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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悲憤消失不見。呵,可憐?原來她是覺得他們可憐。什么時候他們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可不,飯都吃不飽,能不可憐嗎?他自嘲地笑笑。 維巫終于看向她,眼神帶著警告。水芽一驚,閉嘴。 維巫道:“錯了?” 水芽低頭,握著自己的手,弱弱道:“嗯?!?/br> “之后?” 水芽轉向顧清,吶吶道:“小朋友,對不起啊?!?/br> 顧清笑著回道:“不,jiejie說的是事實啊,所以不用道歉?!毖劾锸M了自嘲。 “jiejie,”他拉起顧影,“哥哥,抱歉打擾了,我們還是走吧?!闭f著,顧清就牽著顧影往門外走。 水芽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這樣會傷害到他,她求助地看向維巫。 顧清兩人走出兩步,維巫出聲道:“等等?!?/br> 顧清回頭看著淡漠的維巫,他也是一臉淡漠疏離。 維巫坐到桌邊,道:“我們做個交易吧?!?/br> 顧清猶豫,等著他繼續說。水芽疑惑地看著維巫。 “你現在缺的不正是錢嗎?” 小小的少年一手拉著小小的女孩,一手緊緊握拳。 “我借你。年利息是欠款的一倍?!?/br> 一倍?顧清震驚地看著他,一倍?他怎么還得起? 維巫似是看透他的想法,道:“你還得起?!眻远ǖ恼Z氣。 水芽震驚,這個算詐騙嗎? 少年低頭思索,片刻后,他道:“好。立個字據吧?!?/br> “字據已立心間,又何須再立?”維巫取出十兩銀子,道:“這里是十兩銀子,你先拿去?!?/br> 少年接過,對著維巫躬身,道:“謝謝?!?/br> 維巫神色自若,道:“交易罷了?!?/br> 水芽看著窗下走遠的少年和女孩,愧疚道:“我,我不知道他會這么在乎……” 維巫倒一杯花茶,輕聲道:“有些人啊,自尊心會特別強,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孩。過來喝杯茶吧,你一下午沒喝水了?!?/br> 水芽乖乖過來捧起茶杯,良久,想開口說些什么,還是沒開口。 “又想說謝謝?”維巫笑一聲,“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你記著,不管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憐,你千萬別在他面前說,你永遠不知道以后他會不會對著你說可憐?!?/br> 水芽看著維巫,認真道:“嗯,我記下了。哥哥,你又幫了我,我欠你太多了,都還不過來了?!?/br> “還不過來就不用還了?!?/br> “不要,我要還的?!?/br> 他聽了勾起唇調笑道:“哦?你怎么還?” “以身相許好不好?” 維巫抬頭與水芽對視,似是她眼中的認真嚇得他偏過頭,他收斂笑意,冷下面容嚴肅道:“胡鬧。以后不許說這個?!?/br> 少女訕訕笑著,低頭喝茶。她所有的悲傷都在低頭時涌動,白瓷杯里有一朵飄飄搖搖的荼蘼。潔白的花兒浮在水上,小巧迷人。 荼蘼荼蘼,他果真偏愛荼蘼。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我忘了說了,現在補充一下。 之前我寫了一個短篇,叫,那個故事是這個故事的基礎。不過因為它文筆比這個還拙劣,而且它會暴露好多這個故事沒提到的事情,所以我把它給鎖了O(∩_∩)O希望各位看官不要介意 希望這個故事能被收藏O(∩_∩)O 阿里嘎多?(?ω?)? ☆、第五章 月城廟奉的是月城蕭老。洛塔城的人都會來這座廟求平安。誰家若是有了些不速之客(不屬于人類也不受人類歡迎的生靈或非生靈),也來求月城蕭老驅趕,所以,月城蕭老就像是洛塔城的保護神一般。水芽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求平安的地兒怎么來求禮物?可這是維巫說的呀,維巫的話她怎么可以不聽?所以,他們吃過飯后,她就安安靜靜地跟著維巫坐了一會馬車,走了一段不算長的石頭路來到月城廟。 月城廟真的不像一個廟,倒像是一戶人家。三個屋子,主屋是奉月城蕭老的,兩個耳屋的門關著,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圈籬笆圍出一個院落,園子里挨著籬笆又種了一排的修竹,水芽認得這個竹子,它是與蕭竹,相傳一個吹簫高手偶得一節竹,本是隨意送給一位制蕭的朋友,沒想到隔了一月,朋友就回送給他一支蕭。蕭體由之前那節竹子制作而成,翠綠似玉,卻沒有玉沉,吹出的音調自然婉轉,令聽者產生半醉飄飄的感覺,就有了“修竹難求,贈與制蕭”的故事,暫且不論故事是真是假,不論這婉轉的蕭聲是因為竹還是因為吹簫人高超的技藝,這與修竹的名字就這樣傳開來。不過知道的人不多,與修竹和普通的竹子差別又細微,一般的人都只是當它是普通竹子。 月城蕭老,蕭老,難道他喜歡吹簫?種了與修竹那他應該也會自己制蕭,來這里求的禮物是應該一把蕭吧。水芽感覺自己想的很通透,自顧自滿意的點點頭,隨維巫一起走進主屋。 現在是傍晚,來的人很少,真想不出人多的時候這個院子擠不擠得下。主屋里正前方擺著一張供桌,桌后就是墻,墻面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一個正在吹簫的老頭,畫中的蕭碧綠似玉,只是沒有玉那樣的通透。整個屋子除了供桌、供桌上的供品蠟燭和這幅畫之外就沒別的物品了。水芽悄聲說道:“這月城蕭老好窮啊?!?/br> 維巫笑了一下,在燭光里,他的臉染了幾分紅潤,看著似是嬌羞。水芽咽一口口水,呆呆盯著,聽不清維巫說了什么。維巫話落,她才“???”了一聲,維巫瞧著她呆呆的模樣沉默半晌,然后看向那幅畫,無視了她。 水芽低下頭,看著供桌上的供品,這也不是第一次她看他看呆了,如果不是重要的話他就不會重復。水芽盯著供桌上的一碟糕點,突然就覺得有些奇怪。供品會缺著嗎?這里有一盤供品本來是一碟糕點,可有半碟不翼而飛,打理這里的人也太不認真了些。 維巫上了三炷香,拜了拜,水芽也跟著彎腰拜了拜。隨后維巫出去,左拐,敲響了主屋旁邊的門。水芽不明所以,求禮物不對著畫說嗎?水芽出去的時候,維巫敲的那間門已經開了,里面有光,不是燭光,而是白色的、柔和的,像月光一般。 維巫進去,水芽可以聽見他說:“等等,后面還有一個人?!?/br> 她加快步伐,待她走到那間耳室,看清了那個開門的人。她驚呼出聲:“怎么是你?” 開門的人是那個不讓她買銀簪的少年。少年笑瞇瞇地看著她,道:“怎么就不是我?” 按水芽的想法,這耳室里應該是月城蕭老,蕭老嘛,肯定是一個老人,可是怎么是這個人?那他會不會記仇,不肯給他們禮物了?水芽訕訕笑了聲,道:“好久不見啊?!?/br> 少年笑道:“今天才見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