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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個累贅。而秦豐不但帶上了自己這個累贅,還能陪伴自己,實在是個難得的好人。因此就這么相處著,靳云鶴是越看秦豐越覺得順眼,加上秦豐本就是個溫yajun子的模樣,外表和內里都十分可靠,靳云鶴就對他放下了戒備。秦豐便很神秘地一笑:“我知道?!?/br>這下靳云鶴倒是不那么訝異了,他往后一靠,把半邊身子倚在墻上,同時懶洋洋道:“你還有什么不知道?”“哈哈,不知道的也多了?!鼻刎S邊笑邊嘆,“就光問他現在身在何方,我也是完全沒有頭緒,你說我還知道些什么?”靳云鶴便微笑著低頭,答非所問:“我還以為他是要跑呢?!?/br>秦豐順著他的話安慰道:“我覺得他不是個會逃跑的人。你別著急,我要是有消息肯定會告訴你的?!?/br>“行,你渠道多?!苯弃Q又抬頭,“我也沒著急?!?/br>話說到這里,二人都不繼續了。秦豐溫柔地喝了一口茶,轉移了話題:“過兩天可就過年了,你有沒有什么打算?”“我?”靳云鶴想了想,“吃頓飯,睡一覺吧?!?/br>“你……過個年這樣隨意?”秦豐挑眉毛。靳云鶴打了個哈哈笑兩聲:“不隨意了,外面得有多少人捱不到過年呢?!?/br>秦豐點了點頭,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確實。但我是要好好過一個年的?!?/br>靳云鶴長長嗯了一聲,也點頭。而點完頭,他也就沒話了。兩人都是懶懶靠著,一時間又沉默了下來,因為屋里實在是過于舒適,所以沒有人想要挪動。而秦豐,雖然不太忍受得住沉默,但又不想現在就離去,于是經過一番短暫掙扎,他不死心地挑起了另一個話題:“你臉可是好了不少?!?/br>靳云鶴聞言,心里很是歡喜,然而因為在秦豐面前仍舊有些拘謹,所以便不愿意表現得過于明顯。他心里很是波濤洶涌了一番,最終卻也只抿嘴一笑,說道:“確實是好了不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連想都沒想過?!?/br>言罷一頓:“這可真是多虧你了?!?/br>秦豐也云淡風輕地一點頭,接受了這句感謝:“嗯?!?/br>然而靳云鶴頓了一頓,卻沒有停嘴:“我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你的?!?/br>他確實覺得自己是欠了別人的,他覺得自己欠了很多人的。秦豐聞言卻是一愣:“你可別這么說,天河園也多虧了你才能有如今這般興旺。也不瞞你,我最近可是數錢數得手都軟了?!?/br>靳云鶴聞言哈哈笑了兩聲:“你不把錢存在銀行里面嗎?為什么要自己數呢?”說到這里,秦豐便維持住了他那永恒神秘的笑容,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我可信不過銀行。凡是到我手里的錢,我都是要親自點過收起來的。再說了…如今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知道哪個政府能做到頭?這么看下去,錢也不一定永遠都值錢,就算是票子都攥在手里了,也不能夠掉以輕心。我對錢有這么個概念,將來形勢若是一變,那我提前換好金條糧食,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br>靳云鶴聽完這一通話,只感覺他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因此認真思索了一番,他對秦豐道:“要不我把我的錢也給你吧,你幫我管著?!?/br>“呦!”秦豐倒是一愣,驚訝得很,“你就這么信得過我?”“是啊?!苯弃Q看著他,深深點了個頭,“我不信你,那還信誰?”秦豐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心里很受感動,但又正因為有所感動,所以反而不太敢接受了:“你再好好想想,不急這一時三刻的?!?/br>“我不用,你給我管著就行,我腦子不如你好用,不會管錢?!?/br>秦豐又沉吟了一會兒,見靳云鶴確實是個神情懇切的模樣,這才緩緩點頭,算是答應了。不多時,風間原太突然來了。他今日倒是沒有胡亂穿衣,但仍舊看著散漫。他一進屋坐下,便卷帶了一股混合氣息,又香又臭,聞起來倒也不能算是臭。靳云鶴斜著眼瞥了一下,只瞧見風間原太的袖子上沾了些黑色的渣滓。此時恰逢風間原太從他身邊掠過,他便聞到一股沖鼻的氣味,幾乎有點像是尿sao。靳云鶴忍不住一個干嘔,同時風間原太緊貼著他一屁股坐下了。“什么東西?鴉片渣子?”靳云鶴扭著頭往旁邊挪了一下,開口問道。風間原太低頭一看,起身把衣服上的黑色碎渣拍掉:“嗯?!倍笏戳私弃Q一眼,仿佛怕他誤會似的,“我不抽大煙?!?/br>而后他又坐了下來,瞧著似乎是不太氣順:“是你們天河園的人,個個都抽。昨天晚上被我發現了,他們加起來比客人用得都多,還不給錢?!?/br>靳云鶴和秦豐交換了一個眼神:“抽唄?!?/br>風間原太沒有順著他們的話繼續下去,而是再次起身:“不行!我要把他們趕走,再去招別人!”秦豐一聽這話,也及時地站了起來,一只手輕輕拍上了風間原太的肩膀:“你不用這樣cao勞,這樣的事情叫我們處理就好了?!?/br>風間原太卻是一甩袖子,踩著木屐,噔噔噔地又走了。靳云鶴無奈地一攤手,與秦豐莫名其妙地互相瞪著,索性也不再管。到了晚上,靳云鶴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半夜爬起來披了外衣擠到了阮鳳樓的屋子里去。阮鳳樓本來已經睡熟了,被吵醒后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翻身給靳云鶴讓了個位子。靳云鶴脫了衣服爬上床去,把腦袋往阮鳳樓身上湊。阮鳳樓身上只有皂角香,淡得幾不可聞,還有脂粉香,洗掉以后也是淡得幾不可聞。靳云鶴抽著鼻子上下聞了一通,突然說道:“你不抽大煙吧?”“你胡說什么?!比铠P樓此時是徹底醒了,“我怎么會抽那玩意兒?你個sao蹄子,半夜爬到我床上鬧什么,給我好好睡覺!”靳云鶴這才抱了他,安心閉目睡去。沒過兩天,秦豐突然又來到了天河園找靳云鶴。靳云鶴接待了他,心里有些奇怪:“你最近挺閑的?”秦豐搖頭,先是伸手接過靳云鶴才倒的一杯熱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干凈,而后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