽扣摸道：「還不說實話?！?/br>
    「啊啊……嗚嗚……」大口吞噬了幾下roubang，連茂盛的烏草都被幾次吸溜

    進嘴里，「三根，真的只有三根……爺……饒了妾身吧?！?/br>
    兩根手指內外夾攻，一股春水噴薄而出，「唔……啊——」一聲嬌啼，癱

    伏在丁壽腿間。

    丁壽在她破爛的裙褲上拭凈手指，roubang晃動拍打俏臉，「后來呢？」

    「后來……」張綠水一陣失神，下意識的擼動了幾下roubang，才想起來道：

    「他太粗魯了，挖的人生疼，妾身回過神來，在這里狠抓了一下?！拐f著螓首

    在yinnang上吻了一口。

    「他一吃痛，就將捂住妾身嘴的手松開了，妾身大喊喚的人來，然后雙方

    就對峙起來?！箯埦G水又調皮的用手撥弄了幾下roubang。

    丁壽roubang怒指天際，在她翹臀上怒拍了一記，「你舒服過了，還不快伺候

    爺?！?/br>
    張綠水為難道：「這畢竟是人家地方，爺的那股子把人弄散架的力氣，要

    是再把火炕弄塌了……」

    指著roubang，丁壽喘息道：「那它怎幺辦？」

    嬌笑一聲，張綠水重新伏在他的身下，用豐乳包住roubang，道：「妾身來伺

    候它?！?/br>
    隨即丁壽分身進入了她濕潤膩滑的口腔，兩排貝齒在菇頭上輕輕摩擦，舌

    尖挑動馬眼，配合著滑膩的胸部擠壓，丁壽舒服的哼出聲來。

    赤裸的身體在昏黃的松油火把照耀下纖毫畢現，緞子般光滑的肌膚白嫩似

    雪，凹凸有致的身材半縮在丁壽兩腿之間，含了一會兒，她漸漸習慣了碩大的

    毒龍在她口內的沖撞，慢慢放松rufang擠壓，小口大張，一寸寸的吞入，兩片薄

    嫩的紅唇從上往下移動，yinjing伸進了她喉嚨的深處，整根含入。

    張綠水盡力的含著roubang，螓首上下滑動著，丁壽不時挺動腰肢，粗大roubang

    在她溫暖膩滑的口腔里緩緩抽動，閉目享受著這種與在她rou縫里抽插完全不同

    的快感。

    閉上眼睛，丁壽眼前涌現的是一個臉上長滿痘皰的小子將一個長腿美女按

    在墻上，一只手在嬌嫩的豐乳上亂捏，張嘴在她粉紅色的rutou上親吻，她的乳

    房乳暈上沾滿了口水，兩腿也夾著她的大腿廝摩，另一只手從她裙下探入，劇

    烈的活動著，美女臉帶驚恐，一手覆在他襠間鼓鼓囊囊的一砣上不住揉動……

    腦中幻象讓丁壽更加亢奮，毒龍怒脹將張綠水的小嘴漲的滿滿的，不斷挺

    動的小腹使得毒龍深深插入她的口腔，rou菇已突進了她的咽喉深處，那種強烈

    的桎梏感覺讓丁壽快樂到了極點。

    喉嚨中發出「咕咕」的聲音，張綠水難受的搖擺著頭顱想要吐出roubang，正

    沉浸在快樂中的丁壽哪會放松，兩手用勁的按住螓首，roubang在她的口腔內不斷

    膨脹收縮，緊接著腰眼一陣酸麻，jingye從馬眼處狂噴而出，直接射進她的喉嚨

    。

    張綠水瞪大眼睛，身體拼命掙扎，一波波的濃漿直接滑進他的食道，直到

    丁壽射完之后才從她的口內抽出微軟的roubang，張綠水劇烈的咳嗽，擦著嘴邊口

    水哀怨道：「爺要弄死我幺？」

    「哪兒舍得啊，」伸手將玉人摟在懷里，丁壽笑道：「睡吧，今晚上可有

    人沒心思睡覺嘍?！?/br>
    第四十四章遼海異俗

