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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硯默然:風吟雅,你為了柳長寧,到底辜負了多少人?半個月后,崆峒山今日是崆峒派一月一次,召開門派大會的日子。李志平百無聊賴的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一邊聽著弟子千篇一律的匯報,一邊開始走神:聽說青城派廢掌門羅君濟突然暴死,尸體直到腐爛,才被路經城隍廟的人發現。有人推斷,羅君濟的死,是御劍山莊下得手。據說根據仵作判定的羅君濟的死亡時間,在那段時間前后,正好有人看見御劍山莊的弟子從城隍廟方向過來。時間,地點,巧合度太高了。如果真的是柳長寧派人做的,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李志平突然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是了,天獄教的圣地!“掌門?”正在匯報本月門派開支的弟子,被李志平的動作嚇了一跳。李志平重新坐下,揮揮手:“你繼續?!?/br>“掌門!”一個弟子從門外跑了進來,“夏師弟剛才派人來報,說是夏師伯怕是不好了?!?/br>李志平先是一喜后又一驚:“前面帶路?!?/br>夏家小屋夏澤坐在床邊,緊咬著唇白不讓自己哭出聲:“爹?!?/br>夏易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不斷的從口中溢出意味不明的呻吟,似乎已經神志不清。‘哐當’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李志平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一眼望見床上眼看著就要去了的夏易,心里的喜悅瞬間涌入眼底。他咳嗽一聲,掩去眼中的喜悅,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賢侄,師兄現下如何?”夏澤站起身,低聲道:“我爹剛醒過來一陣,說想見見掌門?!?/br>正說著,床上的夏易像是聽見了動靜,慢慢睜開了雙眼,對著李志平的方向,吱吱呀呀的說了兩句不明所以的話。顯然是回光返照的樣子。李志平神色幾轉,轉身吩咐門派弟子:“夏師兄的時間怕是不多了,我在這兒陪著他說說話。你們先出去等著?!?/br>夏澤倔強道:“我就在這兒等著?!?/br>李志平表情嚴厲起來:“小澤,你竟然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br>夏澤的嘴唇幾張幾合,最終在李志平近乎逼迫的目光下低下頭:“好,我聽我爹的話?!?/br>李志平將門關好,走近床頭,從上往下俯視著夏易:“師兄,你有什么遺言想交代師弟我?”夏易哆嗦著想從床上爬起身,卻因為久病無力,從床上跌了下來。李志平好整以待的望著夏易的徒勞掙扎,彎下腰,嘲笑道:“我的大師兄,你還以為你是當年的那個‘崆峒第一劍客’嗎?”夏易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李志平的鼻子,從嘴里吐出兩個字:“畜生!”李志平不在意的一笑,拂開他的手指:“你現在,也就只能呈呈口舌之快?!?/br>夏易‘呸’的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你個欺師滅祖的畜生,我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br>李志平眼神一冷,扯著夏易的衣領,將他單手從地上提了起來:“我是欺師滅祖,那又如何?誰叫那個老不死的那般偏心你,門派里什么好的東西,都是你的,我呢?只能撿你不要的破爛貨。明明都是他的徒弟,為什么區別這么大?”他手往地上一甩,夏易的嘴角頓時流出鮮血:“就連師妹和掌門之位,也是你的!我不服,憑什么你樣樣都比我好?憑什么?”夏易劇烈的咳嗽起來:“所以,你就下手殺了師父?”“是!”李志平報復般的看著夏易,眼里滿是瘋狂的快感:“不光如此,那天,我將師父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當著他的面,將小師妹壓在身下?!?/br>李志平大笑起來:“小師妹的滋味如何,想必師兄你,比我更清楚吧!”夏易‘啊’的大叫一聲,不顧慘敗的身體,撲倒李志平身上,張口咬住他的手指。李志平踢腳便踹:“滾開?!?/br>“碰!”門被大力踹開,門外,站著老一輩的崆峒派長老,以及無數的崆峒派弟子。長老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志平:“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在夏易患病后,選你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繼任掌門之位!”夏澤上前兩步,將夏易從地上扶起,仇恨的盯著李志平,拔劍沖了上去:“還我娘和外公的命來!”李志平眼看情形不對,急忙后退,躲開夏澤的劍,并順手拔出腰間長劍,試圖從眾弟子的包圍中脫身。崆峒山下李志平滿身是血的靠在一個山洞里喘氣,雙眼里滿是戾氣狠絕:“夏澤,你竟然敢設計我,好,好的很!”“啪啪”兩聲擊掌聲傳來,顏硯慢悠悠的走進黑漆漆的洞xue,贊道:“李掌門能從崆峒派那么多弟子手下脫身,果然是武藝非凡?!?/br>李志平將沾滿鮮血的長劍對準顏硯:“你是何人?”顏硯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出手如電,一指擊在李志平的手腕處,一手順勢接住掉下來的長劍,反手一丟,長劍直直地插入堅硬的石壁里。李志平驚得連連后退兩步:“閣下究竟是何人?”顏硯抬腿便是一腳,直接將對方踢趴在地。李志平頓時摔得鼻青臉腫,勉強從地上爬起身,壓下滿口的鮮血,怒道:“李某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仗著自身武藝高強,肆意欺辱李某,未免太不講江湖道義!”顏硯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望著李志平痛的扭曲的臉,挑眉:“本座就是要憑著武藝高強,肆意欺辱你,你又能將本座如何?”李志平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豎子!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給李某個痛快?!?/br>顏硯輕笑:“你想要個痛快?簡單?!彼砷_腳,拔出石壁上的長劍,對準李志平的咽喉:“往上面一撞,你就痛快了?!?/br>李志平望著眼前,屬于他自己的,尚且沾著別人鮮血的寶劍,幾次吸氣吐氣,想要下定決心撞上去,都沒有成功。顏硯冷笑:“怎么?不是要本座給你個痛快嗎?”李志平深吸口氣,勉強對顏硯擠出一個笑容:“閣下到底想要什么?不妨明說?!?/br>顏硯說:“我要你寫下,當初跟你一起上忘情崖的弟子的名單?!?/br>李志平猛地張大了眼睛:“你是天獄教余孽?”顏硯將長劍往前遞了幾分:“你寫,還是不寫?”李志平不敢再多言,忙道:“我寫,我寫?!彼醚劢亲⒁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