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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清楚這點。我現在有了新的生活。我并不想回頭。我們過去很美好,所以何不就讓它留在記憶里呢?”“我知道?!鳖櫾恳荒橆j意,仿佛已經泄氣,“我回國,也是正經為了工作。以后我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能總是繞道走吧?雨生,我想和你做個朋友,大家以平常心相處?!?/br>做不成情人做朋友,叫做戰略性撤退。保存有生力量,尋找更適合的時機再次發起進攻。江雨生嘲道:“你缺朋友么?用的著從前任這里尋找友情?”顧元卓苦笑:“在我落魄的時候,還留在我身邊的人,并沒有幾個?!?/br>江雨生沉默了。他們倆曾像兩只流浪狗,蜷縮在江雨生那間小小的宿舍里,互相取暖,舔舐傷口。那段灰色壓抑,不堪回首的歲月。其實只不過短短數月,在回憶里,卻像有一年那么長久。“雨生,你與我,不僅僅曾經相愛過,還是患難之交?!鳖櫾空f,“這份情誼畢生難得。你能明白我想要和你重修舊好的心情嗎?”江雨生明白的。不關情愛,只是戀舊??煲缢罆r抓住的浮木,也都會收藏起來,以便回憶自己怒海逃生的艱難壯舉。況且,患難確實見真情,考驗人品本性。江雨生哪怕只是和他顧元卓做朋友,他的友情也都會比別人牢靠許多。因為他已接受過了考驗。誰不想在生活中多結交些可靠的朋友呢?“我們當年是和平分手的,并不是怨侶。我也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苯晟叫亩?。“你人都已經住下來了,我既不能趕你,自己也一時搬不走。那從此以后,我們是鄰居,是朋友。鄰居之間,借蔥送蛋,守望相助。你家要起火了,我會為你報警。但是你別指望我沖進火場去救你?!?/br>顧元卓忍俊不禁:“謝謝你,雨生。不過我會為你赴湯蹈火的,你要相信?!?/br>“我活得好端端的,又干嗎要往水深火熱之處跳呢?”江雨生只是輕笑,不屑。顧元卓的廚房裝有最新式的洗碗機。江雨生也就不客氣表示要幫著洗碗了。酒足飯飽,他帶著打著飽嗝的敏真打道回府。這一場暖宅宴真是名不副實??腿顺缘脻M嘴流油而去,主人家還不是要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收拾殘局。回到了家里,外面大雨終于傾盆而至,天空中雷公電母正在開直播。江雨生沒有關陽臺的門,任由濕潤涼爽的風灌進屋內,帶來清新的活力。“以后怎么辦?”敏真問。江雨生說:“我和你顧叔叔已經談好了。我們還是朋友?!?/br>敏真譏嘲:“做朋友好像是你們成年人最標準的周旋策略。不論什么關系,只要不好歸納定義的,就全部可以稱作朋友?!?/br>“能做朋友就已經很好了?!苯晟熘鴳醒?,朝屋里走,“我們都已經六年沒見面了,各種生疏和改變。要我說,我們連做熟人都勉強。因為我不熟悉他,他也不熟悉我?!?/br>敏真坦誠道:“那你們有沒有可能復合?”江雨生又笑。他今晚笑得比往日多,皮rou牽動,固定成了一種表情,抽經似的平復不下來。“復合需要有愛情的,閨女?!?/br>敏真說:“你們現在都是單身,你們可以重新談戀愛呀?!?/br>江雨生很有耐心地解釋:“首先,必須要有愛意客觀存在,我們才可以可以談之。就好比打球,沒有球給你,空投籃嗎?”“你們當初相遇的時候,還是陌生人呢,不也能把戀愛談起來?”敏真嘲道。江雨生很是沒好氣。女孩兒長大了,突然就精通了戀愛學,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簡直教人無法反駁。敏真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說:“你們的愛沒有消失,它只是冬眠了而已。春光雨露一來,就會把它喚醒,開出花來?!?/br>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寫了3天才寫出來,寫了一萬多字,最后只有三千能用。顧總:向交公糧又邁進了一步!【修改了文案,打算下周向編輯申請把書名改回。寫到后面,越發覺得還是這個標題貼合故事主題。到是看到書名該回去了不要驚慌喲?!?/br>第94章許是顧元卓的豆腐魚太扎實,頂在江雨生的胃里難以消化,讓他一晚上都輾轉反側沒有睡好。次日起來,眼圈深陷,好似被家暴過。老了。江雨生一邊洗臉剃須,一邊感嘆。早年被顧元卓拖出去玩,一玩一個通宵是家常便飯。早上迎著朝陽回到家中,一照鏡子,依舊肌膚緊繃,紅光滿面。再不然,早年熬夜寫報告做實驗也常見,也并沒有現在這么一副憔悴得人鬼難辨的模樣。江雨生的同齡人都生了白發。他覺得自己這么下去,也離鬢如霜不遠矣。不過,女兒都這么大了,自己還能不老么?我們的日子,不是活到豬狗身上,就是活到了兒女身上。給了后者,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江雨生打著呵欠,出門上班。“早呀!”顧元卓正站在電梯前,頭頂筒燈在他頭頂投下一團金光,簡直讓人差點為他唱圣歌。這男人的出現簡直為了襯托江雨生的頹廢:一身熨燙得筆挺如紙板的襯衫西褲,短發略向腦后,兩鬢頭發修剪得極短,襯得面孔陽剛英俊,輪廓分明,神采奕奕。江雨生深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克制住了對顧元卓翻白眼的沖動。鄰里之間,和諧相處,創造友好的居住環境。“上班?”“是啊?!鳖櫾奎c頭,“要去新公司看看?!?/br>這一幕在以后會是常態。都是上班族,早九晚五,一同搭乘電梯上下樓。想裝作縱使相逢應不識也不合適。到底住在二十二樓呢。江雨生也不想為了避免見面的尷尬去走消防通道。電梯來了,兩人還互相謙讓了一番,才一同走了進去。電梯四壁銀色如鏡,全方位倒映著兩個男人的面孔。顧元卓輕松愉悅,江雨生無精打采。“昨晚沒有休息好?”顧元卓關心地問,“是不是又加班了?”“不?!苯晟?,“魚吃了不消化?!?/br>“抱歉?!鳖櫾堪l出低沉的笑聲,有著說不出的性感。江雨生最終還是翻了一個白眼。大清早的,眼屎都未必摳干凈,他在電梯里笑得這么撩人做什么?“敏真呢?”顧元卓又問,“昨天她說她正跟著你實習的。怎么不一路?”江雨生說:“她的高中老師生病了,今天和同學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