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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她寧肯時候被鴇母罵,也不愿丟了半條命。這丫頭不是犯賤嗎?讓她受著好了。 連琵琶都沒帶,桃兒一提裙擺,匆匆走下樓去。 那丫頭攔都攔不住,只能看著人一溜煙跑了。聽著屋里漸漸低下來的聲響,她把身子縮了縮,藏在了陰影里,連大氣都不敢喘。 屋里,卻是另一番景象。三人圍坐桌邊,卻滴酒未沾,原本侍立在側的小廝則取了茶水,一把擦去了臉上胎記,隨后轉到了屏風后,換起了衣衫。 沒花多長時間,當他再轉出來時,已經換上了衣裙,樣式跟剛才捧琵琶的小丫頭差不了多少,因著有些黑,又眉粗牙齙,更顯丑陋。 孫二郎哪見過伏波這樣打扮,嚇得說話聲都停了一拍,好在有另外兩人幫襯,倒是沒讓屋里安靜下來。 伏波也沒管這三人,取過造就備好的食盒,低聲道:“若是一個時辰后我還沒回來,你們就先撤?!?/br> “頭……” 林猛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伏波按了回去:“放心,我一個人也能走脫?!?/br>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伏波把那食盒往背上一捆,翻窗躍了出去。這里可是二樓,并不算低,然而那身影就似貍貓一般,悄無聲息落了地,稍稍判斷了一下方位,她就提著食盒低頭走開了。 孫二郎這時才喘了口氣,同林猛、李來交換了個眼色,又像模像樣的演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天早已黑透,樓里客人也大多歇下了,亮燈的窗戶都沒多少。伏波走的并不快,但是縮頭縮肩,看起來不怎么起眼,又有一大半路是走在院子里的,連個正眼瞧她的人都沒有。就這么一路到了梅香樓,她飛快打量了左右,身形一閃,躲在了樓后。 因是招待貴客的,梅香樓的房間比其他樓要大不少。不但有供主人玩樂的雅閣,還有護衛們待的耳室。稍稍分辨了一下方位,伏波把食盒系在了背上,用手扣住了木制的墻壁,悄然往上爬去。 經過數月鍛煉,她的氣力已經有了長足的進展,而這種古典的木制建筑物,有著數不清的雕花和裝飾,非常便于攀爬。只花了幾分鐘,她就爬上了三樓。像萬銓這種大主顧,在青樓是有包間的,只要來了就不會換地方,因而也十分好找。貼著窗戶靜靜聽了片刻,伏波挑開了窗子,一翻身鉆進了屋中。 這臥房是個套間,兩邊屋子大小相似,中間只隔著個小小的回廊,有屏風遮擋,可供主人和客人比鄰而居,很是方便“交流”。此刻兩位貴客都已經睡熟了,屋里黑燈瞎火,只剩nongnong的酒臭和腥膻。 蹲在角落,仔細聽了幾分鐘屋中動靜。伏波這才取下了食盒,一掀裙擺,把一條長布系在身前,又取了提前準備的手套帶上,隨后輕輕打開了盒蓋。那盒子里擺著一顆野狗的頭顱,砍下的時間不長,斷頸處還有些未干的血跡。再掀一層則是只公雞,嘴牢牢纏著,翅膀和腿也綁結實了,就算擱在食盒里也發不出半點動靜。 伏波一手領著狗頭,一手提著公雞,悄無聲息走到了大床邊。探頭看去,床上那胖子正面朝里癱睡著,懷里還有個女子,頭發披散,也睡得昏沉。酒和色是最助眠的東西,此刻恐怕打雷也吵不醒二人。 伏波手一抬,把那狗頭擺在了胖子的枕邊,隨后抽出腰刀,在公雞頸子上一劃,雞血頓時濺在了那狗頭上,稀里嘩啦噴了一地。 血流了大半,伏波才取出了一條繩,捆在了雞頭上,走到了兩屋交接的過道處,把那半死不活的雞掛在了梁上。雞頸半斷,血流不止,順著抽搐的翅尖滴落,積了一灘。伏波用戴著手套的手沾了些血,在房間的粉墻上寫了起來,很快,一行血淋淋的字跡落在了墻面上。 “害我兄弟者,雞犬不留!” 這是死亡威脅,配上死雞死狗和滿屋的鮮血,足夠震懾人心。死其實并不可怕,能讓你隨時隨地在睡夢中喪命,才最讓人膽寒。因而黑幫最喜歡用這招,就如里血淋淋的馬頭,或是裝在快遞箱里的斷手。威脅不是越殘酷越有效,相反,平靜中的瘋狂,才最讓人膽寒。 打量了一眼房中情形,伏波又悄然回到了窗邊,摘下染血的手套和圍裙,收進了食盒里。這番動作,她做的十分小心,連一個手印、腳印也沒留下。退出房間時,還輕輕巧巧把窗戶恢復原位。如此一來,沒有認真負責,且具備刑偵經驗的辦案人員,這群人恐怕連她是怎么進來的都弄不清楚。 沒有猶豫,伏波飛快爬下了樓,重新低頭縮肩,不緊不慢沿著原路返回。 ※ 坐在陰影中,小丫頭用力夾住了腿。那群“大豪”已經來了將近兩個時辰,飽受驚嚇,時間又久,就算滴水未沾,該來的還是擋不住。此刻她內急的厲害,憋都憋不住,幾乎要尿在裙上了。 然而她不敢。這屋里的客人顯然不簡單,若是弄臟了地板,惹他們發怒,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偏偏桃兒始終不曾歸來,讓她連個替換的人都找不到。似她這樣的下等丫頭,都是在樓下茅房解決的,然而樓上也不是沒有方便的地方。 實在忍不住了,那小丫頭不由自主看向了樓角,那里有間角房,專供娘子們方便。若是放在以往,她是萬萬沒資格去的,但是現在夜深人靜,也沒人瞧著,若是動作快些,應該也不是不行。 一陣掙扎,最終還是尿意占了上風,她輕輕爬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角房。屋里沒燈,她也不在乎,就著那點月光坐在了馬桶上。一陣水流嘩嘩,她的神情終于松懈下來,不由自主向前望去。 這間角室有窗,能斜斜望見竹青樓西側,能瞧見她守著的那間雅閣的背向。此刻夜深,應當什么也看不到,偏偏這一抬眼的功夫,她竟然瞧見一條人影飛快攀援而上,順窗而入。 嚇得捂住了嘴,小丫頭差點沒叫出聲來!有人偷偷摸進了那間屋?這是要行刺,還是來了大盜?她又該怎么做呢? 正手足無措,那邊屋中突然傳來了杯盞摔碎的聲音。小丫頭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還沒等系上腰帶跑開,就聽有人高聲道:“來人!” 里面在叫人,而門外只剩她一個。這角房距離樓梯并不近,就算此刻推門逃了,也逃不出這層。走投無路,她反而穩住了心神,飛快整理好衣衫,出了角房。沒人知道她看見了什么,若是沒出亂子,多半是叫人打掃的,她只要裝作無事便好。 然而不管心里怎么想,推開房門那一刻,小丫頭還是渾身冷汗,兩腿發抖。好在,屋里一切如常,只有個酒壇摔在了地上,一屋子酒氣彌漫。 屋中人并不在乎來的是誰,只吩咐道:“收拾一下?!?/br> 那小丫頭趕忙蹲下清理,她手腳麻利,片刻就把碎瓷疊了起來,正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