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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涼。屋外的天色早已黑地透徹,齊凌的屋里仍透著光亮?!白o送?”齊凌臉色有些不好,“不可!你乃邊城牧州,怎可擅離職守。寧長青急道:\"王爺,屬下知道鎮守邊城不可擅離職守,但是江大人的事情有些嚴重,秦國那邊不知設了多少礙事的,而且王爺同江大人一路回金陵,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不知要掀起怎樣的波瀾。屬下擔心此行兇險,如若不一路貼身護護王爺,難以心安!\"齊凌微微沉吟:\"此話雖有禮,但你身為牧州,實在不可擅離職守,前些日子和秦國談判,使臣恰恰是江季麟,如今秦國卻與他之間鬧出這樣的事,那協議不知還能有幾分可以奏效,想必秦國會因為此事重新派使臣前來。如此重要的事,你需得留在邊城駐守,隨時觀察應變,回稟朝中。\"寧長青還想再說些什么。齊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揮袖沉聲道:\"你退下吧。\"寧長青低了頭,嘴角僵硬地抿在一起。他入了虎賁菌后就一直跟隨在梁盛生身邊,而梁盛生和齊凌的關系比起與其他皇子的關系多了不止一點半點的親密,兩人私下素來有些來往,所以寧長青跟著梁盛生見過齊凌不少次,對齊凌的性子,他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此時齊凌說出了這番話,已是不耐煩了,寧長青自然不能死皮賴臉的繼續下去,可又實在不甘心。他低著頭轉了身,看著那扇微敞開的門和門外漆黑的夜色,心頭涌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從來都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無論是留下季麟哥,還是跟著季麟哥。只要是關乎于季麟哥的事,他,從未做到過……黑色的瞳孔映著濃墨般的夜色,在短暫的黯淡后涌出些不知名的狂熱,那是一種如流星劃過的瞬間般燦爛的狂熱,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瘋狂。卻只是一剎那。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呼聲。“報??!”一個侍衛跑了進來,連禮都來不及行便跪倒在地道:“王爺,有刺客??!”……………………………………………………………………………..刀劍相撞的聲音異常的鏗鏘清脆,月光下的劍影泛著滲骨的寒光,映襯出一張張看不出面龐的臉。牧州府的侍衛與一波波的黑衣人混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間分不清敵我,只聽得到不斷的慘叫聲和刀刃刺入皮rou的聲音。血腥味彌漫在鼻尖,像是□□一般,讓剛剛趕到別院的寧長青一瞬間便赤紅了瞳孔。季麟哥呢??。?!他早已拔劍在手,匆匆兩步上前砍了兩個靠過來的黑衣人,倉皇地四處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齊凌皺著眉,定神看了看便明白過來,這是秦國的刺客。“寧長青,那邊!”齊凌順著黑衣人聚集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白纻衣顏色分外突兀的江季麟,忙抬手指著那方向命道,“快速速去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身邊一陣風刮過似的,寧長青已經踮腳快速地沖了過去。齊凌挑了挑眉,心里某個想法隱隱冒出了雛形。寧長青手起劍落,整個身體都緊緊繃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季麟的方向。有黑衣人的血液濺在他手上,新鮮的血液還是發著溫熱的,黏糊糊地染濕了劍柄,寧長青不敢耽誤半刻,只怕稍微遲上幾秒這些黑衣人便會像蝙蝠一樣淹沒了那個單薄的身影。江季麟負手站在那里,冷著眼瞧著一波一波涌上來的黑衣人,嘴角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除了他本就知道的幾波刺客,還有一波人混到了里面。李善文這個老狐貍倒是會挑時機,只可惜,還是挑錯了。藍狐正左手持劍,右手揮刀,緊緊護在江季麟身側,他的眼眸如鷹,尖銳地掃過視野能及的每一處。牧州府的侍衛已經過來幫忙,但都還在遙不可及的十幾米外的圈子,要靠近江季麟的身側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江季麟不動聲色地看著黑衣人的招式,眸里閃過一絲嘲諷。他還道吳啟銘手下的親兵會有多強,看來也不過如此。一群烏合之眾。藍狐突然悶哼一聲。江季麟微愣,忙轉頭看去,只見藍狐左臂上一道刺眼的刀傷橫跨了整個大臂,傷口深可見骨。刺客畢竟數量占著優勢,藍狐一人之力,難以抵擋也是正常的。可是……他不能出手。自己如何,都不能出手。否則,一切的努力,一切的蟄伏,將付之東流。江季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握緊了方才下意識間即將伸出的手。右邊傳來一陣sao亂。江季麟側眸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寧長青。寧長青像一頭狂怒的豹子般揮劍砍著阻礙他路的人,他的動作章法有些亂,莽撞得過分。江季麟眉頭皺了起來。如此沒有章法,只會有短暫的沖擊力和爆發力,卻不適宜久戰,太過沖動了!像是有某種微妙的感應般,寧長青一抬眼便與江季麟的目光對上了。他二人隔了七八米遠,隔著重重的刀劍,隔著來勢洶洶的刺客,隔著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可寧長青卻清晰地看到了江季麟臉上的失望。寧長青心神一震,幾乎是在與江季麟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便曉得了江季麟為何失望。四年前,季麟哥教他劍法的時候,說過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凝神靜氣,人劍合一。他曾告訴他,劍不是用來亂揮亂砍的,劍在劍客的手里,當迎刃有余,當行云流水,當溫順中藏著兇狠,當不緊不緩中透著攝人的殺氣。寧長青緊了緊手中的劍,深吸了一口氣,慢下了動作。他把心中的焦急壓在劍柄下,收了方才亂了方寸的砍法,迎刃有余地揮出了劍。鮮血四濺。江季麟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自己方才竟全神貫注地盯著寧長青的動作,連呼吸都憋了半晌。他心底微慌了下,移開了目光,看向藍狐的方向。這一看,瞳孔便狠狠縮了縮。不好!藍狐抵不住了。江季麟握緊了手指,緊盯著藍狐的動作。藍狐身上已經中招幾處,鮮血染在青色衣服上,在月光下暗的發黑。“左側下?!苯诀氲偷驼f了句。藍狐忙側了身一刀砍在了偷襲者的肩膀,可這一刀下去,竟一時間沒□□,卻原來是砍錯了位置,刀刃卡在了骨節間。江季麟心里一沉。怎么會這樣!藍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