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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遠不及楚瑜,你莫要胡言亂語?!?/br>原炟總算想起了這個罪魁禍首。那天原家村半個村子都聽到了原炟的吼聲:“原夕爭,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原夕爭一連跪了三日的祠堂,由原緣親自押著看跪,這也算是連坐了,老子連著兒子一起受罰。原緣想想也氣,心里不由又暗恨這個庶出的兒子不爭氣,原本梁王誠意相邀,卻不會想被這逆子一口回絕。正事不干,卻把整個村里的姐妹都騙去臭水溝,害得自己也不得不待在祠堂里挨餓思過。綠竹隔著祠堂外面大聲道:“少爺,楚瑜小姐找你?!?/br>原夕爭一聽便從蒲團上跳了起來,原緣一看,便喝道:“跪下!”原夕爭笑笑,道:“老爺,這可是未來的王妃在叫我,你如果攔住了我,就不怕這位未來王妃記恨?”原緣一愣,隨即哼道:“一個庶出的丫頭,便癡心妄想了!”原夕爭淡淡地道:“倘若你料錯了,這……可是滅門之禍哦!”原緣一驚,原夕爭已經揚長而去。綠竹見原夕爭出來,喜道:“小少爺,你可出來了,皇宮里來了人,讓楚瑜小姐跟宛如小姐把生辰八字的牌子遞上去!”原夕爭點了點頭,一挑顧姨家的簾子,顧姨正在院中焦急地走來走去,一見了原夕爭便像見到了救星,道:“子卿,你可來了!”幾日不見,這院子便像是換了新貌,各房的禮品擺放得屋里都擱不下,只好堆在院子里。原家經商的人不少,這一些人從來都是見風使舵的主,雖然曾楚瑜還沒有被選中,但是既然皇子對她感興趣,將來說不定做不了正室,也能當—個側妃。給一個未來的王妃送禮,原家人是從來不會手軟的。原夕爭掃了一眼那些東西,轉頭沖顧姨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慌張,敲了敲會楚瑜的房門,卻不見動靜,原夕爭笑道:“楚瑜,我進來了哦!”原夕爭推開門,便見屋里倒沒有擺放一些什么東西,只是多了一張琴,看那琴樣式古樸,七弦,琴面上有火燒焦紋。原夕爭心中一動,沒想到梁王送的這把古琴竟然是一把漢室的稀世琴——焦尾,心想這皇子倒不是一個吝嗇之人,這么想著對楚因又多了幾分好感。原夕爭回過頭,見曾楚瑜披頭散發地坐在梳妝臺前,她的面前擺放了許多金釵珠飾。他走近她,笑道:“怎么楚瑜你拿不定主意選哪一枝來戴嗎?你可要學會挑選哦,這要是進了王府,恐怕所擁有的珠飾會更多?!?/br>曾楚瑜突然將所有的珠飾都掃到桌下,原夕爭被她嚇了一大跳,只見曾楚瑜轉過臉來含淚道:“我憑什么跟原宛如去爭,她的母親是當年御史曹見清的女兒,父親是原氏的族長,大戶人家的嫡系閨女。我呢?我只不過是一個寡婦的女兒,這個寡婦都沒有被人娶回過家門,這么多年來都不知道是給誰守寡!子卿哥哥,你說想要我幸福,是想要我給人看笑話么?我如果被王府拒了,你讓我跟母親在這個村子里面如何抬得起頭來?!”原夕爭長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將這些珠釵一樣又一樣放置于臺上,笑道:“你不用過分擔心,平貴妃可不一定舍你而取宛如?!?/br>曾楚瑜睜大了那雙秀美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原夕爭,道:“子卿哥哥,你是什么意思?”原夕爭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平貴妃的出身?”曾楚瑜搖了搖頭,原夕爭笑道:“她的出身跟你完全沒有兩樣,平貴妃原本是小戶人家的閨女,選秀那年,江南太守舍不得自家的女兒,便認了她做庶出。她進了宮中也正是因為出身小戶人家,懂得低頭服軟,反而一帆風順,當了貴妃。婆小而媳大,并非她所愿?!?/br>曾楚瑜的臉色逐漸平息了下來,原夕爭微微一笑道:“楚瑜,現在你只要說你覺得楚因是否還過得去,要不要挑他做你的夫君,其他剩下的都由我來?!?/br>曾楚瑜將頭別了過去,似要落淚,但臉又微微一紅,低頭不說話。原夕爭微微一笑,挑了一個釵子插于她的秀發之中,道:“楚瑜,我想要你幸??鞓??!彼路鹂吹窖矍澳侨?,便在心中暗嘆道:“阿大,我依你所愿,必定盡力照看楚瑜的?!?/br>曾楚瑜低聲道:“子卿哥哥?!彼胧裁?,終卻欲言又止。原夕爭收手出了門,便直奔原炟那里。原炟見原夕爭飄飄然地進來,一臉若無其事地跟他打招呼,不請自坐,拿了他剛泡的大紅袍茶給自個兒斟了一杯,他知道自己是忍無可忍了。可是還沒有等他吼,原夕爭已經笑道:“大伯,你犯了一個足以掉腦袋的錯誤,可知?”原炟眉頭一皺,他知道原夕爭平日里雖然不務正業,但卻不是一個妄言之人,于是族長不得不忍氣道:“說!”原夕爭笑道:“你可知道南朝遞進秀女的規矩?”原炟略一沉吟,突然面色一變,原夕爭修長的手指在杯沿上劃了一圈,道:“身家清白,父母雙全!”第五章“原夕爭!”原炟壓低了聲音怒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樣?”原夕爭兩手一攤,委屈地道:“大伯,我在救你??!”原炟冷哼一聲,道:“你不給別人找麻煩就很好了!”原夕爭一笑,道:“大伯,你宴前向王爺推薦了楚瑜,這已經是在向皇室遞進秀女,倘若你此刻再說楚瑜有一個寡母……楚瑜的婚事自然告吹,但只怕會惹怒了對楚瑜已經有意思的王爺,宛如嘛……也就不用再想了?!?/br>原炟心中一權衡,漸漸明白原夕爭的意思,他壓著氣道:“那依你的意思呢?”“不如你認了楚瑜做庶出,到時候不論是哪一個進了王府,你都是王爺的岳丈……再則說楚瑜是庶出的身份,未必便會阻了宛如正妃的好事,你說呢,大伯?”原夕爭胸有成竹地笑道。原炟細細想了一下,覺得果然這是—條上好的計策,自己的宛如不但是大家族族長的獨女,母親也是出自書香世家,雖然從小喜愛跟著自己走南闖北,但自身的素養也并不差。他怎么想也不覺得宛如能輸給了曾楚瑜,若是原家一雙姐妹都能進王府,將來多一個倚仗,也不失為是一椿好事。原炟想到此處,心中暗暗一喜,但依然拉長了臉道:“你便是正事不做,盡動這些花腦子。楚瑜自小便是受我照顧,我自然早就把她當了女兒,還用得著你多事!”原夕爭聽了,笑道:“那我便替楚瑜謝過大伯了?!闭f著他剛想起身,原炟又道:“你先別走,我正有事要找你。平貴妃指名讓你把宛如楚瑜的生辰牌子遞進京去?!?/br>原夕爭一愣,原炟長出一口氣道:“這想必是梁王的意思,看來他還是有讓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