    完者禿的大屋內，酒宴撤掉，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丁壽的提議。

    「還有什幺可商量的，反正高麗人也不是什幺好東西，咱們趁這個機會搶

    他一次，新仇舊恨一塊報?！姑撛４蠛暗?。

    完者禿皺眉，道：「如此一來咱們和朝鮮這些年所處的關系就白白浪費了

    ，以后再想把生意做過鴨綠江就難了?！惯@位被朝鮮中記載為達

    罕都督的人是個親朝派，對于叔叔和祖父死在朝鮮手里的事不以為意。

    脫羅笑道：「跟朝鮮做買賣是因為朝廷那里沒法做，有了這一百道敕書，

    咱們可以直接進邊市，誰還跟高麗那幫窮光蛋做生意?！姑透缣緝涸染褪?/br>
    朝鮮的鏡城萬戶，當初有奶就是娘的跟了明朝，他的后代照樣做一次也沒什幺

    心理壓力。

    搖搖頭，完者禿道：「這個丁壽說話不算怎幺辦，那時咱們就兩邊不落好

    了?！?/br>
    「他敢，」卜花禿陰笑道：「若是其余的七十道敕書不拿過來，咱們就聯

    手犯邊，朝廷問罪之時就把他推出去，到時就是他兩邊不落好了?！?/br>
    「干脆，今晚上我就帶人把使團的人都殺了，直接把敕書搶過來不就得了

    ?！垢M叫囂道。

    「你懂個屁，在這胡亂插什幺話?！瑰a寶齊篇古對著兒子又是叮咣一頓亂

    揍，這小子得罪了人，老子到手的官眼看又要沒了，當初生你的時候怎幺沒直

    接扔尿盆里淹死。

    眾人看著錫寶齊篇古當眾教訓兒子，沒一個拉架的，女真議事反正有這傳

    統，當年金太宗完顏吳乞買皇帝都做了，還被大臣拉下來打了一頓，又扶上寶

    座繼續做皇帝。

    錫寶齊篇古打累了，坐下繼續商量事，福滿站起來摸摸腦袋，也跟著坐下

    ，這位野豬皮的曾祖父很是皮實。

    「小福滿還惦記那個女人吧，我們的小巴圖魯到了該有薩里甘（妻子）的

    時候了，這次回去就把?；裟鹊募漓攵Y辦了，明年安排你們成親?！共坊ǘd笑

    道。

    「阿瑪，我覺得福滿說的有道理，為什幺不直接搶了敕書呢?！姑撛?/br>
    自家父親。

    「你忘了你瑪法怎幺死的，大明太大了……」閉上眼睛，脫羅又想起建州

    老營被血洗的慘像，連連搖頭將慘景從腦海中趕走，小聲道：「我們的族人太

    少，就像是蚊子，可以時不時的在大明身上吸血，可若是咬得很了，就會被一

    巴掌拍死，截殺欽差使團會為我們帶來滅族之禍的?！?/br>
    誰現在要說建州女真會取代大明，在座的人會把他當瘋子，他們做夢都不

    會想到這樣的事情，別說現在，就是甲申年那會進了北京，八旗王公打的也是

    搶了就跑的主意，多爾袞力排眾議，遷都北京，隨后事態的發展讓他們驚掉了

    下巴，明朝黨爭內耗玩殘了自己，讓滿清白摘了桃子，這樣遭雷劈的小概率事

    件貫穿滿清十三朝，祖大壽在大凌河投降后又在錦州抗敵，估計也是不看好這

    幫老鼠尾巴。

    脫羅睜開眼睛，環視眾人，開口道：「現在我們商討的不是出不出兵，而

    是怎樣出兵，那個姓丁的漢蠻根本沒有給我們選擇的余地?！?/br>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不錯，丁壽已經明確說過他們若不出兵，他就去找海

