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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看著一個青色的鮫人游遠,沒入河水。太陽升起有一會兒了,又是臨夏之際,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水芽與維巫一同往回走,一路上樹干高大,樹木枝繁葉茂。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翠綠色的葉片,一塊一塊灑在地上。兩人經過時灑在兩人臉上,水芽看著維巫幾乎要透明消失的臉,輕聲道:“維巫哥哥?!?/br> “嗯?”維巫頭也不抬,看著地上的光影斑駁。半晌也沒聽到什么,他才抬起頭看向水芽若無其事的臉問道:“怎么了?” “沒事?!彼啃ξ?,“就是叫你一聲?!?/br> 明日就是百花閣閣主梅赤的壽辰 ,今日百花閣幾個數得上名號的殺手都到了。這天晚上,幾個人一起聚在竹院吃飯。竹院是梅赤和竹堪的居所,幾人來此聚餐,也看出閣主對幾人的看重。 夕陽垂垂,染出天邊一片紅霞。竹院的紅漆小亭旁圍了三張桌子,木質的桌,四個金角。桌上擺了精美的菜肴。幽倩領了幾個男男女女進來,分坐了兩桌。男男女女在聊著天,嘰嘰喳喳的,他們是百花閣的殺手,現在正聊著自己的任務和炫耀自己完成任務的多寡以及所接任務的困難。幽倩沒接過任務,好奇地聽著。幾人信手拈來的故事在她這里便如珍寶一般,細心保存。 幾人聊了一會兒,梅赤、竹堪帶著維巫、水芽也來了,幾人一同站起身對梅赤抱拳道:“閣主?!?/br> “嗯?!泵烦鄳?,他也不保持嚴肅了,笑道:“都坐吧?!边@幾個人不說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但也他看著從一個生澀的菜鳥成長為現在掌管一方百花閣分閣的成熟的殺手。 等梅赤坐到第三個桌邊,幾人才一齊落座。四人一桌,并不擁擠。桌上最顯目的便是一大壇的酒,紅漆亭內還堆了幾大壇,看樣子是不醉不歸的。 梅赤舉杯,“明日壽辰,你們有的還不顧辛勞不遠千里來到維揚,有的放下任務來到這里,還有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煩沒來,不管怎樣,我先敬你們一杯?!?/br> 所有人一同喝了。除了水芽與幽倩。水芽還小,維巫替她喝了,幽倩要負責明日的壽辰,不便飲酒。 一人上前,舉一杯酒,正是昨夜來接維巫的黑衣男子。男子劍眉星目,眸中寒意略消,對梅赤道:“閣主,屬下牡丹特來祝壽?!?/br> 牡丹?一個英氣的男子有這么一個……柔美的代號,水芽憋不住笑出聲。 牡丹舉著酒,一口飲盡。他早已習慣。 一個女子笑著起身,舉酒來到梅赤身前,道:“牡丹?!蹦档M她一眼,回去了。女子繼續道:“你別橫我呀,又不是我一個人笑?!彼鄽q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親切,“小姑娘,你別怕他,他這個人就這樣?!彼龑γ烦嗯e杯敬道:“閣主,屬下木槿特來祝壽?!?/br> 梅赤像對牡丹一樣對木槿一笑,飲盡杯中的酒。 接下來的情況如出一轍,幾人輪番敬酒。到第六個人舉酒相敬時,竹堪眉頭一皺,奪過梅赤的酒杯沖第六個道:“這杯,我替他喝吧?!闭f完一飲而盡。 梅赤的笑意掛在眼角眉梢,他道:“溫菊,他便是我?!?/br> 溫菊眨眨眼,“我懂?!?/br> 梅赤笑罵道:“下去吧,換夕霧來。終于最后一杯了?!?