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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航老早八早就知道的,張硯一對運動幾乎癡迷,早上要晨跑,晚上要練習腹肌胸肌。別的沒看見他往家里貢獻過,運動器材倒是不少往家搬。張硯一的背很寬,胳膊和肩膀勾勒出剛硬又彎曲的線條,雙手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能輕而易舉的把寶寶的搖籃床搬上搬下,上半身粗狂的曲線到腰部收緊,臀部也是有棱角的肌rou,連接著一雙肌rou緊實的長腿,堪稱完美。許航忙不迭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他身材勻稱,算得上是優美欣長,后來閑暇時候被張硯一帶著鍛煉了一陣,身體內里也覆上一層薄薄的肌rou。他稍稍用力在胳膊上鼓起一個小包,堅決不能讓張硯一比下去。張硯一也就是比他肌rou厚實一點,現在早就不流行那種一塊一塊的了,還是自己這樣的比較受歡迎……他正暗自得意,張硯一換好泳褲轉過身體,正面精雕細琢一般的肌理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鼓鼓囊囊的胸部和下面錯落有致的腹肌讓許航自卑的低下頭。切!男人家家的咪咪那么大有什么用?寶寶還不是一口母乳都沒喝過?張硯一頭一次看見許航穿的這么少,許航白,全身比例勻稱,一雙大白腿筆直筆直的,大約是在繃著勁兒,胳膊上的血管微微爆出,一路從脖子到鎖骨到胸肌再到平坦的腹部優美的彎曲,倒是連成一片性感的風景,猛地一看幾乎讓人定格目光,張硯一一直從脖子看到鎖骨看到大腿又看會腰身。一直看到他胸口上算是粉紅的兩點,才慌忙回過神,不自然的移開眼神:“走吧”出了門,泉水已經放好,清澈平靜的水面裊裊升起絲絲白霧,暖意融融,走近一看,里面竟然還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冬季的蕭條被這汪泉水的靈氣遮蓋,像極了一片枯樹葉上偶然落了一滴露珠,憑添了幾分生機。倆個人一前一后的在寒風瑟瑟中跳到水里,許航舒服的出了口氣,guntang的水緊緊的裹著他的皮膚,幾乎要把汗毛孔中的寒氣全部逼出來,他慢慢伸開蜷縮著的手腳,微微閉上眼睛。張硯一原本再看著蕭瑟的冬景,一邊看膩了換另一邊的時候,眼尾掃到了許航,他泡在熱水里,露出的肩膀以上部分變得粉紅,鎖骨溝壑處貼著一片紅玫瑰花瓣,像是雪地里的一抹鮮血,半濕的頭發貼在臉上,像一只水里的妖精,張硯一突然想到給寶寶念得故事書,皮膚像雪一樣白,頭發像烏木一樣黑亮,嘴唇像……“張硯一”許航突然閉著眼睛說。張硯一嚇了一跳,他慌忙移開眼神:“恩?”“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健身?”張硯一伸手從水里撈出一片花瓣,無意識的用手輕輕捻住“其實也不是喜歡?!?/br>許航睜開眼:“還不喜歡?說真的,你身材挺好的了,別再練了!弄得跟施瓦辛格似的一塊一塊的也不招小姑娘喜歡??!倒便宜家附近的那些寂寞少婦了?!?/br>張硯一沒有理睬他的調侃:“其實……就是減壓?!?/br>許航說:“減壓?”花瓣被撕成好幾瓣,張硯一看著自己泡的發白的手掌:“小時候,在老家,跟我大伯的孩子打架,無論輸贏,最后都要挨打,因為我爸不在家?!?/br>盡管不知道這跟減壓有什么關系,許航還是接著張硯一的話茬問:“你大伯他們不管你?”張硯一說:“我跟表哥差不多大,我大伯比你還護犢子。我媽沒有收入,有時要靠大伯姑姑他們救濟,她跟我說我爸是出去掙大錢了。掙到錢就不會受欺負了……后來,我爸把我們接到城里來,我才知道他早就掙了大錢……”張硯一似乎嘴角帶著些嘲諷,只是眼睛被睫毛遮住看不出情緒:“只是沒有用來養我們?!?/br>許航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那時候很恨他,恨許心怡,那時候雖然小,但是真的挺痛苦,覺得就像是香港電影里面的主人公,有個血海深仇的敵人,卻沒有本事報仇。天天想著學一身本領,整天就繞著家門口跑步?!贝蠹s是想到年少時候的天真,張硯一笑了,盡管淺淺的,卻讓許航覺得從認識到現在,張硯一的表情倒是比最初豐富起來。“后來,我爸突然有一陣回家回的勤了,給我們換了大房子。教我認識珠寶,我媽也高興,還生了我meimei。結果沒多久,他又跟許心怡和好了?!?/br>“……”“再后來,我搬出來住,到亨泰去學習做生意,那一段許心怡排擠我,別人對我也不友善。壓力很大,正好樓下有個健身房,我下班了有時候回去打打拳,身體累的動彈不了了,腦子就放空了?!睆埑幰浑y得說了這么久,最后面色恢復平靜:“后來就養成習慣了?!?/br>許航動了動喉結,說起來,他跟張硯一始終是站在一個對立面,從兒時到現在,對繼父張宸興的被撫養權到對寶寶的撫養權。張硯一頭一次說了這么多話,頭一次毫無掩飾的告訴許航,張宸興夫婦給他帶來過多么大的傷害。許航后悔自己跟他聊起身材的話題,可是又覺得無論說什么都會被張硯一帶偏。張硯一微微放松身體,似乎自己剛剛說的事情和許航沒有半毛錢關系,又補充了一句有關的:“剛剛帶張諾的時候,我也有點壓力,也要靠著運動減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br>許航平日毒舌如簧,這會兒倒是啞巴了,想了半天才說:“我開始帶寶寶也有壓力,不過什么也沒做好像就沒了。不過可能因為是那時候太忙,忙的來不及有壓力……”遠處飛來一只烏鴉,哇哇的叫了兩聲,打斷了許航的話,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都沉默了。都說不必糾結過去,都說只有往前看才能擺脫厄運,只是有些事情曾經刺痛整個過去,就算不刻意,總會有那么一兩個瞬間,會被深藏在內心的殘酷記憶帶回去。半餉,張硯一打破沉默:“還好,都過去了?!?/br>許航低頭看著自己泡在水里的幻影,他白,水清澈,倒是像泡茶時候在里面的銀針白毫,看的分明,他想了一刻,復而抬頭看著張硯一猶豫的說:“那個……你要是對我媽有什么意見,你可以跟我算賬,你千萬別報復寶寶??!”張硯一看了他半天,表情糾結的很:“胡說?!?/br>許航也覺得張硯一固然小心眼又多重人格,但是應該不會卑鄙到跟個小嬰兒計較,他咳嗽一下:“那個……我覺得上一輩的恩怨,咱們能不能……就放下了?不管怎么說,現在咱們倆養著孩子,就還是團結一點?!?/br>許航的眼光湛湛,被水映的的倒是像是晚空星辰,不藏一點秘密,清澈透明。張硯一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斃,他移開眼光,騰地從溫泉池里面站起來:“走吧,再泡下去要昏了,帶點吃的回家去吧?!?/br>27“這一段的營業額為什么一直都虧損?”張宸嵐不滿的說:“我知道硯一剛開始接手不熟悉,但是比起前幾年也差太多了?!?/br>“也不能怪到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