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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畫皮,早上起來穿上身才敢出門?!?/br>顧元卓穩穩接上:“以前我們倆睡一張床時,你也這樣?”“當然?!苯晟裘?,“我每晚都會給你下藥。你睡得死沉,哪里知道我半夜起來都做了什么?!?/br>顧元卓笑得渾身顫抖,引得旁桌幾個年輕女職員頻頻側目。“那你真身是什么?”“ET、異形、納威人、復聯成員……你可以隨便選一個?!苯晟畔驴曜诱酒饋?,“反正不是狐貍精?!?/br>他謝過顧元卓請飯,告辭而去。回到辦公室,助理正在給江雨生辦公室里的綠植澆水,見他便笑道:“江教授,今天中午在食堂吃了什么好菜,我看你好開心?!?/br>江雨生一怔,走進洗手間照鏡子。助理真是胡說。鏡子里還不是早上的那一張面孔,眼底依舊烏青,哪里看出他開心來?下午下班,毫無意外的,還是和顧元卓同路擠地鐵。列車搖一搖,兩人緊貼著的身子就蹭一蹭。江雨生滿臉黑線。顧元卓強板著臉,牙關一直緊緊咬著,倒有幾分像在憋屎。等回到公寓,顧元卓道:“要不叫上敏真,我們三個一起出去吃晚飯?”“不用了?!苯晟f,“我家鐘點工今天終于回來了?!?/br>“那明天還是一起上班?”“再說吧?!苯晟P上了門。作者有話要說:顧總的性向,已是路人皆知矣…………江老師和顧總碰上,兩人的吐槽斗嘴,對方就都接得上了。第96章是夜有客上門,于懷平親自前來慰問江雨生,順便打聽劇情進度。于懷平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心肝兒,聽說你前男友在你家對面開了一家公司,和你打擂臺呢?!?/br>于懷平也是江雨生公司的股東之一,接到線人的通風報信不奇怪。江雨生回道:“寶貝兒,這擂臺打不起來。營業范圍都不同呢?!?/br>“人家才不要你的生意,人家要你的人?!?/br>“那真遺憾。我的生意還好出手些?!?/br>“那你打算怎么辦?”“既然不是搶我生意,那我可以饒他一條狗命?!?/br>“哎喲,我的心臟,哎喲喂!”于懷平笑,“雨生,你在別扭什么?以前你獨身,借口是不肯委身于凡夫俗子?,F在你的男神前任千里送上門,你又不肯簽收?!?/br>江雨生沉默片刻,說:“懷平,我同你說句真心話。前任肯這么花心思來討好我,我說不開心那才是矯情。但是六年都沒有來往了,驟然重逢,還是覺得很陌生?!?/br>“最熟悉的陌生人?!庇趹哑綖榻晟c歌。江雨生噗哧笑:“說真的。我們倆思維模式,說話的口氣,生活習慣,都產生了不小的變化。我們之間是有一道隔閡的,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消除掉。況且又都不是十來二十歲的少年人,能沒頭沒腦地就愛在一起。他熱情歸熱情,其實也和我一樣謹慎?!?/br>“那我前妹夫呢?”江雨生又是一嘆:“信文和我也是多年的交情。我少年時確實戀慕過他,但是那段感情時隔太久了,已經失效。他這么完美的男人,當然對我也很有吸引力。只是和他做朋友太久,一起吃飯看球沒問題,真的要做點親密的事,總有點……”“別扭?”江雨生點頭。“朋友做太久就是這點不好?!庇趹哑秸f,“就沒有什么辦法讓你們克服這種別扭,邁出最后的一步?”江雨生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假如,假如你病得要死了,而我和信文上-床是唯一挽救你生命的辦法,那我絕對義不容辭,為友情獻身!”于懷平捧腹大笑,倒在江雨生的懷里:“哎喲,我的心肝,你原來最愛的人是我!”“可不是么?”江雨生道。“那你對顧元卓呢?如今也是睡不下去了?”“六年都沒見了,身體都生疏了。又都不是色情狂,哪里能隨便就手拉手一起上巫山看云雨呢?”于懷平不以為然,他的理論始終就那么一套:“生疏了,就多睡睡。直接進行最深入的切磋,直達問題根部,深入淺出,通宵研討。最好,去到一個風景秀麗的南亞海島,整座島嶼就你們兩個人。臺風來臨,一被困就是一周。屋外狂風驟雨,驚濤碎石,宛如世界末日。你們則能更加全情地、赤誠地投入到這一場研討會中,將思想升華再升華,以達到靈魂合二為一的高度?!?/br>江雨生:“……”“真的?!庇趹哑秸f,“過了這一關,你們就沒有什么陌生感了?!?/br>江雨生問:“你這些年來同那么多位男士都開過這種深入的研討會。你和他們的靈魂合體了嗎?”“我不同?!庇趹哑酱笱圆粦M,“我沒有靈魂?!?/br>江雨生笑,只好說:“那我也不同。我只想著慢慢來?!?/br>于懷平軟軟地癱在江家的真皮沙發里,長吁短嘆:“真羨慕你呀,雨生。你的愛情能失而復得?!?/br>他穿著寬松的亞麻T恤,領口扣子松脫,露出半片白凈的胸膛。有一條猙獰的傷疤豎在胸口中央。那是心臟手術留下的痕跡。于懷平的胸膛里揣著一顆早就不堪重負,隨時都會罷工的心臟。他如今連走路說話都不能過于激動,手腕上配戴著心律監控器。于家配的兩個護工此刻就守在江家客廳的一角,隨時待命。于懷平已不再出門風流。別說尋歡作樂,就是和人談情說愛,對他的心臟來說都是負擔。“有花堪折直須折,雨生?!庇趹哑秸f,“你看我如今,活著也不過等死,再也不用奢想什么愛情。你的前任還能回到你身邊,這是多大的幸運?!?/br>***次日一早,顧元卓準時出門,守在了電梯門口。敏真率先走出家門。女孩兒今天穿著雞心領的白襯衫,郁金香型的小紅裙。青春的光芒從她明亮的雙眸、潔白的牙齒,和揉了寶石粉般的雪肌上散發出來,令人眩目。顧元卓熱情地吹了一聲口哨:“和叔叔說實話,真沒有男朋友?”“我才沒那功夫呢?!泵粽姘翄傻匮鲋∏傻哪橗?,“學業要緊。談戀愛么,什么時候都可以?!?/br>“老了后,談戀愛就沒那么有趣了?!?/br>“沒有趣,那你還想和舅舅談戀愛呢?!?/br>“喂!”顧元卓道,“我有多老?我才三十二歲!”“兩個我這么老了呢?!泵粽娉猿孕?。顧元卓伸手去擰她鼻子。兩人正笑鬧著,江雨生也走了出來。身穿一套藍色棉質夏日運動衣褲,腳踩一雙亞瑟士運動跑鞋,手里還推著一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