/br> 夕霧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她不過三十的樣子。纖纖玉手舉著酒杯,朱唇輕啟:“閣主,屬下夕霧,特來祝壽?!甭曇粢埠寐?。 水芽多看了幾眼,很漂亮的女子。若她是男子也必定會多看幾眼。梅赤看她道:“夕霧也長大了啊,當年你還沒竹堪高 ,現在比他……坐著要高了啊” 夕霧喝完酒笑道:“閣主真是會說話?!?/br> “可不是?!敝窨胺畔驴站票?nbsp;,“終于憋出一句廢話?!?/br> 梅赤訕訕笑著,維巫淡定地坐在一邊當個隱形人。 夕霧掩唇下去落座。 梅赤本來以為夕霧是最后一杯了,可幽倩不知道抽了什么風,也來敬一杯。竹堪替他喝下,梅赤罵道:“你上來敬什么?” “我替那些沒來的人敬嘛?!庇馁徊桓适救?。 “行行行,你明天事情多著呢,別喝了啊?!?/br> “嗯?!庇馁宦渥?。 敬完酒后,飯局開始了。三桌人聊著天,有時是各聊各的,有時是竄著桌聊。 水芽夾給維巫一筷子菜,悄聲道:“那夕霧jiejie還是一個人嗎?” 維巫還未回答,竹堪就斜睨著梅赤道:“是啊。人家守身如玉呢?!?/br> 曾經,梅赤與夕霧有過一段情感糾葛。 梅赤連忙打斷道:“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來來來,吃飯,菜都涼了?!表槺愕梢谎厶崞疬@事的水芽,水芽忘維巫那邊靠了靠,竊笑著吃菜。 …… 這頓飯一直到夕陽落下,夜幕升起,幾人周圍一圈蠟燭燃盡才結束。原本亭內堆得整整齊齊的酒壇子現在碎在不同的地方,桌上杯盤狼藉,幾人圍著桌子睡著了。水芽搖搖身旁的維巫,維巫費力地抬起頭。她輕聲到:“維巫哥哥,我帶你回去睡吧?” 維巫費力地在水芽攙扶下站起,水芽架著他對幾步外看著一地狼藉頭疼的幽倩道:“幽倩jiejie,我們先走了啊?!?/br> “好?!庇馁慌c他們一起出去,叫了幾個家仆打掃清理,又把每個人扶回房間。 她做完這些累得腰酸背痛,躺倒床上立即就睡著了。 水芽架著維巫歪歪斜斜地走向二樓,推開門,好不容易把維巫扶到床邊,維巫突然站直身體,水芽嚇了一跳。只見他兀自解開腰帶要脫衣服,只是醉酒手抖,怎么也解不開。水芽伸出手要幫他,觸到他的手時,他好像才發現有個人在這里。維巫暈暈乎乎地轉身,看到一個紅衣人影在晃,說道:“你是誰???” 水芽一聽急了,“維巫哥哥,我是水芽啊,你不認識我了?”她帶了哭音,維巫潛意識摸摸她的腦袋,“水芽啊……別哭啊,你一哭我就……我就……” 他就不出所以然來,茫然地看著水芽。過了一會兒,他放棄說話,又解起腰帶來。手還是哆哆嗦嗦的,解不開。水芽好笑地看著他,幫他解了腰帶,脫了外衣。他坐在床上,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翹著腳,要水芽替他脫鞋。水芽笑出聲來,替他脫了鞋等他躺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柔聲道:“維巫哥哥愿意展示給我不一樣的一面,我很高興?!?/br> 維巫已經閉了眼乖乖的睡覺。 梅赤的壽辰到了。百花閣張燈結彩,各種精美絕倫的點心端出,廚房要準備客人的午飯、晚飯,還有隨時可以吃的小零嘴,忙得不可開交。百花閣的家仆也從這邊穿到那邊,一刻不得歇息,額頭上布著細密的汗珠,隨意用手袖一擦,又忙碌起來。幽倩更不必說了,她站在門口替梅赤迎接來客,天南海北的客人來她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