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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湘只覺得背脊上一陣陣地冒汗,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道:“葉統領,娘娘有要事!”葉統領點了點頭,依然用很小的聲音道:“娘娘在后面?”再也沒有人比青湘更明白后面坐的是什么人,她有一些慌亂地道:“是?!北M管這么一個字,但她的語調卻不由自主地帶上顫音。葉統領還未答復,便聽馬車后面傳出了曾楚瑜的聲音:“石子,你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那葉統領見青湘深夜出宮本來還有一點狐疑,突然聽到了曾楚瑜的聲音,連忙道:“是,是,娘娘這天色已經近晚了,要不要小石子陪你走一趟?!?/br>曾楚瑜依然溫和地道:“有心了,不用,只是見個人?!?/br>葉統領心中一松,隨即做了一個放行的姿勢,當初掉到谷底的曾楚瑜也是讓自己放出宮去見了某個人,回來以后立即翻身又坐回了皇后的寶座,自己也得了不少封賞。葉統領看著漸漸消失在夜霧中的馬車,不由胡亂猜測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左右皇宮里的局勢。馬車一路急行,很快便出了城,到了一處岔道處停了下來,從密林中立即走出了一批人,正是剛才的玉堂春班子。馬車的簾子一掀,原夕爭從里面走了下來,然后沖著玉堂春的班子鞠了一躬,道:“我姐妹多承各位義士相助,雖大恩不言謝,但還是請各位受我一禮?!?/br>原夕爭剛要彎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撫住了胳膊,只聽有一個人輕哼道:“你本來就是屬于我的人,救我自己的人,又何須人來謝!”聽到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熟悉是因為天天都在回想那些短暫卻快樂的畫面,陌生是因為原夕爭以為此生再也不能與眼前這人相見。原夕爭緩緩抬起頭,從模糊的眼里看去,眼前站著的人穿著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青色布衣,可俊美的眉眼不是李纘的,又能是誰。只是那話語雖依然輕松憊懶,只是這眉眼處卻是已見滄桑,再也不是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二殿下李纘。“你問我的話,我想明白了。王爺我可以不要,天下我也爭煩了。你是個男人,我也把你當個男人,但我還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要不我當你的妻子也行?!崩罾y淡淡地道:“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不滿意?”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張嘴結舌。原夕爭嘴唇顫動了幾下,輕輕地伏在李纘的肩上,放聲痛哭了起來。當初的他們是多么年輕,都是那么風華絕代,便以為天地之下他們無所不能,他們是那么輕易地告別,可卻最終發現再想聚首是多么的艱難。李纘摟著原夕爭,閉著眼,再多的話似乎都不用再說。原夕爭哭了一會兒,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李纘笑道:“真難得,你也會哭,嗯,否則我真不敢相信原宛如說的話?!?/br>原夕爭不禁臉一紅,道:“你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要趕路了!”“說什么,你自然是跟我一起走!”李纘微笑,他一揚眉道:“我為你舍了王府里十數名姬妾,為你舍了王府,為你舍了皇位,你不會真狠心讓我一無所有的吧!”原夕爭一瞬間淚水充滿了整個眸子,緩緩抬頭與李纘四面相對,只那么一眼便似乎已經說過了千句萬句的話。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紈绔,其實卻是滿腔的熱情,傲慢卻懷著一顆赤子之心,有時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頑童,但他其實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可以為任何人撐起天上的風云。李纘握著原夕爭的手,轉頭笑道:“各位從小便護衛我的安全,今天一別,不知他日何時相逢,所以李纘也不與各位告別了!”那班主急道:“殿,殿下,這,這可使不得,這里是南朝的地界,你沒有我們的保護,很容易被南朝人捉住了?!?/br>李纘手一抬,制止了他往下說,道:“柴平,我們在一起的目標過大,反而不容易逃脫,不如分散而走,反而容易一點!”柴平略略垂頭似乎心中有了主意,道:“那殿下保重,我等去了!”說完,他也不多逗留,竟然拉著人馬轉頭就走了。李纘見那些人頭也不回,輕輕嘆息了一聲,身后傳來一人的輕笑聲,轉頭見原宛如趴在窗子上道:“看起來你這殿下當得也實在不得人望,你一說走,人家立馬就走了!”李纘揚揚眉,道:“你這小丫頭是我買一送一的贈品么,說好了,我買的是我喜歡的,搭頭就不要了!”原宛如素來牙尖嘴利,不想到出門碰上了對手,不由小臉漲得通紅,連聲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沒我給你通消息,你想做我嫂子,做夢去吧!”原夕爭輕笑了一聲,拉著原宛如的手道:“別再玩鬧了,時間寶貴的很,我們走吧!”原宛如略略低了一下頭,猶疑道:“子卿……我,我不走了!”原夕爭大吃一驚,道:“你若不走,楚因不會放過你!”原宛如一笑,頗有幾分得意,她捂著腹部道:“我不會有事的,我懷孕了!”原夕爭所有沖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只是看著原宛如,眼里幾分難受,幾分不舍,良久才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這個頑劣卻重情的meimei。“人世間的緣分,聚聚合合自有定數?!痹幧硢〉氐溃骸拔揖筒幻銖娔懔??!?/br>原夕爭轉頭走到青湘的面前,青湘在一邊一直低著頭,沒有人比她心里更想要逃之夭夭,她眼見原夕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嚇得身體一軟,立即跪在馬車上道:“娘娘,哦,子卿少爺,不,不對,子卿小姐,那些事情都是被逼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的?!?/br>原夕爭頗有一些厭惡地看著這個人,淡淡地道:“你現在送宛如回去,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辦法應付這件事情!”青湘嚇得面無人色,道:“皇后娘娘,那女人,那女人她不會放過我的!”原夕爭輕笑了聲,道:“你擔心宛如那件事情,就大可不必了,倘若曾楚瑜責問你,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就擔保你無事!”“哪句!”青湘不由自主地脫口問道,從心底里講她是不愿意離開皇宮的,尤其是她走得這么匆忙,這么多年的積蓄一文未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疼到無法呼吸,那里每一文都是她用青春跟命換來的啊。“你就說,這藥囊里裹著麝香,娘娘或許覺察不出來,彎陽還能不知么?”青湘呆愣住了,是啊這麝香豈能瞞得住細致的女神醫彎陽,原來在她眼里一個死局竟可以這么簡單的就解開了。原宛如微笑道:“當然,麝香的事情你是沒做,可是幫著子卿逃跑卻是做得真真實實!”青湘才見血色的臉又一下子白了,原夕爭微笑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