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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樣殷切熱情。他們中總會有一個,樂意和江雨生聊上幾句。縱使沒有也沒關系。江雨生愿意耐心等。***次日,江雨生在公司里碰見了領著一群下屬正在巡視的于懷平,還隱隱地松了一口氣。雖然于懷平白日里看著如被強行拉出來曬太陽吸血鬼,走路輕飄飄,說話永遠差那么一口氣。但好歹還活著。當然,江雨生也絲毫不想腦補于懷平昨夜是怎么度過的。他只把于懷平當作一個幸存者。于懷平抬眼也看到了江雨生,似乎心有靈犀,朝江雨生拋了一個媚眼過來。江雨生一個哆嗦。可就從那時候起,江雨生幾乎每次去純色喝酒打發時間,都會碰到于懷平。兩人不可避免地熟絡起來,后來還會相約著一起來純色。江雨生獨酌,和人閑聊,于懷平則尋歡作樂。于懷平此人,縱使心臟會隨時停跳,也不會停止約-炮。“你遲早有一天會在床上出事的?!苯晟滩蛔〉?。“那才會是我最理想的結局呢?!庇趹哑叫Φ妹硷w色舞,“倒是你。有哪個基佬會來GAY吧喝酒,然后一個人玩手機游戲的?”江雨生解釋:“我今天忘了給空間里的花田澆水了……”于懷平道:“我只知道有一塊田早就該澆澆水了——就是你自己!”江雨生不搭理他:“我的需求和你不一樣?!?/br>“胡扯?!庇趹哑嚼湫?,“都是rou體凡膚,都有生理需求。你年輕力壯,氣血看著也不虧,也不是沒有嘗過個中滋味——除非顧元卓看著一表人才的,其實活兒很爛?!?/br>江雨生忍不住為顧元卓辯護:“他好得很,你別胡說?!?/br>“那就是還在為他守身如玉?”于懷平嘲道,“我和你說,雨生。前任就是一個死人。你可以為他在心里立一座墳,年節供香燒紙就夠了,沒必要為了他守孝終身。他家人又不會給你立貞節牌坊?!?/br>“我沒有等他?!苯晟届o地說。“那就在等someonelikehim?!庇趹哑降?,“那更糟糕?!?/br>這段奇妙的友情把郭信文都驚動了:“你和我這大舅子有什么共同話題?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懷安其實知道她哥私下很亂來,擔心的要死,又管不住?!?/br>江雨生說:“我們分享彼此的人生智慧,互相嫌棄對方的生活作風,但是又互相關心。我需要有個同類的朋友,說說心里話?!?/br>郭信文有點不自在:“你有什么話,也可以對我說?!?/br>江雨生噗哧:“不,信文。太多話都不能和你說。不是不信任,是完全沒法說起?!?/br>“比如?”江雨生跟于懷平相處久了,耳濡目染,言行里沾染了一股匪氣,說話遠比從前直白許多。“比如討論男人。信文,你肯和我聊這個?”郭信文到底是叱咤風云的商場名將,見多識廣,還不至于為這個話題而臉紅。但是耳朵卻是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朋友也是分門別類的。郭信文和江雨生大概只能做高爾夫球友和吃飯喝茶的朋友。而于懷平后來居上,被江雨生列為了可以知心論底的朋友。“想不到你居然會和我這大舅子成為好友?!惫盼牡?,“當然,他除了私生活讓我不敢茍同,其余方面也是很得我欣賞的?!?/br>“我也并不贊同懷平的私生活方式?!苯晟f,“但那是他自己的生活,我無權置喙。況且他確實是一個可愛的人。在社交生活里,有他這么一個朋友在,給我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樂趣。我受他影響,嘗試以不同的角度去看人生,也多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br>“你開心就好?!惫盼闹荒苓@么說。話是這么說,可眉頭依舊沒有舒展的跡象。江雨生不免拍著他的肩笑:“我不會對你始亂終棄的,信文。周末還是一起去打球呀?上次李哥建議你參加業余比賽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郭信文牽動嘴角,扯出一個笑意。作者有話要說:于懷平:請叫我于jiejie!江雨生:大佬?。?!(someonelikehim是someonelikeyou這個梗。感覺目前正是江教授的主打歌……)第81章六月,紐約迎來活力四射的初夏。哥倫比亞大學的大禮堂里,黑壓壓的畢業生整齊端坐,一張張青春的面孔仰著,一雙雙璀璨的眼睛注視著臺上。校長站在臺上,笑容滿面道:“今天,我們非常有幸請到了剛獲得科學突破獎的青年科學家,雨生·江教授,作為我們的畢業典禮嘉賓。有請江教授上臺,為我們致辭?!?/br>暴雨般的掌聲中,一位身穿淺灰色西裝,身段挑高秀頎,梳著利落短發的亞裔男子步履穩健地走上講臺。作為一名年輕的科學家,他長得似乎過分好看了點,更有一種成熟男人的穩健持重。他慧黠的眉眼含著柔和笑意,普一開口,溫潤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通過話筒傳遍全場。下面坐著的畢業生中,不少女孩子齊齊抽氣,露出驚艷之色來。“謝謝辛普森校長,謝謝諸位?!苯晟f著一口流利且標準的美式英語,“我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和醫學界的未來精英們共處一堂,分享一些我微薄的經驗,以及向你們致以我衷心的祝福?!?/br>下方的人群里,一名黑發少女正舉著手機,專注地拍攝著江雨生的發言。“哥大是我非常欣賞的一所學府,我自己也是一名畢業生家長。今日我感受到的校園榮耀,并不比諸位少……”與此同時,紐約布魯克林區一條偏僻雜亂的街道路口,一個穿著卡其色夾克的亞裔男人提著一個鈦合金公文箱,從地鐵口走了出來。他站在路口左右張望,確定了地址后,朝斜對面的一條路上走去。這里居住的幾乎全是有色人種,大多數都是外來移民。繁忙的人們大聲嚷著各種外語,路面散布著口香糖、煙頭,以及昨夜大雨后留下的水洼。男人緊緊拽著手里的箱子,從一群墨西哥移民中匆匆走過,甩開那些狐疑的視線。他來到了一棟樓前,摁響了門鈴。“誰?”一個男聲粗暴地問。“托馬斯叫我來的?!眮喴崮腥说吐曊f。“托馬斯不在!”對方說。“大麗花!”亞裔男人急忙喊出了暗號。過了片刻,門鎖開了。里面的走廊里,一個中等個子的黑人男子不耐煩地給亞裔男子搜了身,招呼他跟著自己走。亞裔男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松了半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