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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的酒勁兒不大,但小青陽的頭還是暈乎乎的,他想沒準是他自己生了幻覺,聽錯了。卻不知在那繁花綠柳掩映的背后,卻有一個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方才靜安王爺會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明明自己只是想向對方行個禮而已,這會兒她也大氣都不敢出,只不住的磕頭,白玉階上隱隱可見殷紅的血液。望著匍匐在地的宮女,洛天慎眸色冰冷,緊握手中的香囊已經被捏得變了形,他輕輕咳嗽幾聲,對著地上的女人道,“還不快滾?!?/br>那宮女聽了話,趕緊爬起來福身后忙不停的跑遠了,洛天慎再看那御道,洛青陽卻早沒了蹤影。微風輕拂,細長的柳枝條隨風搖擺,有柳尖葉兒掃過洛天慎蒼白的臉頰,下一秒這根枝椏兒便被男人伸手折斷丟棄在地。那被折斷的綠柳枝顏色漸漸黯淡在時光深處,正如這次初見,于洛青陽不過十幾年歲月中再平常不過的一日,早成了過眼云煙。————————————小劇場:洛天慎:我可是很記仇的人,小青陽,你莫要忘了我。青陽(拉著霍啟的衣袖):老攻,那人是誰???霍小攻:別理那人,那是變態,咱們走~洛天慎(陰沉的瞇起了眼睛):總有一天……第39章兩人雖不同路,霍府離得也較遠,但馬車跑起來到底是快,一路上東聊西聊的時間霍府已經到了,車夫拉了馬車韁繩向里面通報,車里傳出洛青陽的聲音,“這就到霍府了?”言語之間似頗有未盡興之意,能想見里面二人必是正聊得起勁兒。“回世子,到霍府了?!?/br>此時天色黑盡,既然已經到霍府了霍啟自然不好多耽誤,道謝后掀開簾子便下了馬車,車里的洛青陽似想下車送他,卻叫霍啟攔住了,“外面風大,世子就在車廂待著,不必送了?!?/br>里面的人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又提醒道,“那三日之后的約定,將軍可要記好,三日后我派人來接將軍?!?/br>“恩?!?/br>洛青陽終還是掀開簾子同他點頭道了別,霍啟頷首應了,車夫調轉馬頭,洛青陽這才將簾子放下來,直到馬車徹底駛出視線之外,霍啟方才進了府門。老管家一路隨著霍啟進了書房,將白日里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交待一番后,呈上了一份來自平涼的信,霍啟拆開看了,就把那信紙從火爐的空隙處塞進去,很快燃起一團明火,那信就燒成了灰燼。待信紙徹底燒沒后,霍啟才回身對老管家說道,“去把張信給我叫來?!?/br>老管家領命退下。張信甫一進書房,都要沒認出著一身宮服的將軍來,畢竟在平涼時,將軍身上穿的多是戎裝,就是回了雍京,在府上霍啟也多衣著素凈,今日赴宴的一身華服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哪家富貴公子,而不是馳騁戰場叫敵人聞風喪膽的人間殺器。霍啟直接無視了張信打量的目光,脫掉外袍后扭了扭手腕兒,這禮服復雜得很,一朝穿在身上并不怎么舒適,也不知道洛青陽那樣的小身板是如何習慣這樣繁復的禮服的,“你替我查一件事?!被魡e的話不說,直接交代任務。張信也正了神色,問道,“請將軍吩咐?”霍啟憶起今晚假山之后聽到的洛青陽和太子有關元燕皇后的對話,心里覺得蹊蹺,元燕皇后早逝,當年對外宣稱的也是元燕后身有隱疾,不幸一朝病發暴斃而亡。霍啟回京時元燕病逝已經有好些年了,一來他對這位皇后并無甚興趣,二來似乎老皇帝下了命令不許人談論元燕皇后的事跡,是以了解這位已故皇后生平的人并不多,霍啟對她也是知之甚少,但從今晚洛天成的反應來看,這元燕皇后背后恐怕有一段故事,死因也應當有蹊蹺,不然洛天成不會在提到已故母妃時有那樣強烈的反應,“你去找找被放出宮的那些老宮女,幫我查查元燕皇后,她是太子洛天成的母妃,大約去世于十六年前,”霍啟想了想,又加道,“尤其好好查查這位皇后的死因?!?/br>“元燕皇后?”張信常年在西北,這個已故的元燕后對他來說實在陌生得很,不知是不是他孤陋寡聞,他竟是連元燕后的名號也沒聽過,張信領了命,霍啟又囑咐道,“此事不宜聲張,你秘密調查,盡量調查得仔細一些?!?/br>張信領了命,霍啟見他猶猶豫豫,似有什么話要說,“怎么,還有事?”張信舔了舔下唇,問道,“方才聽說平涼來了信?”霍啟點點頭。“將軍,那平涼的情況如何?”他真正想問的,是李存利在平涼的境況如何。“西北軍什么時候讓我失望過?”聽了霍啟的回答張信才算放下心來,看來平涼局勢平穩的很,一個小小的李存利并不能掀起什么波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張信便退下了。——————————小劇場:張信:錦衣華服的將軍帥我一臉。(???)張勇:哥,老娘還等著我們傳宗接代呢。ヽ(*。>Д<)o゜第40章奔走一天的霍啟在他退下后才疲憊的坐回椅子里,伸手捏了捏眉心,幽深目光緊盯楠木書案上那一豆燈光,燈火搖曳擺動拉扯出許多十字形的光暈,霍啟眼中投映出變幻的光影,腦海里閃過的卻是近日發生之種種。長期行軍的直覺讓他敏銳的感受到了雍京城光鮮亮麗的表面下涌動著的暗流,只是現在的他并沒有什么清晰的頭緒,所以他才這般苦惱。深居簡出的皇帝,漸掌朝綱的太子,病態羸弱的靜安王,蟄伏未動得二皇子和四皇子,處處試探的趙紫乘,表里不一的洛舒朗,還有前往接替西北軍的李存利,戰事撲朔迷離的荊州,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困惑不已,甚至讓他感到煩心。爺爺臨終前千里修書,就只是為告誡自己遠離朝堂爭斗,難道十年之前爺爺便已經看出什么了么?平涼雖地處偏遠,但人心質樸,風俗簡易,軍民上下一心,能同仇敵愾共對匈奴,況且平涼離京千里,朝廷雖有心要控御,卻鞭長莫及。這樣的環境對于他這樣的武將來說,真是再好不過,只是現在一朝被調離平涼重回雍京,只怕輕易不能回去,加上荊州事利鈍尚不明朗。哎,果真如爺爺所說的那般,宮門深似海,人沉浮其中,只能漸迷心性,終不能由己。突然荷葉形燈盞里噼啪一聲,燈花炸了開來,房間陡然變得昏暗,光線的忽明忽暗將霍啟自沉思中喚醒,他拿起青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