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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不算晚……” 張嫣側身瞧了一眼凌末,又道:“屋子我一早就讓夕秋收拾了,父皇身體初愈,宮里也不好大肆置辦,若做的不好,殿下多擔待些?!?/br> “張嫣……” 張嫣離開的那刻,一直沉默的凌末突然開了口,“謝謝!” 張嫣瞧著凌末誠摯的道謝,微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夜空繁星點點,據說這樣的夜空預示著明日會是個晴朗的好日子。 “小姐?” 張嫣側目,瞧著滿臉心事的夕秋,微笑了笑,打趣道:“現今,我肚子這般大著,你還叫我小姐?” 夕秋嗔她一眼,還是關心道:“小姐要是難過,今晚上我陪著你?!?/br> “哎呦,不得了,連奴婢都不稱了,看來真是要讓父親母親好好教導教導才行?!?/br> “小姐……”夕秋惱地直跺腳,張嫣在一旁彎腰笑了一會兒,才扶著肚子,笑道:“剛剛鳳儀宮里的玉姑姑來做什么?” 夕秋這才想起了那事,忙回道:“皇后娘娘尋您去鳳儀宮呢!” “皇上也在?” 夕秋想了想,回道:“該是不在?!?/br> 張嫣回身瞧了瞧那貼著雙喜的窗格,夜風已經轉的溫和,那紅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曳著燭光,蕩地人眼暈。 ☆、第十二章 “嫣兒過來了!” 皇后披著外衣正歪坐在榻上看書,見張嫣來了,便將書放了,招了招手。 “睡不著,想著尋你說說話?!被屎竺嗣堟痰亩亲?,微笑道:“皇上一直盼著你肚子里能懷個小公主……” 張嫣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接話,皇后瞧了瞧,笑道:“是不是奇怪!旁人都盼著你肚子懷的是個小皇子,只皇上想的奇怪,盼的與別人不同?!?/br> 皇后嘆了嘆,拉著張嫣的手,又道:“今夜別回東宮了,陪母后說說體己話?!?/br> “嗯?!睆堟涛⒋沽祟^,點了點。 室內只床頭點了盞燈,隔著黃幔,那光線便弱了幾分,皇后望著床頂,許久才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記得那天皇上與我說的那句話,也是那句話,改變了我的一生?!?/br> “父皇說的什么?”張嫣側過身,抱住肚子,瞧著皇后,今夜,皇后沒有在意那些規矩,臉上的笑也不似平日的那般……不達心底。 “他說,我想請你做我的皇后?!被屎笳f完,便揚起唇角,兀自淺笑了一陣,才轉頭瞧了一眼張嫣,又道:“那天下著雨,他帶我去了奉先殿,瞧著祖宗們的牌位,他說他想請我做他的皇后,將來與我的名字一起供在那里?!?/br> 張嫣看不懂皇后嘴角那抹苦澀的笑。 “凌末……凌末那孩子自小就極不容易,他的母妃不得寵,他出生以后,皇上從未看他一眼,若不是前朝逼著皇上立皇嗣,而凌末又是皇上唯一的孩子,我想皇上這一輩子都不會見他?!闭f罷,皇后又認真地瞧著張嫣,“嫣兒,凌末那孩子本心不壞,將來……你體諒他些?!?/br> 這夜,張嫣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自己肚子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夭折了,身下一大灘的血跡,而凌末冷漠地立在一旁,他懷里摟著戴辛芷,冷冷地瞧著她。 翌日,果然是個好天氣,張嫣伺候皇后洗漱好,便聽鳳儀宮的掌事女官回稟道:“娘娘,東宮領著側妃來給您和太子妃請安了?!?/br> “傳吧!” 只一夜不見,張嫣瞧著凌末,卻感覺陌生了許多,戴辛芷帶著新嫁婦的小心和羞澀,跪了禮,奉了茶。 “好!”皇后封了紅包,又道:“皇上這會兒怕是也醒了,你們過去吧!” 張嫣與凌末也一并跪了,告了安便一起出了鳳儀宮。 “你昨夜睡在皇后那兒?” 凌末不知什么時候靠了過來,扶著張嫣,低聲問了一句。 張嫣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戴辛芷,見她未有異色,才點了頭,凌末沉默了半晌,張嫣側頭一瞧,就見凌末蹙了眉一副復雜表情。 “你干嘛這表情?”剛說完,張嫣便想到了凌末那表情的意思,不禁湊近了些,調笑道:“殿下是在體恤妾身么!” 凌末松了口氣,也順著張嫣的話,道:“如此聽來,本殿下的太子妃昨夜過的還算不錯……” 這話說的,張嫣盯著凌末瞧了一會兒,“昨夜殿下洞房花燭,該是好事,怎么聽著這話酸溜溜的?!?/br> “你個沒良心的,我心疼你有了身孕,卻經了這樣的事,昨夜輾轉難眠,你倒好……” 張嫣心跳沒來由的亂了節奏,所幸紫薇宮已近在眼前。 紫薇宮里,昭和帝出乎意料地沒有沉了臉,他喝了凌末與戴辛芷敬的茶,給了紅包,只說道:“心里如了愿,就好好的過日子,孤老了,將來這天下便是你們的,你們過的安穩了,這天下也就太平了,天下太平了,也就對得起祖宗了?!?/br> “是?!绷枘┡c戴辛芷叩了頭,張嫣在一旁瞧著,心里忽然有些發涼,郎有情,妾有意,她這又算什么呢? 日子倒也過的平平淡淡,只是東宮里多了個人,張嫣還真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到了晚上。 凌末剛踏進屋里,就被張嫣給阻了步子,“你和她新婚,況且我現今大著肚子,晚上睡的不好,你何必遭這罪,來這里與我擠著?!?/br> 凌末只側過身躲過張嫣,沒皮沒臉地笑道:“我人都過來,你再讓我出去,明日吧,明日我再過去?!?/br> 如此幾天下來,張嫣再不信了他的話,直接在晚膳的時候就讓夕秋收拾了凌末的衣物讓齡官兒拿到了側殿去。 月末的時候,昭和帝在宮里設了宴,算是慶祝自己身體康復,也是向大家透個消息,這國事還是由凌末管著,他還要回寺里靜修,文武大臣們一番挽留,昭和帝只笑了笑,最終板上釘釘地要回寺里去。 其實張嫣覺得很多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順其自然的好,真沒必要提前預知,就像昭和帝剛走的第二天,前朝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大到讓已經出了京的昭和帝突然出現在前朝的金座上。 那天,昭和帝處置了很多人,舉國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員,足有五十多個,其實,遠不止這個數,只是為免動搖根基,就挑了幾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官員。 那天晚上,張嫣沒有見著凌末,而戴辛芷立在東宮門口等了整整一夜。 “殿下會懷疑您么?”夕秋問。 張嫣歪在床頭瞧著手里的書,“他懷疑我什么,那些日子他在前朝忙成那樣,皇上處理朝政都多少年了,怎可能一點動靜都不知道……我?我只是知道了有這次的事,又沒做什么?!?/br> 夕秋緊張地瞧著張嫣,“您請旨讓殿下娶了戴小姐,讓那些人松了警惕,皇上這才有時間安排了這些事……” “你也說了,是我請的旨讓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