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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正準備轉身進店里時,一個黑色人影沖了過來,不理會他的呵斥,竟然直接往桶里抓住食物吞咽起來。這人黑色的頭發又長又臟,打著結,還沾著分不清本質的臟物,明明是夏天卻穿著黑色的厚棉衣,往桶里抓東西的手除卻才弄上的黃色油污,上面一塊一塊的黑色污垢。小林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直接用門邊的木棍使勁地敲了下塑料桶,看著流浪漢驚慌失措地跑遠,小林得意的大笑,“滾你犢子的,這些賣給收潲水的還能賺點錢呢?”“小林??!吵什么吵?!不想干了?”“欸!沒事,老板娘……”,死肥婆,心里暗罵一句,臉上帶著狗腿的笑容轉身進入店里。而那個流浪漢縮著肩膀,低垂著腦袋,畏畏縮縮地來道路邊的長椅上躺著,路過的人都用極其厭惡的眼神撇了一眼,遠遠地繞開他,流浪漢躺在椅子上,用手遮著眼睛,半張開地看著頭頂露出陽光蔥綠的樹葉,想到什么,祁岳也就是這個流浪漢笑了起來,笑聲干啞難聽,惹得路人腳步更加加快,這不干凈的東西!祁岳記得,五歲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陽光刺眼的下午,那女人死命抓著他的胳膊把他一路拖到了孤兒院,她想丟掉他,那時候才五歲的祁岳知道,于是也死命抓著那女人的手,怎么都不放開,那女人好像很急也很生氣,她踢他的肚子,咬他的手臂,祁岳也不松手,最后這女人怒了,直接扇了他一耳光,祁岳至今任記得那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一瞬間混沌的感覺,他呆呆地松了手,那女人也松了口氣,卻蹲下來,勾起堪稱惡意的笑容對著他說,“祁岳,mama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不可以阻擋,不可以阻擋!”那以后宛如魔咒一般的幾個字總是浮現在腦海,“不可以阻擋!”在孤兒院,祁岳看見了那個笑得很囂張的漂亮男孩,那種嘴巴都笑到耳根的笑容沒由來得讓祁岳心生厭惡,看著那個男孩被所有人排擠仍然樂此不疲的惡作劇,不看別人眼色,不管別人心情,自顧自的大笑,笑得無憂無慮,他當時第一眼就很討厭很討厭那個男孩,然而在被一群人欺負時,他竟然幫他,那男孩把從地上他扯起來,仍然用那種他很討厭的笑容對著他說,“我叫謝沐云,你叫什么?”他那時候什么反應來著,他一把打開男孩的手,起身飛快的跑掉,不料到那男孩竟然也跑起來追在他后面,把他推倒在地上,不顧人臉色的霸道地說,“你為什么要跑!不準跑!你跑我就追,你跑不掉!哼哼!”然后謝沐云就一直跟著他,每次看著謝沐云幫他打架,他就想,這個人真蠢,這個人真蠢,為了別人打架真是個白癡!八歲,因為長得好,性格也軟,終于有一對夫妻要領養他,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在孤兒院這種吃個飯都要分,別人捐獻點東西都要搶的地方,他是不想待下去!上了養父母的車,開動的時候看到了后面謝沐云追上來的身影,那時候他心底升起詭異地愉悅感,好似拋開一個包袱一樣的輕松,他在心底里對那個傻瓜說,“你也不能阻擋我!”可是跟了養父母沒幾年他們就破產了,在十八歲的時候再也受不了窮困和每日沒休沒止的爭吵,他離家出走了,在街上被星探相中,在中娛又碰到了那個傻瓜,老實說他根本沒認出那個在雜志和熒幕都如妖精一樣的謝沐云會是他認識的那個只會白癡笑的謝沐云,那個傻瓜一如既往的蠢,輕而易舉的就被人利用,他不過是說幾句話就乖乖地上鉤,看吧,不但被他吃掉還被他甩,真是白瞎了那張好臉,怎么就這么蠢!想到這里,祁岳嗚咽著哭了起來,這那個傻瓜還沒有變聰明的時候,就一直跟那個傻瓜在一起多好,可是他選擇了更有利于他的唐麟,他的演技多好啊,輕松地騙了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那時候他太過得意,居高臨下俯視眾人的滋味讓他感覺輕飄飄的,他想要抹除過去的一切,雖然知道那個傻瓜對他有那種感情,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不過既然能除掉隱患為什么不除呢!摸黑謝沐云來得不要太容易,而那傻瓜也沒有出來澄清,哦,他知道那個傻瓜有種愚蠢的固執和高傲,真是個白癡。一切始料未及,那傻瓜好像變聰明了,更加可怕的是他不再對他有感情,看著謝沐云輕而易舉的把他拉下水,看著唐麟把他扔進各種男人的懷里,祁岳很恨,卻知道只有自己爭取才有希望,他順從了,也接到了片約,流言也走了,他還是那個明星,他明明堅信著自己一定會成功會幸福,忍過去就好了,他對自己說著。不過妄想!祁岳狠狠咒罵出聲,命運在捉弄他,以為要熬到頭的時候,這一次直接把他打入了地獄,他徹底完了,這是他看到那些視頻的時候腦中唯一的想法。然后被人打暈扔到那個地方,只要給錢就可以隨意玩他,而明顯被人特殊關照過,價格低廉地幾乎什么男人都可以買他一晚!他鬧過,被揍;他跑過,被揍;他死過,被揍;最后他咬斷一個男人的那根東西,癲狂地大笑,見人就打,見人就咬,那些人終于拿他沒有辦法了,看著那些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他開心地笑,可是事情遠遠沒有他想得那么好,他被送進了瘋人院!進了那里面就是個正常人也會變瘋,那些蠢醫生根本不聽他說話,認定了他有病,被粗魯地綁在床上,注射鎮定劑,每天都要吃那種讓人沒力氣難吃的黑色藥丸,而就是吃了那些鬼東西他才感覺自己問題嚴重了,整日恍恍惚惚,他感覺那些護士醫生撇來的眼神透著危險的寒意,終于在一天他在護士離開后把喉嚨里的藥丸挖了出來,跑出了那里。之后的日子更加讓人生氣,那些人也都以為他精神有問題,每到一個地方就趕他,對他就像對待病毒一樣,他做一個普通人的權利也沒有了。在垃圾箱找到爛的綿衣裹在身上,腦子更加渾噩,尊嚴早已經跌到泥里,呵呵,昔日大明星靠撿拾垃圾為身!不過我很開心呢!祁岳想,唐氏破產,唐麟不知所蹤,謝沐云和小情人跳樓自殺,都死了死了(他直接惡意揣測唐麟死了),只有自己還活著不是嗎?祁岳爆發出大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他面前一堆小男孩拿著小石子扔他,邊扔邊得意地笑,一個眼睛很大,長得很白凈的男孩,狠狠扔一個石子砸在他臉上,然后拉下下眼皮,吐著舌頭,“啦啦啦,死哈兒,死哈兒!”背過身對著祁岳搖搖屁股,“來打我呀~死哈兒~”祁岳爬起來,一群小孩子哄笑著跑開,而祁岳則呆了,他在那個孩子眼中看見了自己模樣,那么臟那么丑那么惡心的模樣!祁岳捂著臉嗚咽著哭起來,突然看見對面街上拉著一個孩子的少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