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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日后皇后歸宮,后宮充盈,都如meimei這般,皇后該是要責怪本宮如今掌管不力壞了規矩的?!?/br> “妾自知有錯,淑妃娘娘這般說便是對妾身的偏護了,妾身自然謹記淑妃娘娘的恩德?!鼻裣倪盗艘活^,不再看那戴辛芷,meimei么?她可叫不出jiejie這樣的稱謂,她大了她多少年歲呢! 奉先殿外,邱夏頂著大日頭跪在那里,她身為妾氏是沒資格進那奉先殿的,就連戴辛芷也沒那資格。 一旁的云墨急的團團轉,奈何屋檐下立著關雎宮的掌事嬤嬤,她想出去報信也沒門路,頭頂的日頭換了方位,云墨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忙看向跪著的邱夏,她的脊背挺直,跪在那里紋絲不動。 云墨怔了怔,她一點都不了解這個新主子,齡官兒公公只囑咐讓她好生照顧這位主子,卻未多言這位新主子是何身份。 瞥見遠處的儀仗,那是凌末的御輦,云墨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那監管的掌事嬤嬤見此剛想派人阻攔,便瞧見那御輦朝這個方向過來了,慌地她趕緊從太師椅上跳下來跪地接駕。 “皇上問怎么回事?” 齡官兒掃了一眼那筆直跪著的人,沒好氣地問眼前的老嫗。 “回大公公的話,麗嬪誤了皇上朝政的時辰,到關雎宮請罪,淑妃娘娘體恤麗嬪新入宮不懂規矩,便只罰麗嬪在奉先殿外跪上兩個時辰反思罪過?!?/br> 齡官兒瞥了一眼她便折身走到御輦旁說了幾句,云墨原以為皇上聽聞了,會免了邱夏的責罰,卻沒料到,御輦經過邱夏徑直走了。 身前經過一陣陰影,邱夏微微撇著嘴角竟有些想笑,她和凌末如今真是愈發的心有靈犀了,只不知凌末是不是自己料的那般。 足足跪夠了兩個時辰,當云墨跑過來扶自己的時候,邱夏只覺膝蓋已經不是自己的,她連立都立不起來。 “皇上有旨,命麗嬪御輦到紫微宮?!饼g官兒宣完旨便過來攙起邱夏,道:“娘娘可還受得???” 邱夏笑回他一眼,“還好?!?/br> “唉!”齡官兒一陣心酸的嘆,扶著邱夏坐在了御輦上,便揚聲道:“起駕紫微宮?!?/br> 太陽已至正午,奉先殿的屋檐下戴辛芷望著那遠去的御輦,衣袖下的手指緊緊地扣進了手心,明明說好了,不在意的,可為何還是這般的針扎似的疼。 紫微宮中,凌末熏了香正在作畫,邱夏歪在一旁的榻上一點都不想動,伺候的婢女也讓云墨帶著退了出去,室內只余凌末與她。 “明日,怕是整個京城都該知曉孤如何的恩寵你這位新入宮的麗嬪了?!绷枘┩A俗詈笠还P,直起身打量著眼前畫作。 邱夏緩緩睜眼,瞧著室內鼎爐中冉冉香薰,“這不也是皇上想要的么?” “是??!”凌末挑挑眉,放下筆走至邱夏跟前,緩緩落座,修長的手指撫上邱夏僵硬的膝蓋,“確實是孤想要的?!闭f著便用力握了下去。 邱夏吃痛,牙根只打顫,卻未開口阻止。 “好點了么?” “嗯?!?/br> 凌末松了手,道:“回頭讓云墨好好給你揉揉,別落下什么毛病?!?/br> “嗯?!?/br> “不做張后,做這樣的麗嬪,值得么?”凌末端詳著邱夏,突然問。 邱夏也回望著凌末,笑道:“皇上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麗嬪?!?/br> 凌末微微瞇了眼,半晌才吐氣道:“是??!孤這后宮需要一個張揚跋扈、恃寵而驕的麗嬪?!?/br> 邱夏聽聞他如是說,便又溫順地垂了頭瞧著自己的膝蓋骨,那里是真的疼。 “你要小心辛芷……” 邱夏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凌末,見他似是無意再說,便只好點頭稱是。他還是忍不住提醒自己了么,可既然提醒了,卻為何這般唏噓無奈,那個他少時喜歡的溫婉姑娘變成如今這般不擇手段的宮婦,他又作何感想? 兩人相顧無言坐了一盞茶的功夫,齡官兒進來說是顧青夏求見,凌末這才逃似的出去了。 室內只余了邱夏,她蜷著身體窩在榻上,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陣,被她使勁地按著,如今麗嬪的名聲已傳了出去,就算往后凌末做了什么不道義的事,世人皆可以把那罪名按在麗嬪頭上,道她蠱惑君主便是了。她入宮時便是做此打算,如今看來,凌末也是這般盤算的。 戴辛芷?邱夏在心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她就這般怕自己懷上龍嗣么,兩個時辰的長跪,她就這般的不放心么? 腹中又是一陣咕嚕嚕的叫,邱夏松了手,她不會懷凌末的孩子,至少在她是麗嬪的時候,她不會懷凌末的孩子。 ☆、第二十七章 已經有半個月了吧! 顧昭云想。 自跟隨邱成父子離開陵南郡,顧昭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她想了有大半個月,依舊沒有答案。 她為了什么? 為了凌末? 或許是的吧! 她自小寄養叔父家中,叔叔嬸嬸雖待自己猶如親生,可到底隔著些東西,自她遇見凌末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喜歡他,即使那個時候他喜歡戴辛芷。 答應顧玉清去寧昭國,也是因為凌末。那時,他只是沉默地瞧著她,她便明了他的意思,既是他想的,她一定是愿意的。 “那就是邱成!” 那瞬,顧昭云竟失了神,原來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與邱成的相識,本就是一場安排,但顧昭云萬萬沒料到邱成竟是張卿,宮里那個女人的哥哥。凌末為什么讓自己靠近張卿……該是為了監視張氏一族的吧! “姑姑,你發什么呆???” 猛然回神,只見邱牧正端了茶水撲閃著兩只大眼睛瞧著自己,顧昭云微微一笑,將心底尚未理清的思緒暫且收回,笑道:“我在想咱們接下來要去什么地方?” “哦!這個??!” 邱牧沒了初見時的天真爛漫,雖偶爾會流露出孩童的稚氣,但大多時候都是現今這般的安靜,“爹爹說我們要去大江對面的江都?!?/br> 顧昭云愣了一下,恰好此時邱成推門而入,邱牧乖乖地叫了聲“爹爹”,便走過去牽住邱成的手,兩人一起看向顧昭云。 “實在抱歉,累的你一路顛簸?!鼻癯蓮澭鹎衲谅渥陬櫿言粕韨鹊囊巫由?,微笑道:“夕秋的后事已處理妥當,嫣……我已書信一封與邱夏讓她不必掛念我們父子,顧姑娘,經此一遭,我本該消失與世的,只因念著邱牧,念著邱夏,所以不忍離去,如今邱夏已回到他身邊,我打算帶著邱牧找一處僻靜地方了此殘生,這是些銀兩,該是足夠顧姑娘回京路費,今日……就此別過!” 這是……永別? 顧昭云該是很歡喜才對的,終于可以回京,回到他身邊了,可為什么心里會這般難過呢!是因為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