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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被輕忽的惱怒,而是怔愣地靠在樹干上,仿佛只有借此才能勉強不倒下去。“爹……”他喃喃地開口,似乎不敢相信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會是他那個好像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倒下去的父親,會是那個可以掄起拳頭滿府院追著揍他的老爹。“該死的!”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勞倫斯·霍奇身上還有一條繩蛇!被突然的變故驚到,高登·迪福只是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他先前疏忽了什么。然而,不等他向突然出現的兩人開口解釋清楚情況,巨大的黑影從高空落下,輕柔地抓起時霊將他放到了他的背上,然后又十分糾結地撿起洺祁丟到自己身上,再隨意地將西蒙和高登·迪福兩人用爪子抓住,然后扇動著翅膀飛了起來。“山姆?!?/br>時霊拍了拍因為覺醒了巨龍血脈而體型變大同時長出了翅膀的荒原蠻虺,后者蹭了蹭時霊的掌心,然后便不再任性,而是乖乖地將西蒙和高登·迪福以及被西蒙眼疾手快地搶過來的勞倫斯·霍奇都甩到了自己的背上。「這只討厭的大蜥蜴!」洺祁低吼一聲,換來時霊安慰地輕撫。山姆似乎聽到了洺祁的話,抖了抖右邊的翅膀,讓恰好被他放在翅膀與身體連接處的洺祁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從半空中摔下去。當然,洺祁到底不是普通的狼,后肢在山姆翅膀上一個借力,干脆順勢躍到了時霊的懷中,還順手在時霊身側布下了屏障,擋住了高空凜冽的寒風。“……這是什么?”高登·迪福感受著不斷升高的高度和高空中呼嘯的寒風,目瞪口呆。他們就這么“嗖”的一下上天了?感覺……簡直是……帥呆了!“他叫山姆,是返祖以后的荒原蠻虺?!?/br>荒原蠻虺?不就是那些生活在洛爾塔荒原里的大蜥蜴嗎?返祖是什么鬼?荒原蠻虺的祖先是什么?“是巨龍?!?/br>聽到時霊的回答,高登·迪福才意識到自己把問題說出了口。不過,巨龍什么的……等等,這些大蜥蜴的祖先竟然是巨龍?那個曾經領導著異獸與神族、魔族并立,被譽為天空霸主的巨龍一族?他現在竟然坐在巨龍的背上?完全忽略了返祖的荒原蠻虺與真正的巨龍之間還存在著極大的差別,高登·迪福暈乎乎地趴在山姆的背上,東摸摸,西碰碰,感受著手下極富質感的鱗片。這完美的弧度,這渾然天成的紋路……是傳說中的巨龍啊……被戳到了某個爽點的高登·迪福完全沒有心思去思索幾秒鐘前發生的種種了,他的臉上蕩漾著某種或可稱之為“癡漢”的表情。“大人?!?/br>除了最開始稍稍有點被嚇到外,西蒙坐在山姆的背上,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將抱在懷中的勞倫斯·霍奇交給時霊。時霊在他背上的xue位處重重拍了幾下,然后重新往他體內注入巫力,驅除著其中的毒素。納塔·斯內克顯然對于自己選定的用于一擊必殺的繩蛇的毒性十分信任,以至于不但輕易讓他們搶走了勞倫斯·霍奇的“尸體”,更沒有在與勞倫斯·霍奇最后接觸時再補上一刀。也是,繩蛇的毒性毋庸置疑,更何況又是咬在那樣要害的地方,即便是大巫,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可惜,納塔·斯內克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時霊對他,或者說對那個幕后黑手的打算早有猜測。所以在順勢被他推開的時候,通過自己對巫力精準的cao控,在勞倫斯·霍奇的表層皮膚之下,布設了一道薄不可查但卻足夠堅韌的屏障。勞倫斯·霍奇先前灰敗的臉色是他有意弄出來的,不是不能當即拆穿納塔·斯內克的“表演”。只是對于托尼·霍奇此人的心智,時霊并沒有足夠的信任。于其陷在凡塞特城糾結于霍奇伯爵的生死,倒不如將計就計,從凡塞特城抽身,直接釜底抽薪,避開幕后之人的算計。等到高登·迪福從山姆身上回過神來,看到西蒙和時霊的動作,才意識到哪里不對。“之前的狀況,你們早就預料到了?”洺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當然,再次從狼——雖然據說是神明座前的使者——身上感受到某種歧視意味的高登·迪福直接將之當做了錯覺。“若僅僅是監視洛爾塔荒原,以那個黑曼族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大費周折地偷天換日,冒險冒充凡塞特城城主。所以,他們多此一舉,必定是還有什么別的算計?!?/br>好在,山姆背上還有西蒙這個好人。他向高登·迪福解釋道,然后又撓了撓頭,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大人說的?!?/br>“咳咳,這位大人說的沒錯?!?/br>在毒性解除后醒過來的勞倫斯·霍奇撐起身子,艱難地開口說道?!安季质當的?,他們想要的,自然不僅僅只是占據凡塞特城這個地利?!?/br>早在他在帝都被人排擠最后因為得罪了巫神殿而被驅逐出京,發配到凡塞特城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成為了局中的一枚棋子。將年長的兩個兒子留在帝都,只帶著年紀尚小的幼子托尼·霍奇和那個日常言行并無異樣但出現的時機過于巧合,過往的履歷太過清白,并且對自己的忠心來得莫名其妙的納塔·亨利前往凡塞特城赴任。這些選擇,都只是他直覺下做出的防備。而在凡塞特城任城主的幾年中,他也不是沒有阻止過托尼和那個納塔·亨利親近。只可惜,或許是孩子的逆反心理吧。越是不讓他與納塔·亨利相處,托尼便越喜歡他的這個亨利叔叔。更何況,他不能在明面上表現出對納塔·亨利的防備。因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納塔·亨利刻意的縱容和誘導下,托尼成長為了那種他最不喜的紈绔子弟的模樣。他本以為納塔·亨利是陛下的人,有意養廢托尼只是為了制造一個能夠讓自己屈從于他一些并不如何光明的命令的把柄。因此雖然有些心寒,但身為臣子,也到底只能視而不見。反正,有他的棍棒威脅,托尼也做不出什么真正傷天害理的事。紈绔點就紈绔點吧,有他在,有肖恩和丹尼爾在,他們總能養他一輩子的。只當年他答應托尼的母親會照顧好托尼的承諾,怕是要違背了……不過,如今看來,或許他還是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他苦笑著將目前自己身處的環境納入眼中,然后勉強支撐起身體,沖時霊道謝。“多謝這位——”他打量了一眼時霊純黑的發眸,“冕下的救命之恩?!?/br>本以為只是陛下意圖牽制朝臣,并且暗中布局要對巫神殿發難,現在看來,怕是其中還有更深的牽扯在。比如,若是眼前的這位是冕下,那么帝都巫神殿中的那位,又是什么人?“不必謝我?!?/br>時霊撫摸著洺祁的脊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