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鳥用身軀護著,暫時無妨,那防風帳篷也可以擋住一般的石頭,四人背靠著背圍成一團,盾牌擋在身前,武器在外,不斷擊落石頭,偶有漏網,他們也遮住了致命部位。天戎和醉幽一前一后地沖進霧里,去捕捉舉父,由于這回反應迅速,很快就傳來了舉父的慘叫聲。慘叫聲響起后,石頭雨下得更猛烈了,簡直把他們當靶子打。突然,一個石塊飛來,江朝戈閃躲不及,狠狠砸在了腦袋上,頓時頭破血流。炙玄憤怒地吼了兩聲,竟致那詭異的笑聲停止了。江朝戈捂住腦袋,暈得想蹲地上,但他知道這一蹲下去就不知道幾塊石頭要飛來了,簡直要命。他只能強忍著痛,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繼續支撐著。他們就在那連番的打擊下撐了好幾分鐘,接收的石頭都快能砌房子了。這時,天戎嘴里叼著一只棕毛猴子回來了,那猴子果然長著一條豹一樣的尾巴,看上去有些瘦小。舉父再次撤退了,估計是它們手里的石頭扔完了,除了江朝戈被砸得腦袋冒血,其他人都無大礙,在帳篷里的龍薌和云息更是安全。天戎把那只被他咬斷了脖子的舉父扔到地上:“一只夠了吧?!?/br>云息從帳篷里爬了出來,圍著舉父轉了一圈:“夠了,夠了?!彼桥e父搬進了帳篷里,放在案臺上,打開那個大藥箱,從里面拿出匕首和剔骨刀,從舉父身上剔下一小塊骨頭,然后把尸體往外一扔,“煮了吃吧?!?/br>云息準備制魂器的東西時,他們在外面準備晚飯。其實誰都沒有胃口吃,那迷霧的致幻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幾個人類開始不斷陷入失神,剛開始的時候很短,幾秒鐘,后來越來越長,幾個魂獸必須時刻看著自己的魂兵使,一旦墜入幻覺的深淵,就很難醒過來了。眾人吃了頓索然無味的飯,就在帳篷外守著云息,也不敢睡覺。帳篷里逸出陣陣草藥味和獸料的腥臭味,江朝戈好奇地掀開簾子偷偷往里看,只見云息面前的案臺上擺滿了各色各樣他看不懂的材料,草藥和獸料自不用說,還有一些晶石和染料。云息似乎發現了他,轉過了臉來,江朝戈有些尷尬,正要松開簾子,云息道:“想看就進來看吧?!?/br>江朝戈不客氣地鉆了進去:“我在這兒不會打擾你?”“會?!痹葡⒖炊紱]看他,兩只手快速地調配著什么東西,“不過,只是一個最基礎的召喚類魂器,我六歲的時候就會做了,你打擾我也沒關系?!?/br>“你不受影響,那就等于我沒有打擾你?!?/br>云息撇撇嘴:“那你出去?!?/br>江朝戈當做沒聽見:“我確實挺好奇的,你們到底是怎么做魂器的?!?/br>云息道:“前面很簡單,調配好召喚獸魂的藥,把獸料浸泡在藥里,擺在以魂器師的血繪成的回魂陣法上,生火,以魂力催火,將獸魂召喚進獸料,新死的異獸是最好召喚的,因為它的獸魂就在附近,召喚獸魂是很耗時的,但是在附近的情況下,就能節省很多時間。獸魂歸位后,把獸料雕琢成你想要的樣子,這一步很難,由于我們只要一個簡單的魂器,所以這一步也省了,兩天時間足夠?!?/br>江朝戈點點頭:“我發現你們這門買賣可真夠賺錢的啊,兩三天就能做出一個魂器來,成本沒多少,動輒賣幾百銀幣甚至幾百金幣?!?/br>云息“呵呵”了兩聲,沒回話。江朝戈皺起眉:“你什么意思?!?/br>“這種只是能把異獸召喚出來的魂器,是所有魂器里最低等、最容易做的,但是也賣不上什么價錢,最多也就幾十銀幣,上百銀幣的很少很少?!?/br>“要是能召喚出很厲害的異獸,哪兒止幾百銀幣?!?/br>“好的異獸,是不會被用來做最粗陋的魂器的,那是暴殄天物?!痹葡⑷滩蛔“琢怂谎?,“好的異獸要用來做魂兵器,再不濟做魂防具,或者根據屬性做成其他能賣上高價的魂器。這種最低等的召喚類魂器,通常都是耕地的牛,看門的狗,做寵物的貓,代步的馬?!?/br>江朝戈露出了然的表情:“哎,那你教教我怎么樣?做魂兵器,我看著好像挺簡單的?!彼娫葡⒁呀浥浜靡煌牒谄崞岬?、散發著臭味的藥,把骨頭扔了進去,心里實在癢癢。云息道:“那你要再修煉一套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擺血陣的?!痹葡⒍酥峭霒|西出去了。江朝戈撇了撇嘴:“拽什么拽?!?/br>云息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臉盆大的奇怪的陣法,然后把碗放在陣法中央,他想起來什么,把匕首遞給江朝戈。江朝戈道:“怎么了?”“你不是好奇專屬魂器嗎,滴一滴你的血進來,這只舉父以后就只有你能召喚了?!?/br>“有意思?!苯晷α诵?,割開手指,把血擠進了那碗里。云息道:“從現在開始我要用魂力催火,最快一天、最遲兩天,一定能將獸魂召回,你們不能讓任何東西打擾我,不然就前功盡棄了?!?/br>虞人殊道:“你放心吧?!?/br>云息生起火,把碗吊在火上,他盤膝而坐,輕閉雙目,勻稱地呼吸著。只見那血陣開始發出微光,碗里的水沸騰了起來。眾人嚴陣以待,又擔心舉父的突襲,又擔心自己陷入幻象,沒人敢睡覺,其實每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卻不敢疏忽半點。舉父在夜間又偷襲了兩次,這幾次的時間間隔一次比一次短,江朝戈真想知道這到底是誰給這群畜生出的注意,不但會打游擊削弱他們的實力,消磨他們的體力,更重要的是,這種做法正在逐步擊垮他們的精神,讓他們不敢休息,時時處于高度緊張狀態,越是這樣,越容易被這大霧所迷。舉父每偷襲一次,他們就更弱上一分,這種玩兒法不出三天他們就要完蛋,而一旦他們窮途末路,想強行突圍,不但是白耗體力,更容易走散,到時候逐個擊破就更容易了,江朝戈一深想,就覺得這套戰略簡直聰明至極,也惡毒至極,而且幾乎無法可破。他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那舉父的魂器上,于是拼命咬牙死守著云息,就連傷還未愈的龍薌都躺不下去了,跟著他們保護云息。那一夜漫長的好像永遠都不會天明。龍薌傷口崩裂,暈了過去,阮千宿身上多處被投石擊中,無法再使鉞,炙玄身上的魂力耗盡,變回了幼童,三人不得不回到帳篷里,唯二能動的人只有虞人殊和江朝戈,外加天戎和醉幽,而云息的魂力都放在了回魂陣上,不能再召喚鴆鳥,他們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江朝戈沒打過這樣的疲勞拉鋸戰,以前經歷的戰斗再慘烈,也是速戰速決的,遠沒有現在的痛苦,那種焦心、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