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一體,屬于人的情緒與氣息幾乎淡化為零。“師兄……”容謹傻兮兮地站在一邊輕喚了一聲,然沈聿之恍如未聞一般,仍然專注于劍之上,仿佛人生中除了劍便再沒有其他。“師兄,你為何最近總躲著我?是……是容謹惹你心煩了嗎?”容謹小心翼翼地說。沈聿之抿了抿唇,似無法忍耐一般將劍一揮,在容謹的腳邊劃出一道焦痕。容謹震驚又傷心地看著沈聿之,眼眶紅得像是快要哭了出來。沈聿之垂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沉聲道:“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你以后……離我遠點?!?/br>然而容謹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用紅紅的眼睛無聲地質問著他。不要再看著我了。天殊一個恍惚,他側頭看著沈聿之,竟聽到了他的心音。沈聿之緩緩地伸出手,將胸口的玉佩摘下來遞到容謹跟前:“這個東西,你幫我扔了吧?!?/br>容謹顫抖著伸出了手,然而卻一個沒接穩,將那枚玉佩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沈聿之眼睜睜地看著容謹臉色慘白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便無比慌亂得隨手撿起一半殘玉,身形踉蹌倉皇而逃。而后,天殊看著沈聿之執劍的手不可自抑的劇烈顫抖起來。沈聿之捂住心口,緩緩低下身將另一半殘玉撿起,而后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的灰塵,那雙變得冰冷霜寒的眼眸有一瞬的混沌,隨即天殊看到沈聿之渾身一陣抽搐痙攣,而后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鮮血!絕情道絕情道,從一開始修習便不再該有情。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大約莫過于——明明互為摯愛而無法相愛,彼此給予性命守護彼此卻終究陰陽兩隔。永生永世,唯有殊途而無同歸。……景物再度轉換,天殊看到沈聿之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哦,他想起來了,這是最后那天,沈聿之自爆功體將他封印的那天。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呢?天殊幸災樂禍地看著這個妄圖封印自己、將自己折磨得夠嗆的男人,他看著對方口中涌出大量的鮮血,而右手緊緊握住那半枚殘玉,嘴畔在低聲念著什么。天殊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去,聽到沈聿之不斷地低聲喃喃:“容謹……容謹……容謹……”直至眼眸里的光徹底黯淡、歸于寂靜。作家想說的話注:摘自祭十二郎文雖然你們都知道吧但是還是標注下,因為不是自己寫的嘛32.死而不能(上)(慎入)“你醒了?!?/br>容謹伸出手摸了摸心口,那里一片光潔,被天殊劍貫穿恍如錯覺。“我為什么……”“你死不了?!币缶畔龅溃骸八巫又t在你身上不但下了生死蠱,同時在復生蠱生效之時下了聚生之陣,你的壽元和生機只要減損一分,在聚生之陣的影響下,也只是會從我們這里分走壽元?!?/br>“所以你別想著死?!币缶畔隼湫α艘幌拢骸俺悄阆胱屛覀兏阋黄鹋阍??!?/br>容謹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殷九霄道:“所以……你們是都知道了?!?/br>殷九霄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容謹道:“你復活了他,而他想要殺你。容謹,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容謹搖了搖頭:“謝謝你救我出來,是我容謹因為一己之私而對不起你們,我會盡早讓宋師弟解除聚生之陣還你們自由?!?/br>“解除?你難道不知解除聚生之陣你便會死?”“我知道?!比葜斃潇o地看著殷九霄,重復道:“我知道?!?/br>“那你就是想自己找死了?!币缶畔雠瓨O反笑,一手抬起容謹的下頜,靠近對方的耳畔輕聲道:“欠我這么多人情,有想過我會同意你就這么死了嗎?”容謹閉了閉眼,低聲道:“我會盡量還你的?!?/br>“好,”殷九霄點了點頭,放開了容謹:“我去給你取藥?!?/br>剛剛推開門,殷九霄又停了步,微微側頭:“你再敢跑試試?!?/br>容謹輕輕笑了笑,待殷九霄將門關好,他才開始緩緩打量這間屋子。看起來殷九霄帶著他跑了很遠,從這個房間的布局結構來看,并不屬于中州南部的風格。容謹將目光移到紅漆木桌上擺放著的幾罐白玉花雕酒上,呼吸頓時停滯了一瞬。中州北部的雪海,嶺東的花雕……小謹,你要走過很多很多的路,才會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雖然你現在并不能出谷,但是師兄會盡力讓那一天能夠提前到來。所以我們倆,都要努力。容謹伸出手,拿過一罐打開來,讓醇厚醉人的酒香縈繞在鼻尖。“師兄……”“我該……怎么辦啊……”……“容謹?”殷九霄端著藥推門而入,一股nongnong的酒香味撲面而來。臉色瞬間變了一變,殷九霄大步走進屋,便看見了容謹臉色酡紅的趴在桌上。而桌上和地上落著幾只被喝空了的花雕酒罐子。殷九霄將藥放到桌上,隨即伸手將容謹抱起。帶著酒香的灼熱呼吸噴灑在殷九霄的脖頸一帶,殷九霄眼眸一深,低頭凝視著懷著人暈暈乎乎、臉蛋被染上一層粉紅的可口模樣,突然間覺得嘴里有些干渴,于是情不自禁地滾了滾喉結,聲音低啞地道:“誰叫你喝那么多酒的,起來喝藥?!?/br>“唔……不喝!”一聽要喝藥,原本半睜半合的眼眸一下子瞪圓了,容謹氣呼呼地看著殷九霄,一把揪住對方的臉蛋道:“這么苦的東西休想讓我喝!”殷九霄被容謹這幅模樣給逗笑了,青年總是給人以一種溫和內斂的感覺,沒想到喝醉之后能可愛成這樣。心下微微一動,殷九霄柔聲道:“我先喝一口給你看,真的不苦?!?/br>容謹狐疑地看著殷九霄,直到眼睜睜地瞧著對方喝下一口,才踟躕地接過殷九霄遞過來的勺子,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大喊道:“苦??!你是那個誰……哦我想起來了!殷……殷九霄你這個……大屁眼子唔……??!”剩下的話全部被殷九霄的嘴唇堵住,容謹只覺對方的舌頭將他的舌頭壓住,然后渡過來苦澀到了極點的藥汁。“唔!”容謹不滿地掙扎了幾下,然而渾身醉意并沒有多大的力氣,被殷九霄輕而易舉的制服住,而后對方又含了一口藥汁,捏住他的下頜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