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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瞄了一眼,“嘿嘿,等老大你玩兒好了。?!?/br> “啊哈哈哈哈哈。。?!?/br> 下面的話,蘇璃不想再聽,她從車簾處無聲地退回原來的位置,咬著牙努力使自己保持著鎮靜。 若依他們所言,他們不知太子和褚彧的身份,而其余二十幾個高手訓練有素,也不似普通山匪,那這次他們便是中了有心人的算計。 聽起來最終是要去媵州?那不正是藺新瑤父親所在之地?但如果是藺新瑤,那為何要劫持北拓和談的皇子?她是太子妃,這么做對她可有什么好處? 蘇璃看了一眼一旁睡著的孩童,她進馬車之時便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十皇子。她記得北拓的十皇子應當是十歲,北拓人又生來高壯??蛇@個皇子為何看起來骨架不大,身子也瘦弱,反倒像是大梁7,8歲孩童一般。 她仿佛陷入了一團疑云,但這些都不是當下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接下去她該如何。 衣袖里僅有四五支淬了毒的金針是她慣來備著防身的,但是外面有七、八個壯漢,以她之力,四五支金針能有何用? 還有這個十皇子,若是他們是沖著他來,就算她能僥幸逃脫,那她能帶他一起走嗎? 蘇璃在凝眉沉思中,突然旁邊的小皇子發出了一聲聲響。 “賽罕jiejie?!?/br> 誰的聲音? 被打斷思緒的蘇璃斜過頭往聲源處看過去,“你是喊我?” 從她上車時,他便一言不發,蘇璃還以為他不會大梁話,便也沒與他說話,可是他原來是會說的? 小皇子揚起小頭,點了點,“賽罕jiejie,在我們那里,賽罕的意思是美麗?!?/br> 蘇璃聽了盡力扯起一抹笑,摸了摸小皇子的頭,對于孩子,或許與她自己的身世有關,她總是比較容易放下戒心。 “賽罕jiejie,我,”小皇子猶豫了一會兒,抿了抿小唇,“我們會死麼?” 他有些害怕,剛剛從蘇璃上馬車,他便看了蘇璃一路,看的都睡著了,醒來她還是在。所以他本能覺得她在陪著他,他想去要依靠。 那充滿童稚的聲音,冷冰冰地道出了眼前的困境,連蘇璃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什么,可是。。 蘇璃輕聲道,“不會的?!?/br> “真的嗎?”小皇子終于舒展了他的小眉頭,露出笑臉, “我還想回去見我阿娘?!?/br> 只是一說起娘親,小皇子低頭又有些悶悶的,縮了縮小腿,往蘇璃懷里靠過去。 蘇璃任由他靠著,眼里劃過黯然,“我也好想回去見他?!?/br> 馬車依舊片刻不停的往前趕,北拓小皇子也在蘇璃的懷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蘇璃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他的背。 突然,蘇璃察覺到腳腕上有些細微動靜,片刻愣神之后,一股驚喜不由得冒上眉梢。 第53章 皇宮這邊,下馬坡山匪劫持一事,梁淮帝第一時間便命了大理寺、刑部徹查,大理寺新任寺卿張繼安是言相曾經的門生,刑部尚書柳正月也與璃王有過一面之緣,兩人都是朝堂有名的實干派,查起案來,可謂是雷厲風行。 梁淮帝當日聽聞消息之后暴怒要求徹查的風聲傳出,使得如今呆在太子府的藺新瑤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她想不明白,她要的只是將蘇璃劫走賣去勾欄,可是為什么太子帶回來的消息,是連北拓皇子也被劫持了。 她就算再被養在深閨,也還沒傻到這個地步,北拓派人來和談,他國皇子在離大梁京都不過百里之處被劫持,這嚴重起來,甚至是可以挑起爭戰之事! 難道山匪劫錯人了?可是他們便裝出行,連褚恒都沒什么大礙,他們無故劫一個孩子作甚么? 怎么辦,怎么會?藺新瑤此時一團亂麻,深怕自己被查出來,又擔心褚彧的傷勢,除了蘇璃被抓走,能讓她心里好過一些之外,其他的都是煩心事。 “新瑤,你怎么了?”太子褚恒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藺新瑤還呆呆地坐在他床邊,以為她是在擔心他,心里有些暖暖的。 “沒什么,我只是有些擔心你?!碧A新瑤與褚恒等幾個皇子一同長大,雖說成了婚,言語之間并沒有變化太多。 “新瑤?!瘪液愀袆拥乩^藺新瑤的手,眼底柔意滿滿,“我經過此事,再也不亂猜測你對我的心意?!?/br> 昨日,褚恒記得他被扶進來的時候,新瑤嚇得都跌倒在地了,那緊張的神色可不似作假! 那時他便知新瑤對他的情誼,可恨自己以前還白白對褚彧生出了嫉妒之心。 藺新瑤心思卻完全不在他身上,扯出一個笑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殿下,那日北拓皇子是如何被劫持走的?你可看見?” 褚恒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見了血,便暈了,醒來就遇到九弟的隨從來救命,未曾看見什么?!?/br> 說起這事,褚恒也是很氣,他好不容易有個簡單出風頭的差事,卻辦成了這樣,現在他也算受了傷,等過幾日,父皇指不定要怎么責罰他。 “幸好你沒事,不然像璃王那樣,那我真的要急出火來?!碧A新瑤刻意地說道,只知道褚彧昏迷,她想打探多一些褚彧的消息。 “是啊,我看到的時候,九弟都是個血人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瘪液阒划斕A新瑤關心他,想起褚彧也是幾分可惜,連個王妃都護不住。心里腹誹這些話時,他大概忘了自己當時是一下子便被嚇暈了過去的。 藺新瑤一聽到‘血人’二字,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不行!她要去看看褚彧! 褚彧昏睡了有七八個時辰,直到第二日辰時終于醒了過來。 “公子,你醒了!我去找太醫!”初九一直坐在床沿,留意著褚彧這邊,終于等到褚彧有了動靜。 “慢——”褚彧睜開眼睛,入目是頭頂架子床的紅木支架,那刺眼的紅像極了成婚那日蘇璃身上穿的喜袍,晃得他眼睛生疼,一路疼到了心里。 “褚熠的人到了,全部,先派出去找她?!?/br> 他的聲音嘶啞地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一般,聽的初九心里一顫。 “是,公子?!睆妷阂窒卵劭舻乃釢?,初九吸了下鼻子,“出事時,我已通知了言相,他動用了東宮全部勢力,以尋皇子之名,去找夫人的下落?!?/br> 褚彧眼神沒動,不夠,太子的勢力還不夠,他轉頭對著初九方向,干裂的有些起皮的蒼白薄唇微張。 “書房暗室,名冊?!?/br> “是,公子?!?/br> 才醒過來一陣,夢里的疼痛感與此刻的心情交織,褚彧眸色的赤紅還未徹底褪下,帶著仿佛萬丈冰原一般的徹骨冰冷。 他在逼自己。 逼著自己一遍一遍地去回想那一幕幕情景,那些殘忍的記憶好像是一把鋒銳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