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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雪,才是真正的冬天??!京城就是這樣……” 漫天滿地的雪,將京都里的那座皇城蓋的嚴嚴實實!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結局??!最近事多(可能懶更有說服力),我呢!不會棄坑的!向毛爺爺保證! ☆、第五十九章 又過了十來日,陵南郡依舊沒有下雪。張牧每日坐在廊下,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升升落落,天氣陰又轉晴,也說不上來是在等雪,還是在等著張卿。 這日,天氣陰沉的很是厲害,張嫣從廊下經過,也不禁抬頭望了望天…… “姑姑……” “嗯?” “……沒什么……”張牧扭了頭仰首望著立在自己身后的張嫣,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當天夜里,便下起了雪,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漫天漫地的飄。張嫣臥在床側,懷里抱著暖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近些日子,她總是心神不寧,夜深人靜之際,她總是將所有事情都心里尋思了百遍千遍,終了,只覺著一種可能性極大…… 張卿去了京城。 眼前不覺浮出那人的容顏,張嫣將懷里的暖爐又緊了緊,她已有許多時候沒見著他了。 雪下了一天一夜,翌日醒來,還在紛紛灑灑地下著。張嫣又套了一層棉衣,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是以張牧瞧見她時,楞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眉眼之間頗有些嫌棄意味。 張嫣懶得理他,只悠閑地在院子里踱步踩雪。 “姑姑沒想過父親為什么還沒回來么?” 張嫣腳下頓了一頓,笑顏道:“尤先生沒有來信,想來他是真做生意去了。阿牧,往后你我可得省著點吃用,要不,你爹怕是為了養活我們,外出做生意說不定半年也不回來呢!” 說罷,便循著原來的腳印踩了回來,微微氣喘地坐在張牧身邊。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氣息很是不穩,張牧瞧了一眼便道:“地上涼的厲害,你剛動出一身熱,別再撞了涼,你最怕吃那些藥的?!?/br> 張嫣樂的揪揪他的耳朵,夸贊道:“不錯!不錯!已經知道心疼人了,再過個三五載,怕是該討個小娘子回來了!” “姑姑……”張牧耳根燒燙,嗔怒地喚了一聲,便起身抖了抖斗篷,沉了沉氣息,說道:“我與尤先生書了一封信……” 緩了緩又接著道:“昨日先生回了信來,說……未見父親去了京城,先生還說他……說那人離了京……” 張嫣愣了一愣,悶悶地應了一聲“嗯”,便噤了聲坐在那里抬頭望著天上的雪。 張牧立在她身后也抬頭瞧了瞧那天上的雪,又垂首瞧了一會兒張嫣便去了。 這雪斷斷續續地下了有四天,張嫣在這廊下坐了也有四天。張牧每每從廊下經過,也總要陪下張嫣坐上一會兒。 這日,雪剛歇,便見柳管事從院外踏雪而來,他躬身拜了拜,恭敬道:“夫人,府外有人求見,說是姓戴?!?/br> 張嫣垂眼尋思良久,猛然震驚地瞧了瞧一臉詫異的管家,待管家正要開口詢問時,張嫣已然奔了出去,積雪未清,張嫣跑的很是狼狽,當她奔至門口時,只見一清瘦的瘦小身影筆直地立在那里背對著她不知望著哪里。 興許是張嫣動靜太大,那身影緩緩轉了過來,在瞧見立在門口的張嫣時,扯了嘴角露出一個暖心的笑,切切地喚了聲:“姨娘……” “凌……凌恪……” “孩兒見過姨娘!”凌恪躬身拜了一拜,還未正身,便被張嫣扯了腕子,急切問道:“可是京都出了事?” 凌恪微蹙了蹙眉,點頭道:“姨娘,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張嫣才覺此處確不是說這話的地方,可眼下,她心中焦慮那人,還是開口問道:“他還好?” …… “不好!” “那日夜宴,父皇醉酒后獨自一人去了觀景樓,之后宮里便沒了父皇音訊,只紫薇宮的書案上多了一封書信,說要出來轉轉,太后怕朝堂動亂,便封了消息,只道父皇染了風寒……” “那信,可是他親筆?” “是。李善府也看了那信,確實是父皇親筆,兒子原以為父皇出宮是來尋你來了,莫不是?” 不是。 張嫣心里提的那口氣,散了,隨即卻又似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著。他沒有來找她,而張卿,至今,也不知去向。 后半晌,張嫣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屋內。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了,凌末為何會好端端的突然出了宮? “姑姑沒想過父親為什么還沒回來么?” “昨日先生回了信來,說……未見父親去了京城,先生還說他……說那人離了京……” 驟然想起張牧的話,初雪那天他的欲言又止,翌日的旁敲側擊,他是在告訴自己,凌末出宮的事,尤思珍也知道,可太后明明封了消息,他又如何得知的? “姑姑?” 門外,是張牧的聲音。 張嫣抬頭隔著珠簾紗帳瞧著那緊閉的房門,有些事,不是她避著不想便不會發生的,就似她的哥哥張卿想做的事。 “進來吧!” 房門吱吱呀呀地從外推開,門外寒風旋了進來撞上紗帳前的珠簾,清脆的聲音在室內嘩嘩嘩地一陣亂響。 “姑姑一個下午都沒出去,是身體不舒服么?”張牧立在紗帳外,雙手垂在身前交握著。 張嫣從睡榻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鬢角,道:“沒什么……” “聽聞后院住了一位姑姑的客人,那是……誰?” 柳眉微蹙,張嫣眸中多了幾分愁緒,她瞧著那紗帳外強自鎮定的張牧,緩緩開口道:“是凌恪?!?/br> 張牧畢竟還是個孩子,張嫣想。 果不其然,當天夜里,后院便出了事。 當一群黑衣人提著刀闖進去掀開床上被子的時候,一道無奈含笑聲音從外傳來:“是阿牧讓你們來的么?” 室內有片刻的安靜,當屋外的人提了燈籠進來時,那些黑衣人依舊沒有動作。 張嫣提了燈籠掛在室內的燈架上,燭光昏暗,她尋了椅子坐上,裹緊了身上的斗篷,緩緩開口道:“你們是張卿的人?亦或是太后的人?柳管家!” “夫人覺著呢?” 其中一人緩緩走了出來,他依舊蒙著面,可聲音的的確確是府上管家的聲音。 張嫣微微頷首似是很認真地想了這個問題,“我想啊,你們既不是張卿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而是凌末的人吧!” 燭光本就渾濁,張嫣此時也無心去驗證自己說這話時那人是個什么表情,她微微斜了身子,將后背倚在椅背上,一字一句緩緩嘆道:“凌末,這般拙劣的招數,真不似你的風格??!” 黑衣人俱是一驚,為首的柳管家下意識地微微側了身子將余光暼向身后。 那個位置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