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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準你罵我男神了,誰準了,???都說工作了,歪什么樓?!?/br>陸之瑤:“呸你爸爸!膽子壯了???”阮捷整個人一抖:“……呸我爸爸?!?/br>陸之瑤這才重新調整語氣,“那到底塞哪了?我這不是關心你么?”陸之瑤很少溫柔,而她聲線本來就偏軟,這么一說,阮捷一顆玻璃心都給她捂碎了,委屈感頓時涌上心頭,還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道理我都懂……可為什么是客服?為什么!”陸之瑤:“……”阮捷情緒上來了,收都收不?。骸拔夷睦锉热瞬盍税?,雖然不算出類拔萃,我一沒掛過科,而沒嚴重曠課記錄,我老老實實勤勤懇懇三年過來,大手一揮就把我扔客服部當苦力。這社會要不要這么立體,要不要這么具象化?”陸之瑤沉默良久。“阮阮啊……我跟你說,其實客服還是挺不錯的,像你這樣聲音好聽的,沒準一段姻緣就成了,知道嗎?而且,堅持一個月就好……”“你當我傻呢?!比罱莸?,“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一女的多奇葩,我問清情況了,她那絕逼是自己機子不好,成天卡掉線還怪別人了?我好心給她講解硬件配置,她還要舉報我,說我逃避問題,態度不好。我他媽就奇了怪了,這么渣的網游都能頻繁卡掉線,她那機子也是老得可以叫奶奶了,什么都怪客服,便秘也怪我咯?”“……”鄭北林進門時候,恰好就聽見這席話。阮捷這小孩,從最初進門到現在,給人是挺乖巧的感覺,并不嬌氣。但現在,正盤著腿坐在地板上,背后就靠著沙發腳,一盤葡萄放在面前,拿起一顆就直接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再隨手將果皮扔進腿邊的垃圾桶里,吃相生猛,表情也生猛,偏偏這語氣,卻有點撒嬌的意味在其中。電視里正在播益達廣告,妖嬈的女聲唱著“如果沒有你”。“還有那經理,什么都讓我干,老子是來干腦力活的,簡歷上沒寫著擅長搬磚??!再有,她連我的名字都叫不清楚,不高興了就吼著喊‘阮籍,阮籍’,高興了就掐著嗓子喊‘阮籍——’,當然,她高興的時候太少了。我說,捷字很難念嗎?你不能因為叫聲‘阮籍’就覺得自己懂歷史了有文化了???”對方似乎沒有發現他。鄭北林連鞋都顧不上換了。“還有我那同期實習的同事,那才叫雪山上一朵綻放的千年奇葩,比周匯還奇葩。我們就吃個面,開了幾瓶啤酒,我沒去過那家店,沒看菜單,不知道小飯館里的啤酒也能那么貴。結果他把我灌暈乎了,說要趕著回家,一溜煙跑了,服務員叫住我——帥哥,麻煩結個賬。帥個屁啊,帥的都溜了,只有丑的人才結賬!”“行了你別說了,塞一塞就過去了……別黑男神,他很好,特別心疼我,還問我會不會做……飯……”鄭北林就這么若無其事地晃到沙發前坐下,還伸手從他面前的盤子里拿了一粒葡萄,把阮捷嚇得一骨碌從地上翻跳起來。這人屬鬼?干什么都不出聲的?屬鬼的卻沒理會他,伸手從茶幾上拿了遙控器,按了靜音,然后開始換臺。又是紀錄片。手機那頭,陸之瑤沒發現異樣:“心疼你跟問會不會做飯有幾毛的關系?很有讓你掌廚剝削勞動力的嫌疑好嗎?”鄭北林這么坐著,也不方便聊下去了。阮捷打著哈哈岔開話題,問她的情況,陸之瑤也在市內實習,不過她原本學的室內設計,和一位老師關系很鐵,直接去老師朋友的工作室實習,租房都由老師聯系好了,現在說同事還不錯,關鍵是老師的朋友很照顧她,認真教她很多東西。阮捷越聽越玻璃心,干脆拐彎抹角說再見,結束了通話。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阮捷才發現自己腿麻了。然后才意識到這是在別人家,這動作實在不雅,回頭看了鄭北林一眼,對方正專注看電視,他便小心翼翼從地上站起來,拍屁股上的灰。“我下午剛拖過地?!?/br>鄭北林忽然發話。阮捷一愣,摸不清他這話有幾層意味在里面,最后可以肯定一點,就是暗示他可以坐沙發了。乖乖在沙發上坐下,無意識地擺了個小學生姿勢,兩只手放在大腿上。鄭北林終于扭過頭,盯著他的腦袋看了半晌,“把頭發吹干?!?/br>阮捷一翻眼珠,伸手摸了摸發絲,已經半干了。明明不用吹了,又不是女孩。但鄭北林的視線不移開,他就沒膽子說這句話。老實起身去了浴室,把頭發吹得不能再干,都略微膨起來了,才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坐,又沒話說了。不知道通電話時候說的話,讓鄭北林聽去了多少。那句“男神”,又能不能讓他對上號。男人對男人的愛慕多少有些不正常,不知道鄭北林思維發散力如何,會不會想到性向的層面……他文化水平高,不知道對這個是什么態度。但不說話終歸不合適。恰好紀錄片進廣告,阮捷哈哈笑道:“這些葡萄特別甜?!?/br>鄭北林扭頭看他。阮捷眨巴著眼睛,就差搖尾巴了,“現在還不是葡萄最好吃的時候,很難買到這么甜的,我媽連八月份都經常買到酸的?!?/br>鄭北林依舊盯著他,沉吟半晌,點了點頭。阮捷懵了。雖說這個動作,搭配這張臉,這副表情,非常有男神范,一直半開玩笑的“男神”這個詞一時間有些合拍。但重點是,這幾個意思?到第二天,阮捷就明白了那個動作的含義。下班回家,茶幾上出現一個加大號的塑料果盆,紫葡萄像小山丘似的堆起來。晚上看電視,鄭北林老是往茶幾上看,阮捷起初還不在意,后來發現不大對,揣摩半晌,拿了一顆葡萄來吃,鄭北林依舊時不時偷瞄,阮捷再繼續吃,鄭北林還是看,阮捷狼吞虎咽,鄭北林專心看電視了。接下來一個禮拜,無論阮捷怎么吃,一下班回家,盆里的葡萄又滿了。不吃還不行。“感覺尿尿都是葡萄味了?!比罱萁o陸之瑤打電話訴苦。陸之瑤笑他自作孽。阮捷苦笑道:“看過新聞說有個老人喜歡吃橘子,成天吃橘子,最后得了‘橘子病’,皮膚都黃了。你說我會不會哪天醒來,整個人都紫了???”陸之瑤道:“不是男神么?男神喂的食,哭著也給我吃完?!?/br>阮捷:“……”總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男神促銷甩賣,妹子打算來一只嗎?”陸之瑤:“白送我也不要?!?/br>阮捷:“……接下來一禮拜,葡萄總算消停了些,阮捷對待客戶都熱情了,就是問候他父母的,他也能談笑應對。連范經理那幾聲變幻莫測的“阮籍”也變得悅耳了,無論是深沉的、歡快的還是焦躁的,他都能在聽到的第一時間甩著尾巴沖過去。態度積極,工作上順利了很多,開會時候還被范經理點名表揚,當然,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