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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國庫早已虧損嚴重,寧昭國那時又在邊境頻頻挑起戰事,以那時我朝勢力,是萬萬經不起打仗的,所以父皇登基之后只好犧牲顧青書一族由其進入寧昭挑起皇子爭位之亂以除外患?!?/br> “那顧玉清呢?” “顧青書在寧昭國扶持當時的三皇子上位,也就是今日寧昭國的德誠皇帝,這德誠皇帝繼位大統便把皇妹許配給了他,二人育有一子,只未過滿歲便夭折了,父皇得知便把顧青書在我朝的骨血偷梁換柱送去了寧昭,顧青書本就是以商人身份在寧昭國起的家,所以顧玉清年少時便時常跟隨顧青書來往與兩國之間,加上他自小就知自己身世,所以每次來這邊時,顧青書也會帶著他到京都去,我與他便是如此相識了?!?/br> “你們自小就相識?” “是?!?/br> 邱夏有一陣沉默,偷梁換柱么! “若是寧昭皇族知曉了他的身世,你說他可還能保全性命?” “自是不能,是以此事除了他,現今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曉?!?/br> 邱夏輕笑出聲,沉吟道:“是啊??蛇@世上歷來是沒有秘密的……” 凌末聽罷,微微瞇了雙眸,唇角也不復適才的溫潤笑意。 不過片刻,便聽邱夏一字一句地道:“就如我哥哥的身世那般,是么,凌末?” ☆、第二十五章 “哦?” 許久,凌末重拾適才的溫潤淺笑,凝視著邱夏,啟口問道:“若你是我,知曉了那秘密,又當如何……張嫣?” 邱夏一怔,半晌無言。 是啊,若她是凌末,若她在那樣的位置,又當如何,趕盡殺絕? 邱夏兀自一笑,該是要趕盡殺絕才能永絕后患的。 依偎進凌末懷中,感受著凌末胸腔有力的心跳,他是一國新君,萬事自有考量,張家未遭滅門,她自然知曉他的用意。 “都道張后賢淑,此行所為,世人斷不會相信出自張后手筆,皇上可有對策,應對悠悠眾口?” 聽聞邱夏如是說,凌末嘴角的笑愈發明亮,他寵溺的撫了撫邱夏臉頰,溫柔道:“張后感念先帝恩德,誓為先帝侍孝三年,但又自責未能侍奉新君,便請旨廣招秀女……” 凌末頓了一頓,又道:“陵南邱氏清秀絕麗,招為麗嬪?!?/br> “三年么!”邱夏喃喃道。 “三年!三年之內,我定讓你看到一個新的天啟朝堂?!?/br> 凌末言辭切切,邱夏卻只是微微一笑,三年,這比她預期的時間要長呢…… 一路,凌末的傷勢已經痊愈,可馬車卻依舊慢悠悠地似游玩般并不急著趕路,邱夏記得離開陵南郡時,邱成言道京都局勢緊張,并叮囑自己萬事小心,可此時看凌末行為,似是并未將京城局勢放在心上。 邱夏想了千萬種可能,卻終是想不明白,凌末為何這般的胸有成竹,直到京都城外,一眾官員齊齊跪地的那刻,邱夏才有那么一絲絲的了然。 “愛卿舊疾可還好些?” “承蒙皇上關心,臣休養這幾個月,已無大礙?!?/br> 凌末微笑垂首,復又看向戴文,說道:“孤離京這些日子,顧卿又舊疾復發,朝中局勢安穩,全勞戴相!” “臣惶恐,皇上所托盡是臣本分之事,怎有勞累之說?!?/br> 邱夏坐在御輦之中,聽著外面君臣和睦對話,不禁嘲笑起自己來,是她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凌末? 撇嘴一笑,聽著輦外聲響,深吸了一口氣,端正了坐姿,沒過片刻,凌末便掀簾坐了進來。 “生氣?” 馬車晃悠悠地在浩浩蕩蕩的隊伍護送下進了城,車輪碾過京都的青石磚,能聽到車軸轉動的聲響。 “不敢?!?/br> 邱夏微微一笑,異常的溫婉含情。 凌末微涼的手指拂過邱夏白玉般的臉頰,輕喃道:“恨我也罷!怨我也罷!張嫣,你選擇了護他,就沒有了退路?!?/br> “妾知道?!?/br> 是啊,自認識了凌末,邱夏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當初的張嫣是,如今的邱夏亦是。 當夜,邱夏并未隨凌末進宮,而是住在京郊的一座宅院里,如今的她不是張嫣,只是待選的秀女。 窗外的竹葉被夜風吹的窸窸窣窣的響,邱夏翻來覆去想著凌末這一路的算計,當初尤思珍來信說顧相稱病在家,朝中戴相一人獨大,如今看來那不過是凌末設計的局面,故意來誤導自己京都局勢危機,是以在凌末負傷之時,邱夏未曾多想,只當是戴氏膽大包天意圖行刺?,F下想來,那遇刺之事,怕也是凌末一早就設計好的,并借此事與京城失了聯系,讓尤思珍來信更加確定是朝中出了事。 想至此,邱夏便生出一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沖動,凌末的傷勢有多嚴重,她是知曉的,她萬萬沒想到凌末會對自己這般的狠,張府的刺客,凌末影衛的死,顧玉清的狼狽,顧昭云跨江搬救兵,甚至夕秋的死,或許都是凌末一手設計的,而她自己呢,卻傻傻入了套,任由夕秋白白沒了命。 那哥哥呢!既然一切為凌末設計,那哥哥呢!邱夏猛地坐起身,速速理了一遍來龍去脈,凌末不動張氏,是為了自己這個先皇所定的皇后能與戴氏抗衡,以免后宮之位被戴氏搶了去,而對于她來說,目前最看中的便是張卿與張牧的性命,思及此,邱夏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不管那顧昭云是以什么目的留在哥哥身邊的,現今,戴氏不除,她于凌末來說便還有用,那哥哥一家性命便能安然。 “你想到了?” 室內突如其來的聲響,駭的邱夏心跳一滯,待看清那夜色里的身形,她才松了口氣。 “是想到了,皇上心思之縝密深沉,妾自愧不如!” 凌末借著月色坐在邱夏的床邊,那雙琉璃般黑亮的雙眸在月色下定定地瞪著自己,“你氣的是我,還是氣的自己,嗯,張嫣?” 邱夏撇過臉,躲過凌末觸碰的手,她緊緊地咬著牙根,有種被凌末說中心事的惱羞成怒。 下巴一緊,被迫與凌末對視,邱夏依舊氣呼呼地瞪著他不發一言。 凌末松了松手,改由輕撫,“你喜歡我……你還是喜歡我,張嫣……” 輕輕在邱夏的唇上啄了一下,“若不是,怎會亂了分寸,看不出我的傷勢,若我的傷真是戴氏所為,他們又怎舍得放過這般絕好的機會,只差一厘就能要了我的性命,他們怎會有這般的失誤,嗯?張嫣,你喜歡我,所以就算你設計與我一道進京護他,也沒料到這一切乃我所為……” 不及凌末把話說完,邱夏便咬了上來,唇瓣相觸,舌尖有絲絲的腥甜氣味,邱夏死死地咬著凌末下唇,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 腰上一緊,邱夏吃痛,微松了牙關,便換來凌末攻城略池的反擊。 這是最后一夜,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