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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自己,但勝寧長青一籌。可自己……此時就像是個廢物。更重要的是,他無法試探小流的功夫,此人既然被孟鶴冬安插在自己身邊近身侍奉,必然不是等閑人等。所以……就這么沖逃出去,風險太高,更何況朱雀還在孟鶴冬手里。還有這個寧長青,把竹管包在餃子里也不怕噎死自己!最主要的是……天曉得他忍了多大的惡心才沒吐出來,還做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這個蠢蛋,包一個包子都比餃子來的能接受些!起碼不用吃那么多!更不用把竹管藏在舌下吃的心驚膽戰生怕咽下去!真是!江季麟眼底帶著些懊惱,嘴角卻不由地勾起了。若是能順利出去,他定然讓寧長青口含石子也這么吃一頓飯。而當務之急,是竹筒里的話——那竹筒的紙上,寫著的東西正是江季麟擔心的問題,寧長青問他,沖否看來這個傻子,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便溜進來了,倘若自己還能提上內力,哪怕只有五成也可以找時機沖一沖,可偏生……江季麟抬起手,慢慢握緊,手背上青筋的紋路分外清晰。他連一顆小小的石子,都捏不碎!他必須,盡快想出更好的出路,讓寧長青和自己,俱全身而退。…………………………………………………寧長青垂著眸,冷眼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這是上午試圖裝傻充楞誤走到前院時被侍衛打出來的,他知道這樣很蠢,但他真的……好想好想他。哪怕是遠遠能看一眼身影,也安心許多。可他如今只能窩在這小小的房里,每日砍柴挑水,以及挨打。他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辱,年幼時即便被欺凌,也從未像這般毫不反抗,哪怕是挨更多的拳頭,他也會掙扎著狠狠地咬欺辱自己的人。他七歲時第一次見到江季麟,十歲的時候殺了鬼谷子,十六歲再次遇到江季麟,而在這之后的近七年,他的生命都和江季麟糾纏在一起。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他生命的所有,沒有什么比得上,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么比江季麟更重要。所以所有的,他都可以忍受。低下頭哭叫著哀求雖然如此困難,但……可以忍受。只要季麟哥……沒有拋下自己。“……多加一把八角?!睂庨L青微微側眸。“是?!崩蠞h低聲應了,抓了八角放進了腌rou的罐子里。“他除了說想吃腌牛rou,還說什么了?”“還說最近立秋了,很容易犯困?!?/br>很容易犯困……寧長青皺起了眉,他記得季麟哥從來沒有犯困的時候,他像是高空中飛翔的鷹,高懸在山峰之巔,永不停歇。季麟哥知道他來了此處,并且配合自己的偽裝,加上這里防衛如此嚴密,那必定是被迫被關在此處,季麟哥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孟鶴冬既然敢把季麟哥單獨關在此處,定然使了什么伎倆……很容易犯困……他的眼睛狠狠閃了幾下,難道!孟鶴冬對季麟哥做了什么!就像是他曾經殺齊凌之前朱雀對那些暗衛做的事一樣!就像是他曾經利用青蛇綁了季麟哥的那次!是藥,還是……廢了武功?!寧長青猛地站起身,焦躁地走了兩步,又硬生生逼著自己蹲下來,他整個面龐的肌rou都在劇烈的抖動,雙眼黑成了一片深淵。眼中的東西天旋地轉,幾乎讓他暈厥。他快速地喘息著,用指甲緊緊扣在地面上,困獸一樣抓撓著,像是獸夾中鮮血淋漓的虎爪。一旁的屬下發覺出不對勁,放下手中的火,無聲地跪在一邊。房間里是低不可聞的壓抑低泣。…………………………………………….夜色很深了,江季麟的臥房里仍舊亮著蠟燭,燭火灑在每個角落里,顯得柔和卻單薄。江季麟一刻鐘前才沐浴完,發絲半濕著,握著手中的薄書靠在床頭,許久也沒有翻頁。方才他沐浴的時候,南院有些sao動,都傳到了這里,南院的方向,是廚房,柴房,下人住的地方。那sao動動靜難得的大,竟傳到了這里。所以……他很擔心。憂心如焚。可若是他出聲詢問小流,必然會讓他懷疑,因為按自己平時的性子,除卻關乎自己的事,天塌下來與他都無關,更不會特意詢問一段沒有意義的sao動。書頁仍是停滯在同一頁上。江季麟沉默地盯著書頁,良久才把書扔到一邊,苦笑著閉上了眼。目前最穩固的辦法,就是等,只有等。其實不是沒有辦法逃出去,如果寧長青是自己的下屬,以命相拼,再做好接應,他還是有很大希望逃出這方牢籠。以命相拼……江季麟頭一回覺得自己也是自私的。從前的他打心里以為別人為他而死理所當然,能為自己賣命的人都是死得其所……當真是……輪到了此時,才知道什么叫做舍不得。人總是輪到自己挨刀,才知道那有多痛。而他舍不得寧長青為自己而死時,才曉得沒有人,該是死的理所當然的。這是懲罰吧。他手上沾了這么多亡魂,老天終于看不下去了嗎?他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淺,最后僵硬成了一抹苦澀。“公子昨夜沒睡好嗎?”小流服侍江季麟洗漱了,面帶憂色道。“昨夜多夢?!苯诀霌嵝涞?。“那小的今晚安置些安神香”“隨意?!苯诀朊嫔允堑?,狹長的眼角卻露出些不耐來。小流便斂了口不再說話,他早已習慣這位絕世公子的冷眼寡語,他也很清楚面前這位雖擺著架子但確確實實暫時翻不了浪的人,曾經是怎樣的人物。他也清楚,自家的將軍對這人懷著如何的心思。可無論種種,這人一舉一動流露出的氣度,便是虎落平陽也斷不會有犬敢來欺。他佩服這個人,同情這個人,害怕這個人,卻也,希望這個人能遂了將軍的愿。午膳的時候,桌上果然又擺了一條烤魚。江季麟側眸瞧了一眼小流,夾著嘗了兩口就停了,反而多吃了幾口腌牛rou。午膳剛用完沒多久,孟鶴冬突然來了。第92章應是良辰好景(1)孟鶴冬來的很突然,他面色不太好,一進屋就悶聲坐在椅子上,目光微微沉著,明暗不明地盯著江季麟。江季麟正在寫字,修長的指間捏著一支狼毫,對孟鶴冬視而不見,一徑行云流水地揮墨。“......京城有異動,我明日回京?!泵销Q冬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狼毫筆微頓了一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