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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錯覺僅持續了短暫地幾秒,眾人就回過了神來,不解地望向了帝江雕像。只見云息一手半抱飲川琴,抵在腿上,另一只手輕輕滑過琴弦,那直擊靈魂地琴音隨即泄出,震撼著在場每個一人。江朝戈臉色頓時煞白。云息絕彈不出這么好的琴,這是……帝江?!飲川冰藍色地雙瞳一眨不眨地望著款款撫琴地云息,眸中閃動著難以形容地復雜思緒,一時也是僵硬不已,好半天,他才猶豫著問出兩個字:“帝江?”琴音嘎然而止,云息的手指頓住了,抬眼看著飲川。飲川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地顫抖:“是你嗎?”云息輕聲道:“你期待是誰呢?”飲川怔了怔,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你已經想起來了?!?/br>云息道:“想起了不少,老師,如果我永遠不是帝江,你會失望嗎?!彼恼Z氣古怪,讓人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飲川平靜地說:“世上再無第二個帝江,我為何失望?!?/br>嘯血冷道:“帝江,別故弄玄虛了,你當初和共工等人把‘那個東西’藏在了自己的雕像里,甚至不惜用東皇鐘保護起來,如今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把它取出來吧?!?/br>江朝戈心頭一震,帝江雕像里的東西,是他們放進去的?“我是要將它取出來,但卻不會給你,嘯血,它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卻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它?!?/br>嘯血反問道:“你知道?你要將天地之元作何使用?”“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天地之元不會屬于你的,你以為人皇的血脈那么容易得到嗎,虞人瀟的魂力比起虞人殊弱了太多,血脈濃度過低,你就算把他的血抽干,也未必能夠打破東皇鐘的巫咒,即便打破了,你要怎么拿起‘那個東西’,又怎么用‘那個東西’,去拿起天地之元?”嘯血瞇起眼睛,獰笑道:“所以還有你手里的這一個血脈,早知道這個小皇子那么重要,當初我絕不把他放走,也會少放一點他的血的?!?/br>虞人殊惡狠狠地瞪著嘯血,想起被關在冥胤會的日子,簡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江朝戈朗聲道:“孽畜,你別想碰他一根汗毛?!?/br>第126章炙玄突然轉過了身來,以從未有過地兇狠瞪著云息,不,在他眼里,現在只有帝江,他一字一字緩緩說道:“你和共工?”云息對上炙玄仿佛燃燒著地獄業火般地眼眸,表情閃過一絲恐懼,喉結上下鼓動著。炙玄向前了一步,厲聲道:“你和共工,你們這些大巫祖,在我被封印后做了什么?為什么你們會把重要東西封印在這尊雕像里,又為什么你會成為我們的魂兵使!”云息輕聲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br>炙玄發出令人膽寒地吼叫:“你們究竟有什么陰謀,說——”飲川道:“炙玄,我們現在……”炙玄充耳不聞,一個箭步朝雕像沖了過去,雄偉地身軀縱然一躍,兩只大爪子攀住了帝江雕像,巨大地燃燒著火焰地頭顱在轉瞬間就出現在了云息面前,云息后退一步,腿一軟,一屁股坐了下來。江朝戈急道:“炙玄,別沖動,現在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br>“你們究竟有什么陰謀!”炙玄已經完全被惹怒了,“為什么我最厭惡的大巫祖,會成為我的魂兵使,為什么!”江朝戈呼吸一窒,被哽得說不出話來。“哈哈哈哈哈——”游釋的魂兵使,那冶艷地女人突然發出一串長笑,“炙玄,你怎么還是如此地蠢,將你們做成我們的專屬魂兵器,自然是為了cao控你們,遍尋六界,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壓制你們的方式了。當然,我們也伴隨著被反噬的風險,究竟最終誰能做主,就要各憑本事了?!?/br>“白矖(xi)……”炙玄咬牙切齒,“孽畜,憑你們的人類之軀,還妄想cao控我們?!?/br>白矖猖狂道:“我們早晚會恢復真身!”云息搖了搖頭,喃喃道:“無知?!?/br>“恢復真身?”炙玄反問道,“你們是死是活,是人是獸還是大巫祖?你們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又以何恢復真身!”白矖無言以對,嫵媚地臉蛋頓時變得有幾分猙獰,游釋嘲弄地一笑。炙玄朝云息齜起牙:“再不說,我就將你生吞活剝,我或許殺不了你,但一定能讓你生不如死!”“炙玄,夠了!”江朝戈高聲喝道。“你閉嘴!”炙玄以更大的音量吼道,震得江朝戈心臟狂跳,好像馬上就要蹦出嗓子眼兒了。江朝戈深吸一口氣,感覺炙玄滔天地怒意已經化作有形的重負,壓得他胸口悶痛,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他擔心炙玄一怒之下真的對云息不利,幾個起落跳上了帝江雕像,面對著炙玄燃燒著火焰地眼眸,沉聲道:“炙玄,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沒有打敗?!?/br>炙玄眼神暴戾,充滿了野蠻地獸性與殺意:“帝江就是我的敵人,我要知道最后活下來的那幾個大巫祖,究竟干了什么!”江朝戈厲聲道:“我也是你的敵人嗎!”炙玄微怔,身上的麒麟真火越燃越熾,江朝戈甚至感到一絲灼熱,他從未真正感受過麒麟真火地殺傷力,只親眼見過炙玄怎么在頃刻間把森林化為焦炭,他希望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體驗。白矖冷笑道:“上古異獸混戰后,據祝融說,活下來的大巫祖只有祝融,帝江,共工,勾陳與相繇,他們究竟對你們做了什么,對我們做了什么,又在這雕像里放了什么,只有他們五個知道。你眼前有一個當事人,待銜云回來,你還能問另外一個。我也很想知道,我們現在究竟是人是獸?!?/br>“我不需要問另外一個,我要你現在告訴我!”炙玄一掌拍在雕像上,轟然一聲巨響,江朝戈、云息和柳清明的身體都跟著晃了一晃,險些跌倒。江朝戈一步擋在了云息面前,無力地叫道:“炙玄……”炙玄對云息的態度,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炙玄對共工的恨意,他感覺一把閘刀懸在頭頂,左右就是不落下,卻已經讓他心神大亂,痛苦不堪,更可怕的是,哪怕真的“砍頭”了,他也不會一了百了,而是陷入更大的痛苦中去。飲川走了過來,正要說什么,天邊突然傳來一聲穿透云霄地龍吟,那吟嘯震蕩著鼓膜與胸腔,令人頭皮發麻、口干舌燥,一股無形地壓力陡然爬上心頭。江朝戈心頭大震,身體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他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用畢生的力氣換了一口氣,再睜開時,他看著炙玄,靜靜地看著。可惜炙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