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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憐啊。唯一的女兒跟著一個臭男人跑了,連死都不肯再見本座一面。好不容易找回的外孫,竟然連聽老人一句話都不耐煩。世道不公,子女不孝啊……”老人仰望天花板,露出憂傷凄楚的神情。又是這一套!常儀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要蹦出來了。他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雖然這個老頭不著調,但是自己就是打不過他。反復了多次,才咬牙問道。“不知道又是哪里的八卦引起了您的興趣呢?外祖!”最后的兩個字可以加重,顯然是在提醒某人不要為老不尊。只可惜老人是誰?豈會被這樣的話語擊???他拭了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語調沉重地說道:“最近隱仙宗可是鬧了個大笑話啊,清談會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竟被邪修擄走了一個弟子?!?/br>常儀左眼一跳,突然有點心慌。而老人的神情也不像他往常跟他八卦時那樣充滿了幸災樂禍,而是極為認真地注視著自己。“那個被擄走的弟子……是誰?”常儀的嘴巴有些干澀,他牢牢地盯著老人,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最近幾章奇葩變態層出不窮啊2333大家還記得之前一出場就先后“調戲”了沁兒和阿時的小胖子嗎?第40章何以孤鳳鳴(二五)“那個被擄走的弟子……是誰?”連毓聽到常儀的話,對于心中那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他看著常儀掙扎的眼神,莫名生起一絲悲哀,為情所困,大約是每一代連家人的宿命吧……“棲巖谷掌教關門弟子,楚明沁?!?/br>常儀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默默地閉上了雙眼,雙手捂面。楚明沁,楚沁兒……是了,棲巖谷這一代弟子都是明字輩,沁兒,她也是該叫這個名字的。可是,盡管理智確定了這兩個名字該是同一個人,感情上,常儀卻寧愿自己相岔了。怎么會呢?棲巖谷的嫡傳弟子,在道門第一大派隱仙宗的地盤,怎么會被一個邪修擄走?邪者,不正也。他完全不敢想象,被邪修擄走的楚沁兒會經歷些什么。連毓無聲地嘆息,他本在猶豫,看到常儀這番表現,如何不知他用情極深。“青州基山,若是你想去,未必來不及?!?/br>他將一個黑金色的錦囊推到常儀面前,常儀詫異地抬頭,不敢相信連毓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我連氏后人,可沒有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br>連毓爽朗地大笑,素手一揮,常儀已被他送到了千里之外,而在常儀耳邊,還留下了一句調侃,“只是既然救了,就把人家姑娘追到手吧”。常儀握著錦囊,不明白連毓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明明,是他教導自己一定要保全己身,低調行事的啊……然而,在天下居中,原本表現得輕松寫意的連毓卻是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他看著茶盞中映出的影子,那雙曾經永不服輸的眼睛里卻帶上了無奈和認命。連氏一族自魔尊連承續起,修得便是“正統”的魔道功法。只是,當年連承續有連氏千百年的皇朝氣運加身,故而哪怕最后因魔氣反噬而暴斃,在此之前,卻是修為一日千里。可是因為身為修者的緣故,連氏已經失了人間帝王之命,后世子孫,又哪來的皇朝氣運輔助修煉?連氏一族從不乏英才,而曾經身為皇族的自尊更不容許他們為了一己私欲而使天下重起紛爭,篡奪已經受到天道承認的葉氏皇位。于是每一代連氏族人都在完善魔尊傳下的秘法,以消除因為失了龍氣庇護而造成的后遺癥。可是,極惡之法又哪是那么容易修煉的?天魔也好,吞噬也好,雖然魔修的出世算得上是應運而生,但是天道又哪里當真容得下他們這些另辟蹊徑,妄圖一步登天的存在。修者最忌因果糾纏,然而魔修卻注定避免不了這一點。這也是為什么繁盛一時之后,魔修的數量驟然銳減。只是,旁人可以選擇不修練魔門秘法,但是背負了無數因果的連氏卻已經不能回頭了。代代族人只能如飲鴆止渴般一邊修煉著對他們而言如同□□的秘法,一邊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生機。而維持著連氏千百年傳承不絕的,則是連承續留下的九枚龍涎珠。當年連承續死前隱隱察覺到了秘法的弊端,舍棄自己的活下去的最后希望,將殘存的龍氣凝為九枚龍涎珠傳與族內。只是龍氣畢竟是消耗品,這么多代下來,殘存的不過他手中一枚。而今,也該是交到小儀手上的時候了……連毓抹去唇邊的血跡,想起當初執意不肯修煉的女兒。她是不是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所以才不愿意成為奪走父親根基的那個人呢?只是,和錦,你不明白,哪怕是再窮途末路,連氏的血脈,都不該也不能斷絕啊……原諒父親吧,終歸是讓你的兒子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連毓握緊懷中藏著的那樣東西,變幻了身形,一步一步走到常府之前。常家家大業大,自不會放一個陌生人隨意進府,而連毓也沒有進去看一眼自己女兒所選定的那個人的意思,將懷中被一塊鎏金墨綢包裹著的東西遞給門房。“這是你家少爺托我尋來的,還勞小哥替我轉交給常少爺?!?/br>魔音入耳,門房自是不會有所異議。連毓的神念感應到東西已經放進了常儀的房間,更是明白上面有著唯有連家血脈方能破開的禁制,便放心地離去了。“小儀,外祖這把老骨頭,大概就只能再為你做最后一件事了?!?/br>淡淡的血氣自連毓身上彌散開來,魔修秘法吞噬萬物,自是包括修者的精血。哪怕失去了賴于修行的龍涎珠,連毓依舊是第一代魔尊的血脈,曾經傳承千年的連氏皇族最后的嫡裔。自這一天起,魔修之中注定要起動蕩,因為誰也阻止不了一個老人為自己后人鋪路的決心。太和山,隱仙宗。繼楚沁兒失蹤后,清談會自然暫停了。各派長老們壓下了有關無心邪君的消息,在清點完自家門派的弟子后,便帶著弟子先行告辭了。楚沁兒自然要尋,但是事關邪君,普通弟子根本沒有插手的能力。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本該一無所獲的楚澤竟然發現了無心邪君的蹤跡,并且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追了上去。“師祖,邪修之事,你對楚微澤講過?”楚淵嵐聽到門下弟子的報告,揉了揉眉心,只覺得有滿腹抑郁之氣卻無從發泄。他勉強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對師祖表現地禮貌些,卻終究還是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