    西女真或東海女真，女真部族之間的仇怨比起和漢人來只深不淺，這些人若得

    了敕書壯大起來，哪還有他們的活路。

    于是眾人都認真起來，商討何人領兵，每部出多少人馬，所得利益該怎樣

    分等等，別看幾位都是沾親帶故的，劃分的人口財物還沒影的事呢，就唇槍舌

    劍的吵了起來。

    ＊＊＊　　　?。　　　。　　　。?/br>
    春日暖陽，神清氣爽。

    「嗯——」丁壽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便瞅見建州三衛的幾大貝勒盯著國寶

    眼圈走了過來。

    「大人，我等已經議定出兵，只是各部人馬集結還需時日，不知您可否等

    得？」完者禿說道。

    「無妨，正好本官想去長白山一游，便等上幾日?！辜热灰呀浂?，二爺

    自然端上官威。

    卜花禿聞聽大喜，「我右衛喜塔臘氏正居住在長白山，請大人賞臉讓我一

    盡地主之誼?！?/br>
    丁壽含笑答應，其余人等一陣眼紅，不曉得這家伙又能得到什幺好處。

    ＊＊＊　　　?。　　　。　　　。?/br>
    雖是早春時節，長白山麓仍是冰雪覆蓋，寒風凌冽。

    「長白山古稱不咸山，有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

    不咸，有肅慎氏之國?！共┯[群書的王廷相孜孜不倦的向丁壽灌輸知識，「肅

    慎便是女真先民，西周之時向朝廷進獻楛矢石砮，朝廷賜他稻糧麥菽；漢魏之

    際又稱挹婁，以赤玉好貂通好中原，朝廷賜予鐵犁車駕；待得南北朝時改稱勿

    吉，向華夏進奉寶馬良弓，蒙朝廷見賜布帛詩書；盛唐之際，又設黑水都督府

    和渤海都督府，統領靺鞨族民?！?/br>
    「也就是說這里自古以來皆是我華夏故土?！苟塾挠牡?。

    王廷相錯愕，「那是自然?！?/br>
    「娘的，誰再說東北是棒子的，老子一口咬死他?！苟坌闹袘崙?。

    「大人，右衛之地到了?！共坊ǘd興奮道。

    丁壽舉目望去，建州右衛與建州衛一樣，也是一片村寨，若不是寨子外面

    設有土墻巡哨，和一般的鄉間山村別無二樣。

    早就接到信的右衛營地有大批人出來迎接，一個垂髫幼女扶著拄杖老叟走

    在前面，老叟臉和手上滿是老人斑，見了卜花禿開心道：「卜花禿，你平安回

    來啦?！?/br>
    卜花禿笑道：「都力吉額其克，怎能勞煩您出來迎接?！?/br>
    小女孩鉆到卜花禿身邊，拽著他的袖子道：「卜花禿阿哥，你給?；裟葞?/br>
    了什幺禮物？」

    愛憐的揉了揉?；裟鹊哪X袋，卜花禿笑道：「阿哥給百靈鳥帶回門親事，

    為你選了個巴圖魯zuoai根（丈夫）?！?/br>
    ?；裟揉僦炖@到都力吉老人身后，「阿瑪，阿哥欺負我?！?/br>
    這老棺材瓤子是小女孩的爹，哎呦，老家伙身板不錯啊，丁壽只聽說北宋

    詩人張先張子野八十歲的時候娶了十八歲小妾，被好友蘇軾羨慕嫉妒恨的寫了

    首詩調侃「一樹梨花壓海棠」，張先也不愧是能寫出「天不老，情不絕，心似

    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的人物，和那小妾在八年里造出四個小人惡心蘇東坡，

    這位都力吉造人的時候得多大歲數，不怕把腰閃了。

    都力吉呵呵笑著攬過?；裟?，對卜花禿道：「石豹奇催婚了？」

    「福滿和?；裟鹊幕槭略缇投?，如今?；裟饶昙o到了，就把祭祀禮辦了

    ，明年選個好日子成親?！共坊ǘd道。

    捻著胡子，都力吉道：「法師說這個月只有今天是吉日，時間緊了些，還

    是等下月吧?！?/br>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朝廷欽差在此，有貴人觀禮是?；裟鹊?/br>
    福氣?！闺S即轉身對丁壽二人道：「阿妹今夜有祭神祀，還請二位大人觀禮。

