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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心意的。而戴文,不管他知不知曉漪瀾殿的事,凌末決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接近漪瀾殿,也不會給他機會告知戴辛芷去漪瀾殿尋救。 那又會是誰? “娘娘……娘娘……” “娘娘,是小呂回來了?!痹颇艿介T口,見來人正是呂侍才。 “娘娘,打探到了……”呂侍才進屋行了禮,便走近張嫣榻前,回稟道:“娘娘,那浴湯確有問題,紫薇宮那邊怕是也察覺了,太醫院剛回稟了皇上,戴貴妃便被皇上給召到了紫薇宮,雖打探不到皇上與戴貴妃說了什么,但瞧著戴貴妃該是與這事脫不了干系?!?/br> 她給凌末與自己下藥,為的什么? “太醫院可查出那是什么藥?” 真的只是平常催情的藥么?若是,戴辛芷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只是為了拖住凌末,讓她有機會去漪瀾殿求救么?顯然不是。 呂侍才稍有猶豫,卻還是回道:“張太醫說這藥本也尋常,是主治痛病的,但若與其他藥物香料混用,功效卻不相同,這次那浴湯里便是混了仙茅才有的……才有的催情功效,奴才還聽張太醫說,這藥在后宮最忌諱與麝香同用,說是女子用了這個,輕則不易受孕,重則終身不孕?!?/br> 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張嫣下意識地開口問:“可還有我為麗妃時太醫院為我開的方子?” 呂侍才不知張嫣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答道:“咱們宮里自然尋不到這個,不過太醫院記事薄上鐵定能尋到?!?/br> 張嫣攥了攥拳,熱伏天,她竟覺得渾身冷了起來,下意識地撫上小腹,開口道:“你尋了由頭,悄悄找了那個時候的藥方回來?!?/br> 呂侍才在宮中待了數年,眼下瞧張嫣神態,便隱隱猜了大概,他斂神再沒了適才的輕松,躬身拜了一拜,便急急去了。 云墨自然也猜到了些,可她也不敢輕易開口勸慰,只心里盼著萬不要是心里想的那般。 若是不能生育,若是不能生育……她又當如何? 呂侍才回來時,很是頹敗,他把藥方簿子遞給了張嫣,張了張嘴卻還是沉默了。 在太醫院時,他多嘴問了一句,那時張嫣服的計量足以絕育。 “呵……” 張嫣合了簿子,哭笑不得,那時,她本就是有目的的回宮,并不想懷了凌末的孩子,所以才讓呂侍才從宮外偷偷買了麝香回來小心用量來避孕,不成想之前逃宮時落下的痛疾發作,太醫院開了有這味藥的方子來止痛。 是天意弄人還是自食惡果? “你們下去……” 她不會再有孩子了。 戴辛芷難道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么? 那她告訴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泄憤么? 一直到夕陽西下,天空已是一片墨藍,張嫣才喚來了呂侍才和云墨。 “去關雎宮?!?/br> “娘……” 云墨剛開了口想說皇上給關雎宮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可話剛到嘴邊卻被呂侍才給止了住。 呂侍才朝她搖搖頭。 “是?!?/br> 關雎宮外,有禁軍守著,張嫣到的時候,自然被阻到了門外。 “我若硬闖呢?” “娘娘莫要為難屬下?!?/br> 張嫣識得這個人,她在顧玉清府上時,見過他,名字叫什么她早記不得,但知道他時負責禁宮安危的,只聽命于凌末。 “你去告知皇上,他自然不會怪罪你?!?/br> 眼前之人稍有猶豫,他是知道皇上對皇后的感情的,他與結義兄弟簫影喝酒時,曾聽他說過一兩句。 張嫣見他態度有所緩和,便直接錯過他,走了進去。 “大人?” “立馬稟知皇上?!?/br> “是?!?/br> 關雎宮內冷清一片,前堂未見一個奴才,呂侍才和云墨左右瞅瞅,都很是稀奇。 “人都去哪兒了?” 張嫣徑直朝寢殿去,呂侍才和云墨尋不見人,便也忙跟了上去。 后殿的門敞開著,里面燃著一支燭火,光線很是不好。 “我有幾句話與貴妃說?!?/br> 呂侍才與云墨相視一眼,齊齊回道:“是?!?/br> “是你?!?/br> 張嫣關了門,朝里走去,軟炕上戴辛芷聽見聲響抬了頭,見是她,竟扯了嘴角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br> 張嫣瞧著她并未說話,戴辛芷又看她一眼,挪了挪身子靠在炕邊的窗臺上,“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的?” 張嫣皺皺眉,依舊沉默著。 “三枝九葉草我也用過,太醫院開方子的時候特意囑咐了我萬萬不可與麝香混用,仙茅我也用過……”戴辛芷頓了一頓,她看向張嫣,接著說道:“那是我對他用的?!?/br> 張嫣依舊靜默地瞧著她,似是察覺到無趣,戴辛芷便又似嘆似悲說道:“可麝香卻是他對我用的。你或許不信,恪兒便是我對他用了藥才有的,他知曉后便命人在我的膳食里每日加了麝香,那日我去了你那里,你的藥里有麝香,那味道,我太過熟悉,我瞥見你的藥方,那上面有三枝九葉草,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糾結,我想告訴你的,可到底是沒有開口,他后來也有察覺,只是太晚了?!?/br> “是你,是你自己招的苦果,怨不得旁人,你……”戴辛芷突然噤了聲,她從炕上爬下奔到張嫣身前,拉著她的衣袖哭笑道:“恪兒……我已無翻身之日,恪兒便是你的孩子好不好,你也不想看他再納妃生子吧!恪兒我給你,以后你就是他的母后,待日后他登基為帝,你便是皇太后,我……我……” 說至此,戴辛芷忽然入魔了般抱了頭蹲在了地上,喃喃自語道:“那我是什么?” 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你為什么這么做?”張嫣緩緩蹲下來,眼前的戴辛芷哪還有茶話會上初見的風姿。 “為什么?”戴辛芷散亂的頭發黏著的不知是汗還是淚。鋪在臉上,“為什么?” 她怒目瞪著張嫣,有不甘也有恨:“我就是要讓你不痛快,你不能生育心里難過自不必說,眼看著他納妃,你心里鐵定也是難過不已,張嫣,我嘗過的也要你嘗嘗?!?/br> 張嫣心里憋著一團氣,她瞧著又哭又笑的戴辛芷,竟有些悲憫起她來。 “你恨極了戴氏,恨極了辛許,到頭來如何,他刺殺你,不照樣無事。張嫣……”戴辛芷搖搖晃晃地立起身,長發遮住了她大半個容顏,“張嫣,你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知道是誰告訴我去找漪瀾殿的么?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哥哥張卿,他也在幫著你的仇人,哈哈哈……哈哈哈……” 張卿么?張嫣驚地身子晃了一晃。 “皇上!” 門外傳來呂侍才與云墨的聲音,張嫣回頭,瞧著那匆匆走進的人。 為什么是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