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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當著其他人的面,當然要嚴加處置,但三殿下畢竟是他的弟弟,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審,我這次去找三殿下,其實也是太子殿下私下授意的,只是他不會告訴你們?!?/br>“大人,我們沒有命令若放您走,可是犯了大罪的?!?/br>“我只想和三殿下說一會兒話,告個別,只要半個時辰?!苯陱膽牙锾统鰞擅督饚?,“沒有人能進入三殿下的房間,只要你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兩名守衛看到金幣,頓時傻眼了。對于普通人來說,一生都難以賺到一個金幣,江朝戈按照自己世界的貨幣換算了一下,一個金幣差不多等于一百萬,這可是個巨大的誘惑。江朝戈循循勸誘道:“你們若是幫三皇子度過此難,以后必定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就算不能,這金幣也足夠你們全家吃喝用度了,而我只是想和三皇子說幾句話?!?/br>兩名守衛對視一眼,神情都很猶豫,誰都沒有先開口。江朝戈道:“明天還是你們守衛嗎?”倆人搖搖頭。“你們覺得,明天的守衛禁得住誘惑嗎?后天的呢?”倆人聽到這里,心理防線頓時瓦解了,心想著就算自己不要,其他人未必能挺住,那何必便宜別人,但是他們依然有顧慮,“可是,三皇子殿下那里也有守衛,他們未必……”江朝戈笑道:“你們帶我過去后,他們只有兩個選擇,配合你們,所有人都拿到金幣,皆大歡喜,或者告發你們,否則知情不報也是大罪,他們敢告發嗎?”倆人不確定地搖搖頭。“他們不會的,人都有從眾心理,能得到一個金幣,為什么選擇不要,還跟人結下深仇大恨呢?!?/br>倆人低聲商量了兩句,終于禁不住那金幣的誘惑,將江朝戈悄悄帶走了。果不其然,虞人殊門口的守衛,在見到他們的時候,起初很激動,但是在金幣的利誘,和群體犯罪被分攤的壓力面前,為江朝戈打開了門。虞人殊見到江朝戈,一點都不驚訝,“我知道你會來?!?/br>“哦,你怎么知道?”“你很聰明?!?/br>“多些殿下?!?/br>虞人殊諷刺地笑了笑,“我很快就不是殿下了?!?/br>“跟我說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是誰陷害你的?!?/br>虞人殊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懷疑皇子奎,懷疑尤準,但我都沒有證據。我那天告訴你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br>“你對尤準了解多少?”“不多,尤準素來沉默寡言,似乎不善言辭,總是跟在大國師身邊,很少有人注意到他?!?/br>“但他是大國師的繼任者,不該是平庸之人?!?/br>“的確,大國師的繼任者,必須有獨特的大巫天份,傳說他們流淌著上古巫祖的血液,至于大國師是如何挑選繼任者的,沒有人知道,我只知道大國師在尤準還很小的時候就將他抱了回來?!?/br>“那他的能力呢?”“和大國師不一樣,他是魂導士?!?/br>“那他對天級魂兵器應該沒有太大的執念吧?!?/br>虞人殊搖搖頭,“魂導士不代表不能召喚魂兵器,他們也有魂力,只不過是召喚了也無法很好地發揮作用罷了?!?/br>“原來如此。我白天也說了,殺害大國師的人,一定是能從中獲利的,不然不會鋌而走險,最可疑的就是尤準、虞人奎和虞人瀟……”虞人殊一怔,“你……說我大哥?”江朝戈道:“怎么,難道大國師死了嫁禍給你,對他沒有利處嗎。你那天也看出來了,大國師不是很擁護太子瀟,對于國師來說,誰當圣皇并不那么重要,他的使命是守護天棱國順調雨順,但是,他肯定希望國家能由一個更加強硬、有威望的人來領導,從這一點來說,你比太子瀟更讓他滿意?!?/br>虞人殊低垂著腦袋,半晌,搖搖頭,“不可能,他不會害我,他從小就知道我無意于皇位,一直希望我幫他,失去我這個助力對他有什么好處?!?/br>“你的害處遠大于你的助力?!?/br>虞人殊咬牙道:“我二哥的嫌疑更大?!?/br>“當然,他的嫌疑比太子瀟還大,可惜我們沒有事件調查了,否則你寢宮內偷匕首的內鬼,殺害大國師的兇獸,還有陷害你的人,都該一一揪出來。眼下,我們只該cao心一件事,就是下一步怎么走?!?/br>虞人殊寒聲道:“清者自清,我不怕公開審判?!?/br>“我的殿下啊,你清醒點吧,一旦上了公開審判,就連圣皇恐怕都保不了你?!?/br>“難道陷害我的人,還有能力左右長老會的審判?”“他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現在你的處境非常不利,沒有其他嫌疑人,而你嫌疑最大,我們都無法證明你的清白,長老會要如何還你清白?”虞人殊臉色陰沉,“那你說怎么辦?”“離開?!?/br>虞人殊怒道:“不可能,我虞人殊清白磊落,絕不能背負冤屈逃走,我要留下來……”“留下來證明你沒罪?怎么證明?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兇手,你以為憑你叫幾聲屈,別人就會相信你?”虞人殊嘴唇顫抖著,僵硬地說:“公開審判我未必有罪,但如果我逃走,就一定有罪?!?/br>“公開審判,你的下場多半是死,逃走才有一線生機?!?/br>虞人殊瞪著他,“我是皇子,怎么能親自踐踏皇家榮譽,成為一個逃犯?”他停頓了一下,轉身看著窗外明月,語氣趨于平靜,“如果公開審判不能證我清白,我以死自證?!?/br>江朝戈翻了個白眼,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敢問三皇子殿下,你個人的清白、生死與整個天棱大陸百姓的生死、天棱國的命運相比,孰重孰輕?”虞人殊怔住了。“你忘了大國師生前曾經囑咐過我們什么?你忘了神級魂兵器,忘了大難將至,忘了你身為皇子應該重家國,輕己身嗎!”虞人殊握緊了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國師已死,目前知道神級魂兵器的秘密的,只剩下我們,哦,還有冥胤會那個邪惡勢力,難道你要讓神級魂兵器落入冥胤會的手里?看著神級魂兵器現世,毀天棱國數百年基業,讓無數無辜之人陷入地獄?”江朝戈見虞人殊已經被逼得臉色慘白了,果斷地撲通一跪,字字赤誠,“我勸三皇子殿下以家國天下為重,你一人受冤屈,換萬人安居樂業,哪怕沒有人知道,可天知地知神明知,這難道不是比死更能成全你的尊嚴嗎?!”虞人殊身體晃了晃,無力地坐倒在椅子上,一頭銀發如被月華溫柔映照的溪流,傾瀉而下,那種冰冷而又高貴的光澤,配上他疲倦卻依舊俊美無匹地容顏,為他憑添了幾分悲劇英雄的色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