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出門看到兩位有些驚訝,往日里散步不都是劉建國和他們一起嗎?這樣說起來,今天一天可都沒見過劉建國了。梁意應了聲,喊了蔣隨原,蔣隨原正在生悶氣。他和梁意只差了3歲,一個喊叔叔,一個就是哥哥了。蔣隨原鼓起腮幫像個青蛙一樣給劉妍妍使臉色,劉妍妍圍著他轉了兩圈,拉他手讓蹲下來,親了一下,“好了,你可以變成王子了?!?/br>隨著“波”地一親,鼓起的臉頰“噗”地陷了下去,蔣隨原捏捏劉妍妍的小鼻子把她抱了起來。“喊哥哥?!?/br>劉妍妍搖頭,“你比哥哥老……”“……”梁意偷著樂,徐燕樂得他們這么逗趣,也不管著劉妍妍了。蔣隨原郁結:“那你喊他叔叔?!?/br>劉妍妍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喊出聲,只是可憐兮兮地望著蔣隨原:“喊不出口……”“為什么?”“感覺就是個大哥哥啊……”合著不還是自己老嘛?。?!三限鎮不知從何時起興起了散步的風潮,吃了飯每家每戶三三兩兩地出來遛彎,帶著孩子,也有夫妻兩牽著手甜甜蜜蜜的。就算白天吵架鬧騰,到了晚上天黑了,人們的情緒變得豐富,滿腔的柔情也從紛繁細碎的日常生活中剝離出來,而原來積累的濃厚的感情在暗夜中尋找出口,用緊牽的手傳達著內心的喜愛。徐燕拉著劉妍妍的小手,劉妍妍愛抓住大人的兩個手指,握地緊緊的。她另一只小手抓住梁意的手指,而梁意被蔣隨原牽著。四人并排,仿佛一家人一般在道路上慢慢地走,劉妍妍哼唱著也許是今天新編的曲子,沒有人聽過,她一人哼著有趣。一曲未完,梁意終于還是抵不住自己奇怪地不適感,放開左右兩邊的手。都是被握住,幾乎是掙脫。不管是牽著劉妍妍還是蔣隨原,他都是外人。在劉家一家中,他絕對在之外,梁意不明白徐燕為什么允許這樣的場面出現,劉大哥看到不會多心嗎?就算自己沒有任何意思,也確實挺喜歡劉妍妍,但好歹他也是20多歲的男人,還租住在他們家里。而蔣隨原……并沒有太難受,但是兩個男人牽手,太奇怪了……蔣隨原和劉妍妍都怔了怔,劉妍妍縮到了mama的身邊,夜色看不清楚梁意的表情,她不知道梁哥哥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幼小而敏感的心靈沒有一點信心。蔣隨原也沒有嘗試恢復原狀,甩甩肩膀,朝著前面走,到岔路的時候聽見音樂聲,鳳凰傳奇的頗具洗腦性的音調。“前面是在干嘛?”他回頭問三位。無形地窘迫與尷尬也打破了。梁意晚上沒有出過門,他不知道,轉頭看徐燕。“廣場舞。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興起了?!?/br>劉妍妍走累了,抱著徐燕腿要抱。徐燕嗔罵:“多大的人了?!钡€是抱了起來。蔣隨原和梁意過去看廣場舞,徐燕抱著劉妍妍站在原地,兩人卻始終沒有回頭。徐燕只是看著遠去的身影失望地嘆息。劉妍妍不太明白那嘆息的意思,“mama?爸爸還不回來嗎?”“爸爸去掙錢了。他要養mama和寶貝呢?!?/br>徐燕帶著劉妍妍往回走了。廣場舞的舞蹈并不好看,舞步至少作為男生的梁意和蔣隨原都沒看出來和扭秧歌有什么區別。當然這話說出來肯定要被跳舞的大姐大媽的口水淹死。所以兩人都聰明地閉嘴。小鎮的娛樂主要是麻將和電視,麻將并不是多么好的娛樂,自從廣場舞之潮全國掀起之后,大媽大姐都準點到廣場集合,聽著大廣播震耳欲聾的曲調,隨著節拍搖擺搖擺,嘴上還不停地閑聊著近日有趣的八卦。大家愛的就是這種光明正大聊八卦談別人家的事,又不需要顧及什么的氣氛。蔣隨原和梁意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這時候想起來徐燕和劉妍妍都不見了。大概是回家去了,一個大活人還帶著女兒,犯不著他們兩個人擔心。轉了一個大圈,繞到省道上,這條路人就少多了,路燈也稀少地很,黑漆漆的。蔣隨原哼著剛剛聽來的鳳凰傳奇的歌,梁意強忍著自己不要和隨著唱起來。黑暗中,兩人并肩的距離放佛輕輕一碰就消失了。然而現實中沒有按頭小分隊,更沒有推手。手長腳長的蔣隨原擺動的雙手一次、兩次碰到梁意的手背,輕輕擦過,沒有勇氣握起。蔣隨原的骨節真硬,梁意想,他沒打注意過蔣隨原的手,剛才出門被牽著時也只覺得他手很大,力道也很大,“偶爾”地碰到,大概都是突出的骨節……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改一下內容提要==一片網審標志==能增加點擊么?☆、不舒服十一點左右,梁意出門倒水,一道燈光的余光掃到了臉上,光源來自劉家小店的門口,倒是一盞挺大的燈,而且照射角度還是歪的。梁意心里吐槽,開了院門探頭,一輛嶄新的城際客車停在十字路口,三線鎮界碑的邊上。劉建國開了前車門下來,徐燕上前迎接。梁意想起來以前聽到的話,開汽車什么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劉家小店的生意如此不濟了嗎?梁意不常買東西,他的生活一再被自己壓縮到日常用品,而租住在劉家,他可不打算從對面超市買東西,增添些不愉快。知道是劉建國,他的好奇心沒了,關了門也就回自己的屋子里,上次的爭吵聲猶在耳邊,他覺得還是避開一點兒好,一家人也吵成那樣。簡直……像自己爹媽年輕那會兒。梁意枕著手臂,手在窗戶邊,微風起,手皮上起了密密地一層雞皮疙瘩。隱隱約約地想到了什么?他用右手撓撓左手,又放到了枕后。劉建國正式開起客車來,加入了三限鎮的客車團隊,每周要出一次最早班,四點半的車次,一次晚班,到家21點的。門口的牌局還在開,一桌收費二十,有人罵他們家是患了失心瘋,想錢想瘋了。徐燕挑挑眉道:“你看哪家棋牌室不是這么收費的,用著我們家的桌椅,喝水嗑瓜子的,最后可都是我們家收拾,人家打個牌還有彩頭呢,眼瞧著天熱了,風扇轉起來的,都不要錢。你來收拾?”這一反問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打牌贏錢的也就乖乖出了20塊錢。刻意買水買點兒小食的人卻少了,徐燕說的有道理,于是大家漸漸認了這個理,也恢復了往日午后聚著打牌的習慣。打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