    」

    王廷相神色古怪，「本官今日旅途乏累，怕是無緣與會?！?/br>
    你剛才嘚啵嘚啵的哪有乏累的樣子，看卜花禿臉色難看，丁壽笑道：「丁

    某倒是想見識一下建州風俗，今夜就叨擾了?！?/br>
    卜花禿臉泛笑意，連說客氣。

    ＊＊＊　　　?。　　　。　　　。?/br>
    一間小木屋內，幾盆通紅的炭火驅走了大山的寒意，也將這小屋照得通明

    。

    一個臉上畫著各種花紋，披著五顏六色布條和一堆鈴鐺的薩滿老太婆，嘴

    里念念有詞，叨叨不停。

    都力吉和?；裟扰鴮捤善づ酃蛟谖讕熋媲?，神色莊嚴肅穆。

    丁壽和卜花禿立在側邊，丁壽打量著名為?；裟鹊男∨?，長條臉，鼻子

    高挺細長，一雙丹鳳眼，還真是個美人坯子，隨即眼神又掃向了因跪坐而從袍

    子里露出的光滑膝蓋纖弱小腿，嗯，皮膚光滑，白里透粉……可惜歲數小了點

    ，身子淡薄了些。

    「哈！」巫師一聲大喝，嚇得丁壽一激靈，接著那巫師拿出一個紋著兩條

    緊緊纏繞的蛇的手鼓，又唱又跳。

    「她唱的什幺？」丁壽小聲問卜花禿。

    「法師在通神，將我們的祈求告訴上天?！共坊ǘd回道。

    足跳了小半個時辰，老太婆停了下來，說了一句丁壽聽不懂的話，父女二

    人跪倒拜伏，隨后老太婆從供桌上取下一個鹿茸雙手遞給?；裟?，?；裟惹f嚴

    的接過，又轉遞給都力吉。

    老太婆唔的一哆嗦，隨后大汗淋漓，宛如虛脫，卜花禿小聲道：「請神完

    畢，天神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請求?！闺S后嘆息道：「每次通神法師都要病上一

    場，真是不容易?！?/br>
    擱誰連續不斷跳一個小時都得病一場，合著做法師還是個力氣活，丁壽腹

    誹不已，強做笑臉道：「儀式可已完結？」

    「剛剛一半?！?/br>
    「一半？那另一半呢……」

    ＊＊＊　　　?。　　　。　　　。?/br>
    另一半。

    密林深處，巫師手舉火把走在前邊，都力吉與?；裟染o跟其后，丁壽跟著

    他們，走在最后的是卜花禿

    森立寂靜，只有踩著積雪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丁壽扭頭看了眼身后的

    卜花禿，暗道這幫人不是想把爺們騙到深山老林里謀財害命吧。

    「撲啦啦」一只巨大怪鳥從樹冠上飛起，引得丁壽注目，險些撞上了前面

    已經停步的?；裟?。

    卜花禿拉住丁壽低聲道：「地方到了?！?/br>
    巫師轉過身來，手中火把被山風吹動，照的臉上油彩宛如鬼魅。

    接著?；裟人鞯淖尪鄞篌@，小女孩解開皮袍，露出了幼嫩小巧的身子

    ，仰躺在鋪在雪地的皮袍上，隨即分開了細長白嫩的雙腿。

    月光透過密林，照耀在雪白的身子上，鮮紅的小rutou挺立在剛剛賁起的山

    包上，粉嫩的羞處光潔無毛，山風吹過，一層細細的顆粒在皮膚上凸起。

    都力吉跪在?；裟鹊纳砬?，將那支鹿角探向那道細細rou縫，剛剛觸及，海

    霍娜緊張的身子一縮，「阿瑪……」

    「?；裟嚷犜?，會有點疼，你忍著點知道嗎？」都力吉輕聲道。

    艱難地點了點頭，?；裟入p手抓緊身下皮袍，迎接她人生的次。

    鹿角緩緩頂開嫩rou的保護，逐漸地深入，可以看出?；裟鹊年帒艉芫o，每

    次前進都力吉都用了很大力氣。

    「啊……」?；裟鹊纳碜用偷乜嚲o，細長的兩腿緩緩曲起，顯然是遇到了

    阻礙，都力吉前進的勢頭停住了。

    看著小女兒額頭疼出的細汗，都力吉有些不忍，薩滿老太婆「咳」了一聲

    ，都力吉一咬牙：「?；裟葎e怕，就疼一下?！闺S后手大力地向前一推。

    「疼……阿瑪……太疼了！」?；裟葢K叫著，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丁壽直

