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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告退了,帝闕宮里人手不夠,總管叫奴才去幫幫忙兒?!?/br>半響才得到霍啟的應允,“下去吧?!?/br>那太監忙不停的跑遠了,這二人自剛才的曖昧中回神,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洛青陽,只覺得方才碰到的那塊嘴皮似要燒起來了,可偏頭見霍啟依舊沒什么話說的樣子,也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他生來就有萬千寵愛,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微微一動手腕兒就覺得剛才被霍啟握住的地方疼得厲害,嘴里輕抽一口氣,心里越發委屈得厲害。這樣不識好歹的人,自己早該遠離了,若是京中稍微紈绔點的王孫,受了這種對待定要和霍啟大鬧起來,就是溫和如他,若是其他人這般對他,他早就讓對方顏面盡失了,只是,只是這人偏偏是霍啟。是霍啟,偏叫他受了這般對待,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委屈,委屈得想要落淚。既然對方無話可說,再待著也沒什么意思,洛青陽轉身就要走,卻叫霍啟拉住了胳膊。這回男人用的力氣小多了,輕輕捏著青陽的胳膊,深怕弄疼他一般,只是洛青陽這會心里還委屈著,語氣自然不會很好,“將軍有何吩咐?”他這話頗有賭氣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回頭,只給霍啟留一個后腦勺,他聽到背后人似無奈似認輸般的嘆口氣,半響竟然還向他道了歉,“方才,是我不對,”霍啟走到前面與青陽面對面,洛青陽疑惑的望著男人動作,只見霍啟拉起了自己的手,撩開紫色的寬大的衣袖,金絲纏繞的玲花紋就推在了手肘處,像一盞盛開的金蓮托臺,托起他露出的一截兒雪白如藕斷的小臂來,只是原本如霜月凝露的腕子上此刻多了一道礙眼的紅痕。那是方才被霍啟捏出來的,他聽霍啟感嘆,“怎么就生得這般嬌弱,輕輕一碰就是一道印子,”霍啟伸指碰了碰,洛青陽輕輕皺眉,卻沒出聲,霍啟問他,“疼么?”洛青陽搖頭,便是疼,現下又怎好意思說呢?霍啟見他沒言語,自顧自說道,“宴后若是無事,還請世子等等霍某一起出宮吧,我找些藥來將這痕跡仔細用藥擦擦?!?/br>洛青陽本想拒絕,皇宮里什么樣的藥沒有,可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兩人在這耽誤了許久,這會兒晚宴怕都要開始了,便不再耽誤,都各自換了服裝,自不在話下。————————————作者(大怒):霍啟你個渣男渣男渣男,你怎敢如此對我的小萌萌?。?!霍啟(冷漠臉):我也奇怪你這個作者是如何開腦洞的?青陽(委屈):手疼,背也疼,嚶嚶嚶嚶嚶╭(╯^╰)╮第30章晚宴照例應是皇帝在帝闕宮宴請百官公卿,可是老態龍鐘的皇帝自中午后就不在出席任何活動了,所有的一切都丟給了他最信賴的兒子,也是當今的太子——洛天成。這樣的皇家宴會,規格自然是天下少有。殿外波濤浩瀚的碧水池里擺滿了蓮花樣的燈盞,與池中倒映的滿天星辰相交輝映,清風過處,迭蕩千波,漣漪泛起,似真有荷花香飄過,那池水上曲折游廊四起,朱漆玉闌,每三步就燃著雙生蓮樣式的燈盞,池水正中央設著亭臺,上面許多舞姬輕歌曼舞,因臺子的高度不高,遠遠看來真似凌波蹈足一般,岸邊的朱亭中有樂師奏樂,笙歌傲曹,絲竹管弦,不絕如耳。來來往往宮人手里提著大大小小形式各樣宮燈,燈上花樣十足,色彩艷麗,與道路里樹木上掛著的彩燈呼應,朱紅的欄桿,漢白玉石的石階,飛檐雕甍,琉璃宮瓦,衣香鬢影處,滿眼繁華。殿內早就擺滿了珍肴佳饌,玉露瓊漿,還有無數從異域快馬加急送來的美食,只叫人目不暇接,梨花木桌上白玉盞里滿著的是西域小國進貢的葡萄酒,殷紅似血,清芬陣陣,這葡萄酒不似中原的酒,飲下去時只覺味甘清甜,可后勁十足,加上殿中溫暖,熏香繚繞,莫名的讓霍啟胸中煩悶,借口小解,他步出殿門散心醒酒。今夜宮中加強了守備力量,連著拐了幾個彎都能見著一列列束甲的軍士巡邏。不知覺間他已繞過帝闕,轉到另一處月形大湖邊上,微寒的風自大湖上掠過,帶著絲絲涼意叫霍啟頓時醒了酒意,今年的冬天很冷,但這湖且沒有結冰,想來是宮里的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解凍,又人為的在湖上連綴成片開放的睡蓮里點了燈,這燈光便透出睡蓮自身的顏色來,粉的,黃的,紅的,嵌在粼粼閃爍的湖中,營造出光怪陸離的景象。他正借冬風醒酒,卻聽見附近不遠的假山后傳來人聲。這些嶙峋怪石許多都從江南一帶運過來,被宮里的匠人巧妙的堆放,在加上些奇花異草,一番修飾后自有意趣在。只是因這處碎石較多,宮里的人便沒有懸宮燈,是以光線有些昏暗,霍啟雖憑借目力隱隱看見二人半隱的衣角,但卻認不出都是誰,他本沒有偷聽的習慣,提步就要離開。只是……“陽兒不要無理取鬧?!?/br>這是太子的聲音。若是太子,那他口中的‘陽兒’不是洛青陽還能有誰?因為這個認識,霍啟竟下意識藏在假山后,隱去了自己的身形。“那霍啟并不是什么良臣善人,我叫你離他遠一些,你如何還要與他來往?”私下跟洛青陽說話時,洛天成竟然連‘本宮’‘本殿’之類的稱謂也舍去,足見二人關系之親密。“天成哥,你又派人監視我?”洛青陽說話的聲調雖然刻意壓抑了,但說這話的時候卻隱隱有所拔高。兩人似乎在爭執什么。“我說過多少次了,那不是監視,只是京中并不如你想的太平,我不過是想叫你有什么事情,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罷了?!?/br>“天成哥,從小到大你都這樣,我不過是想要自在一點生活?!甭迩嚓栒Z氣不滿,他在洛天成面前一向都是極聽話的,這樣的態度很少見,太子似也所察覺,他先軟下了語氣,誘哄道,“陽兒,你現在難道不自在么?你要什么是我和你父王不能給你的?”相似的話語猛然叫霍啟憶起幾個月前,自己與少年偶遇在國子監門外的一幕,那時自己也這般質問少年,他問他所求何物?他問他還有什么不滿足?聽到洛天成軟了語氣,青陽的語氣也比剛才緩了許多,甚至還帶上點撒嬌的意味,“太子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青陽了,我不會輕易受到傷害,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br>他知道洛天成是心疼他,洛天成小時候經歷的那場宮變讓他變得格外謹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