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掛滿了淚痕,分外惹人憐愛。嘴里雖然說著讓明王恕罪,但話里話外,無不是在表明,自己根本就沒做錯什么,是明王在仗勢欺人。明王一臉厭惡的看著君長歌惺惺作態的樣子,聲音越發冷冽起來:“古人云‘天地君親師’,若是皇上覺得長幼尊卑君臣間可以不守禮,那臣弟無話可說?!?/br>“朕何時說過是這個意思?”柴臨轉過身,冷冷地盯著明王道,“其實,朕心里知道,明王不服朕這個皇帝已久?!?/br>明王道:“皇上何必如此試探,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br>柴臨不信任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明王打算如何向朕證明?”明王眼底閃過一絲諷刺:“皇上以為呢?”“夠了!都給哀家住嘴!”眼見明王和柴臨之間劍拔弩張,大殿里的氣氛變得緊張無比起來,太后怒道,“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哀家這個母后?”一見太后發怒,大殿里的人統統低下去去,齊聲道:“請太后息怒?!?/br>太后氣得臉色發白,她先是冷冷地看了君長歌一眼,然后下令讓內侍將明王扶至一旁休息。冰冷的眼神越過柴臨,看向被柴臨護在身后的君長歌,心里的怒火不斷地翻涌。她的兩個兒子,就是為了這么一個賤人,在她大壽的日子里吵得不可開交。如果說之前她還曾因為憐憫君長歌的遭遇,顧忌著兩個兒子,而容忍君長歌的話,那么現在,她恨不得將君長歌千刀萬剮。自從柴臨登基以來,兩兄弟間的矛盾就日益尖銳,太后之前一再容忍君長歌,就是防著有一天兩人反目時,有那么一個可以作為緩沖劑的人存在。她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喜歡君長歌,但所幸,君長歌選擇跟那個齊子簡在一起,并沒有選擇柴臨與明王中的任何一個,因此對于君長歌三天兩頭跑進宮,勾三搭四的行為,太后一向是睜只眼閉只眼。但現在,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能再留了。但怎么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還需要她仔細謀劃謀劃。眾人重新落座,太后和柴臨二人端正于首位。收回打量的視線,太后開口道:“君長歌,上前來?!?/br>“微臣遵旨?!本L歌上前兩步,跪倒在腳踏前。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眼神和藹,一貫對待他態度溫和的太后,那個只知道溺愛小兒子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被對方盯著看的時候,讓君長歌有種被蛇盯上的錯覺。或許,眼前這個脫下了溫和的面孔,堅決果斷的女人,才是當初在先帝的后宮里,憑借著先帝對幼子的寵愛,從三千佳麗中脫穎而出,最后榮登皇后寶座的女人。想到這里,君長歌的身體忍不住顫栗起來,他已經開始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了。“告訴哀家,今天是什么日子?”太后漫不經心的問道。君長歌不清楚太后這樣問的目的,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太后一眼,仔細地想了想,才認真地回道,“今日,是太后您的千秋壽誕?!?/br>“哦?”太后撫了撫小指上戴著的護甲,“你要是不說,哀家還以為,今天是哀家的葬禮呢!”“母后!太后!”此話一出,大殿里的人皆是一驚,包括柴臨在內,所有人忙起身跪倒,君長歌更是開始連連磕頭。柴臨額頭冷汗直冒,道:“母后洪福齊天,壽與天齊,如何說出這等話來嚇兒臣?”太后望了柴臨一眼:“哀家還以為,當場之人,皆是如此認為呢!”“母后!”柴臨一臉驚痛,“兒臣怎敢?”他掃了眼在場的諸人,“若是有人膽敢對母后不敬,兒臣決不輕饒?!?/br>太后臉色稍緩,親自將柴臨扶起:“有皇帝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比缓笤掍h一轉,指著君長歌道:“來人,把此人拉下去,打一百大板?!?/br>“母后!”柴臨急道,“君卿對您絕無不敬之意?!?/br>君長歌被嚇傻了一般,呆呆地看著太后。“哼!”太后道,“他若不是想詛咒哀家,怎么偏偏在哀家的壽誕上穿一身白衣?”“這......”柴臨望著君長歌身上那一身刺目的白衣,再看看他白玉般的額頭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心里一痛:這人身體一向不好,一百大板下去,不是要了君長歌的命嗎?他心里急得團團轉,卻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第十六章“太后!”沈疏越眾而出,碰得一聲跪倒在君長歌身旁,“請聽臣一言?!?/br>太后皺起細眉:“哀家意已決,求情的話不必再說了?!闭f著,就揮手示意左右的內侍將君長歌押下去。沈疏心里一急,狠狠地朝太后磕了一個頭,只聽咚的一聲,他的額頭瞬間青了一大塊:“臣并非是替君長歌求情,但求太后聽臣一句話?!?/br>“母后!”柴臨跟著在太后耳邊低聲懇求道,“您就聽一聽沈愛卿怎么說吧?!?/br>太后望著柴臨眼底掩藏不住的焦急,心下一嘆,終于松口了:“沈疏,哀家且聽上一聽你的理由?!?/br>沈疏一喜,忙將要講的話飛快的在心里過了一遍,確定無誤后,才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道:“君長歌在太后的千秋節上,身穿白衣,的確是對太后不敬之舉,太后要罰他,于情于理,都沒錯?!?/br>聽見沈疏這樣說,眾人皆紛紛對他側目,君長歌更是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張口道:“沈大哥,你......”太后滿意的點頭:“既然如此,來人,將君長歌押下去行刑?!?/br>“但,”就在君長歌色變,柴臨張口欲言的時候,沈疏驟然提高了聲音,接著道,“今日是太后的千秋壽誕,此乃天下盛事,實在是不易見血光。君長歌不過一介鄙陋下賤之人,他犯下的錯,確確實實該罰,而且應該重罰。但今日如何能讓他的血,玷污了太后的壽誕,折了太后的陽壽?”沈疏飛快地掃了太后一眼,見太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下稍定,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再接再勵道:“這樣一來,就不是在懲罰犯錯的君長歌,而是在罰您自己。所以,微臣請求,將君長歌的一百大板延遲至大宴過后再行刑?!?/br>如此這般,在場的眾人都看出沈疏是在行緩兵之計了。“母后?!辈衽R見太后稍有動搖的樣子,連忙道,“沈愛卿說得對,君長歌是該罰,但怎么能讓他犯下的錯折了母后您的陽壽?您要是因此有了什么好歹,兒臣來日還不知道被天下人怎么戳脊梁骨呢?”沈疏的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太后看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