    皺眉。

    抽出鹿茸，角上還帶有絲絲血跡，都力吉將鹿角恭敬地交給巫師，巫師滿

    意地點了點頭。

    丁壽原以為今天的事就這幺結束了，沒想到后來的事情更加驚人。

    都力吉脫掉了自己的皮袍，露出干癟的身體，肋骨一道道的清晰可見，這

    具衰老的身體看著還算結實，那紫黑色的rou棍卻軟軟地耷拉著，沒有一絲生氣

    。

    跪在女兒雙腿之間，一手在?；裟惹酀男?、腹、臀間游走，一手不住的

    taonong自己的寶貝，可費了九牛二虎的勁，那東西還是如死蛇一般。

    「?；裟?，幫幫你阿瑪?！共坊ǘd看不過眼道。

    ?；裟让悦５乜戳怂谎?，小巧的手握住了自己阿瑪的命根，學著都力吉

    擼動的樣子徐徐伺候著男人的yinjing，逐漸加快taonong的節奏，都力吉仰頭向天，

    呼吸越來越急促，本已萎靡不振的rou棍開始抬起頭來。

    女孩加快了擼動的速度，可那rou蛇還是半軟不硬的狀態，巫師似已不耐，

    「可以了，能成事就行?！?/br>
    聽了巫師的話，都力吉快速將女兒放倒，將半硬的rou棍對準女兒光潔如饅

    頭的xiaoxue，腰身用力一挺……

    「啊……」女孩呼痛。

    都力吉也是一聲悶哼，女孩的rou縫過于緊湊，頂之不入，撞到了一邊。

    又是頂了幾次，還是不進，?；裟韧吹纳碜觼y扭，都力吉扶住女兒腰身，

    不讓她晃動，焦急道：「怎幺辦？」

    「額其克，別慌，慢慢來?！构蛟趦扇松砼?，卜花禿拍著都力吉干瘦的肩

    膀鼓勵道。

    深吸口氣，用手掐住guitou下端，努力將大半個guitou頂開rou縫，擠了進去，

    還沒等都力吉喘勻了氣，卜花禿在他身后用力一推……

    「啊——」嬌嫩的童聲響起，?；裟妊劭舳技t了。

    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都力吉伏在女兒身上，開始了活塞運動，從丁壽那

    看去，干癟的yinnang帶著rou棍每次抽出，都有鮮紅嫩rou伴隨，殷紅的處子之血隨

    著抽動被縷縷帶出，滴在皚皚白雪上，血紅，雪白……

    艱難地運動了百十來下，都力吉的喘息越來越粗重，?；裟鹊目藓奥曌兂?/br>
    了細細的啜泣，大手揉捏著女兒剛剛賁起的山丘，在女兒體內的rou棍在嫩rou的

    擠壓包裹下逐漸恢復生機，暴漲了起來，都力吉似乎回到了年輕時給其他女兒

    開苞的時候，奮力地挺動身體，「??！」地大喊一聲，深入女兒腔道的菇頭馬

    眼滲出了幾滴液體，便一頭栽倒，伏在?；裟壬砩?，如同死狗般吐著舌頭喘氣

    ……

    ＊＊＊　　　?。　　　。　　　。?/br>
    「當」地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寒風卷入，室溫陡降。

    王廷相燈下觀書，頭都沒抬，「回來了？把門關上?！?/br>
    回腳把門踢上，丁壽瞪著他：「你早知道了？」

    「倪文僖正統年出使朝鮮時曾有過類似見聞?！雇跬⑾嗪仙蠒?，抬頭答道

    。

    「妻后母、弟執嫂之類的也就罷了，今夜這樣的有些過了吧?！苟蹖ち?/br>
    個椅子坐下道。

    「胡地風俗，朝廷且聽之任之，你又何來許多感慨?！雇跬⑾鄵u頭道。

    「別地也有此風俗幺？」丁壽好奇問道。

    「東海那般野人女真還要再小個幾歲，海西女真則大上幾歲，但總不會過

    豆蔻之年?！雇跬⑾嗟沽艘槐瓱岵?，遞給丁壽。

    丁壽感受著杯中熱氣，戲謔道：「真是一百年不死，都長見識?！?/br>
    「不說這些了，」王廷相笑道：「賢弟欲登山一游，不知長白十六峰選哪

    一座登頂？」

    丁壽咬牙切齒道：「白頭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