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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捧在手心里,不受一點困苦。 白荼韻坐在桌旁處理公務,珠闕來見。 他放下一張紙,問前面站著的珠闕“怎么了?” “小姐回來了?!?/br> “嗯,我知道了?!睆乃氐桨偈剿椭懒?。 “我……拉不住?!?/br> “沒事,已經沒有危險了。今早得到消息,檢察官收到的是一封空白的信?!?/br> “那便好,珠闕告退?!?/br> “嗯,去領賞吧?!?/br> “謝謝老爺?!?/br> 在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里,有一條寬寬的路,路上正趕來一輛馬車。 月鑠趕著馬車抱怨:“哎,能不能換我一下?我很累的!” 馬車里傳出水芽的聲音:“不換!你累了就停著歇會兒吧?!?/br> “行,”月鑠嫌棄地回頭看了一眼,不過看到的只是黑色的簾,“我停下歇會兒?!?/br> 他把馬車停了,把馬栓在一棵大樹上,走進森林。水芽撥開馬車上的小窗簾,問道:“月鑠,你去那兒?” 月鑠頭也不回,“解決大事?!?/br> “???” “人有三急懂不懂!” “哦?!彼靠s回脖子,尷尬地看了一眼維巫。 維巫笑道:“怎么?不好意思了?” 水芽道:“才沒有呢?!?/br> 維巫笑笑,繼續看書。水芽無聊起來,也找本書看起來,是一本,講的是一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故事。水芽偷看一眼維巫,已經兩天了,維巫脖頸上的淤青已經完全看不出了,他還夸過水芽買回的藥膏真好。她勾起唇角,那是,她是水芽啊,水芽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她低下頭,笑意慢慢消失,這本書講的好像是他們,可是,這個故事的結局一點也不好,她不喜歡。 月鑠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輕聲道:“出來吧?!?/br> 一個人從上面跳下來,正是濘灸。 濘灸怒視他,道:“你為何壞了計劃?” 月鑠不緊不慢回道:“突然好奇,他是怎么解了那藥的?!?/br> 月鑠不知道他有水微。 “好奇?抓了不是可以慢慢問?” “那樣就不好玩了?!?/br> “玩?主人若是知道……” 月鑠打斷他,“可是他不知道。你就說正在找時機就好?!?/br> “……”濘灸沉默半晌,道“你以為那客棧的掌柜什么都不會說?” “他不敢,他有家人?!?/br> “呵,可是我沒有家人,我敢?!?/br> “嗯,你是沒有家人,只是你從未失敗過吧?你這突然失敗了,他還會不會重用你?” 濘灸沉默,丟出一句“你最好快找下一個時機”就又跳上了樹,瞬間,消失在森林里。 月鑠慢悠悠走回去的時候,水芽已經打起了呵欠。 她問道:“怎么才回來???你還去搭一個茅房嗎?” 月鑠拿出幾個果子,回道:“嗯,給你搭的。我搭的時候還看到一樹野果呢,我摘了些,你們嘗嘗,解解渴?!?/br> 水芽把半開的簾子重新用原來的那根繩系一遍,拿起兩個果子道:“洗過了嗎?” “還沒呢?!?/br> “……你打算不洗就吃了?” “嗯!”月鑠拿起一個果子往衣服上隨便擦一擦就一口咬下去,一聲脆響,果汁四濺。 水芽嫌棄地看著他咬完一口,他挑釁地看著她。 她怕維巫嫌臟,掏出一把匕首削了皮才遞給維巫。維巫接過,咬一口,輕緩優雅,沒有四濺的果汁。 水芽挑釁地回看他。 月鑠嫌棄地轉過頭,放下簾子坐上馬車,繼續趕車。 眼不見為凈。自從那晚過后,月鑠就一直鬧著別扭,不肯與維巫說話,維巫一路上都是無所謂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三人又趕了兩天,到了維揚。 維揚果然是應著那句“維揚一枝花,四海無同類”。一進維揚,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揚著的花香。一絲一絲,充斥在空氣中,吸上一大口,好像有一朵花在胸腔中綻放。 水芽一進城就興奮地跳下馬車,像在百式一樣,左看看右摸摸。維巫一路顛簸倒也累了,叫住水芽先找個客棧安定了,再交給月鑠一袋銀錢讓月鑠與水芽去逛逛,他就先歇了。 月鑠拎著銀錢走在水芽身后,他有些不爽,憑什么自己在這兒別扭半天而維巫就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他是可有可無的嗎?還是他很沒有存在感? 他路過一個鏡子攤的時候看一眼自己在鏡子中的影像,這張臉挺好看的呀,存在感應該不弱??! “……月鑠,月鑠,月鑠!” “???”他從鏡子中回神,水芽正拿著一個銅鏡叫他,他偏頭的時候還看到了鏡攤老板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怎么照鏡子比我還入迷?掏錢,我要買這個?!?/br> “哦?!彼统鲥X袋付了錢。 水芽奇怪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 月鑠走快一步道:“有什么就說?!?/br> “平時這個時候你該說我敗家了……” “哦,你怎么這么敗家?” 水芽瞪他一眼,走進一個鋪子。 月鑠在她背后嘟囔:“你讓我說的,瞪我干嘛?莫名其妙?!?/br> 在客棧里,維巫喚出水微。水微一路都藏在他的衣服里,它已經是赤紅色的了,藏在他的紅衣里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水微討厭陽光,它會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他把右手放在桌上,伸出食指,水微蹭蹭他的食指,再一口咬下去。前面那個蹭蹭的動作是告訴維巫:我下口了啊,你做好準備。 維巫沒什么反應,依舊保持淡漠的神色,待水微吃飽了爬進他的衣袖,他才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屋頂,一個黑衣人,嗯,是濘灸。這個黑衣人目睹一切,他放回瓦片,躺在上面,笑笑:之前怎么沒想到?他會蠱,有的蠱蟲是會解毒的,那晚菜里的毒自然被輕易化解。若是我沒猜錯,那是朱砂蠱吧?朱砂蠱養成不易,他倒是好運氣。這朱砂蠱聽聞能解大部分毒物,也不知道不能解什么毒?先問問吧。 濘灸翻下屋頂,淡入了夕陽的余輝中。 維揚有一座橋。 一個城市有一座橋沒什么稀奇的,可維揚的這座橋有些不一樣。 這座橋名叫紅藥橋。它取了無數方整的石頭,由維揚最好的石匠砌成;橋的兩邊有木制的圍欄,由維揚最好的木匠挑選木材、精心磨造而出,再加上維揚的工匠雕刻出花紋,雖然花紋有些粗糙,但手摸上去也是能感覺到雕刻之人的用心的,那圍欄被漆上了一層蠟,以減緩風雨對木欄的侵蝕速度。這樣的橋在一個稍大的城里也不稀奇,這紅藥橋是因它那名中的“紅藥”二字出名的。紅藥,即芍藥?;ㄩ_時節,芍藥花或緊簇、或零星,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