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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至寶,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英招抬起手,戰鼓驟停,所有的天兵、天獸都在瞬間停止了攻擊,他看著虞人殊,冰冷地說:“人皇后裔,兩萬年前,你的先祖盜取息壤,分割世界,犯下彌天大錯,如今黃帝、顓頊、鯀等人都已經化作浮塵,你雖繼承了顓頊的部分巫力,但念你終究不是顓頊,玉帝準你代先祖將功折罪,帶息壤回歸天庭,還人間一片太平?!?/br>虞人殊寒聲道:“我已經看到了先祖顓頊的記憶,前塵往事,難辨對錯,我只說現在。若要我回歸天庭,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這一元的時間已不足三千年,玉帝要保證讓人類種族延續到下一元——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第二,放過我的朋友,還他們自由,讓他們同人類一起進入下一元?!?/br>英招面無表情地說:“人皇后裔,你當真不自量力,你憑什么與玉帝談條件,你的選擇只有兩個——主動與我回歸天庭,還人間太平,或我將你拿回天庭,人間戰火將繼續綿延?!?/br>虞人殊冷哼道:“息壤之中,有我先祖人皇凝結百萬年修為化作的一滴精血,這修為跨越多元,早已經超脫了天地,即便是玉帝也無法破除,我不僅要和玉帝談條件,而且那兩個條件,我一步都不會退讓?!?/br>英招寒聲道:“人皇后裔,別把黃帝的精血看得那么強大,黃帝或許超脫了天地,但他卻只能一次次看著人類種族不斷地出生、進化、衰敗,只有玉帝才有創世的能力,息壤在你手里,只會帶來災禍,唯有玉帝能教你如何正確地使用息壤,或許玉帝會同意將人類安全地帶入下一元,但是第二個條件,絕無可能!”虞人殊表情猙獰狠戾:“正因為先祖看了太多次人類自誕生到衰亡的悲劇,才不堪忍受,想用息壤改變這一切,如果息壤既不能完成先祖遺志,也不能給我的朋友自由,那么我寧愿看著這世界毀滅,六界陪葬!”英招臉色陰晴不定,周身魂力亂竄,那力量之渾厚、龐大,勝過了在場的任何一個異獸與巫祖,畢竟英招與他們不同,是完全的本身,不受任何束縛。只見他化作獸形,身體變得龐大無比,給人一種天塌般地壓迫感。英招的聲音朗朗從天空傳來:“我奉玉帝之命,收回息壤,殺異獸,誅巫祖,人皇后裔,你有什么話,留到天庭說吧!”英招的魂力席卷四方、囊括天地,強大到讓人顫抖,江朝戈第一次感受到全盛時的大巫祖的魂力,根本不是炙玄這等魂獸和祝融那等寄宿人類身體的孤魂可以比擬的,這之間的差距何止百倍!江朝戈終于明白,為什么萬年之前,他們動輒就要打上百年千年,將人間毀得草木不生,看看昆侖山現在的樣貌吧,這不過是一天的戰果,若當年的炙玄、祝融等人,都是英招這般無邊地強大,那場戰斗之激烈、殘酷,簡直超出他的想象。紅淵凝重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會把所有人都殺了的?!?/br>飲川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試圖化解這場戰斗,可英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一味貫徹玉帝“殺異獸、誅巫祖”的命令。英招猛烈地揮動翅膀,頓時掀起滔天颶風,毫不留情地像他們襲來。江朝戈被炙玄一爪子壓在了地上,颶風襲來,掀起一切它能掀起的東西,積雪、泥土、草木,百年參天大樹在它面前不堪一擊,輕易被連根拔起,就連弱小的天兵都被卷入颶風之中。江朝戈只聽著耳邊獵獵風聲,如厲鬼咆哮,如果不是炙玄按住了他,此時他可能已經被風魔撕成了兩半。腦海中,共工發出一聲冷笑,語調之輕蔑,極盡嘲諷之能事。江朝戈怒道:“共工,無論我今日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把身體讓給你,你注定永遠只能做一縷孤魂!”共工冷道:“若我注定要做一縷孤魂,你和炙玄也注定要永世分離?!?/br>江朝戈心臟如遭重擊,疼痛難當,他握緊了拳頭,只恨不能把共工的靈慧之魄從自己腦袋里拽出來,親手撕成碎片。那陣猛烈地颶風過后,整個軒轅丘幾乎已經看不到一顆挺直的樹木,場面之狼藉,如山巒傾覆。飲川冰藍色地眼眸充滿了憤懣與焦慮:“難道就沒有辦法擊退他……”他腦中白光一閃,“虞人殊!”虞人殊從天戎的皮毛下探出一個腦袋。飲川喊道:“你說你獲得了顓頊的記憶,那么我們就有一個機會躲過這一次的討伐?!?/br>虞人殊隱約預感到了什么:“飲川大人,你想干什么?”“將英招與天兵送往一個新世界!”虞人殊臉色微變,他看著黑壓壓如烏云般的天兵、天獸,那些虎視眈眈地眼神、那些盛氣凌人地殺意,除非出奇制勝,否則他們必將全部葬身于此,他握緊了息壤,猛地從天戎身下鉆了出來,朝著英招大喊:“英招,你斥我不配與玉帝談條件,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究竟配不配!”他大聲詠念起陌生詭異地咒語。第151章英招濃眉緊蹙,起初不明白虞人殊想做什么,待反應過來后,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住手!人皇后裔,你可知你的做法會加劇這個世界的滅亡!”江朝戈表情有些瘋狂:“容你這樣戰下去,也沒有什么區別!”英招怒張雙翼,朝著虞人殊俯沖下來。嘲飛和紅淵率先飛上高空,英招狠狠一拍翅膀,颶風再次襲來,這股無形之風如同夾雜著萬千匕首,殺氣四溢,嘲飛和紅淵的翎羽被毫不留情地刺穿,金紅羽毛和彩羽漫天飄舞,美麗而殘酷,同時,他們那龐大的身體竟然不堪重負地被拍向了地面。壬王和重溟立刻頂了上去,阻止英招攻擊虞人殊。能將上古異獸的身體壓垮的力量,自然龐大到難以想象,幸而那股力到了地面就弱了大半,但還是將人直接吹飛了出去,只有虞人殊猶如神助,巍然不動,以他握著息壤的手臂為中心,那里的空間逐漸被扭曲了,出現了如水波紋一般地虛影。息壤黑氣彌漫,虞人殊地手臂上又浮現出顓頊的手骨,那骨頭依然像是要刺破皮rou般猙獰可怖,那虛影的面積逐漸擴大,最后,在虞人殊身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形空間,虞人殊的上下嘴唇快速碰撞,詠念的咒語越來越急促,聽得人頭皮發麻。虞人殊面上沒有一絲血色,額上冷汗直冒,一縷縷銀發貼服著他英俊地臉頰,為他平添了幾分神圣與英武。最后,在英招的怒吼中,那球形空間猛地爆裂開來,顯出了一個巨大地黑洞,離得近的天兵、天獸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瞬間被吸了進去!虞人殊猛地睜開了眼睛,青灰色地雙眸閃爍著犀利地光芒,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