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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行了叩拜之禮。 按等級分黑紅紫三色袍子,兩邊分文武站好。眾人手執玉圭面容嚴肅,空曠的大殿回響著眾人的呼喊聲。威嚴感隨著陽光的射入和金色壁柱的反射在空氣中升騰。 巨大的巖石被抬入殿中,紅綢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它的樣貌。眾朝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司馬令“咳”了一聲,殿上又立馬安靜了下來。 “今日,朕有樁喜事要和諸位分享!昨日我兒偶然間得一奇石。朕想和眾人一起觀賞!” 紅綢落地,早有眼尖的人看出了奇石的關鍵所在。沉寂了一刻之后,朝堂上響起了排山倒海的呼聲。 “天佑南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了朝會,大皇子意氣風發的留了下來。沒一會兒魏珠就來通知他司馬令召他共進午膳! 他在一眾人羨慕嫉妒等復雜的眼神中仰起頭高傲的走進了太極殿。甚至連對待傳話的魏珠都不復往日的謙虛,帶著明顯的倨傲! 魏珠倒是一如既往笑瞇瞇的樣子,仿佛根本沒看出來。 二皇子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皺的轉身離去。 三皇子見狀嗤笑一聲。不知是在嘲笑大皇子前恭后倨的虛偽,還是在嘲諷二皇子的沉不住氣。 司馬云還是一副淡然的態度,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br> 司馬延這兩日可以說是得意非常了。司馬令在他獻上奇石之后很是看中他。想要巴結他的人也是成堆的來。司馬延先晾了他們兩日,又挑挑撿撿的挑了一些人接受了禮物。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接受他們是施恩一樣。有些人本就是存著巴結之意,一看他這飄飄然的樣子反而湊了上去。還有些人心高氣傲當即就走了。 小太監本也是存了賣個好的意思在司馬延在宮中時引路端茶很是殷勤。只是司馬延卻一直態度冷淡,眼里的輕視在明顯不過。 那小太監也不是個傻子。這宮中不會看人眼色的要么運氣太好要么早成了一堆枯骨!他見狀對司馬延也不如原來那樣殷勤了。 只是他畢竟還年輕,氣不過嘴上說了幾句??蛇@宮中哪有什么秘密呢!不知何時就傳到了魏珠耳里。 魏珠聞言搖了搖頭,教育身邊的徒弟。 “今日師父就告訴你一條這上京城中的真理!這天兒啊……是說變就變的!所以千萬!管住自己的情緒!面具既然戴上了,就別拿下來!可懂了?” 他徒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著他。 他又嘆到:“師父我也教不了你幾年了!你自己多看少言。這宮里待久了明白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也沒必要明白了!” 當天晚上,二皇子求見。沒人知道他們在太極殿內說了什么。據說,二皇子出來時態度很是從容。但皇帝又沒給他任何賞賜。 魏珠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恭敬的將他送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太極殿內。 “你來,是有何事?難道你也有東西要獻?” 司馬汐笑到:“兒臣哪有皇兄那么大的手筆!不知廢了多少石料和人工才能搏父皇一笑?!?/br> 司馬令聞言皺眉,不悅到:“你是說延兒騙了朕?有何證據!” 司馬汐似是為難的思考了一會兒,說:“證據???證據……我上次讓人去給我找個手藝好的匠人修一修我的園子,卻不巧!剛好碰上了給皇兄做事的人!您若是想要證據,不如將他叫來一問如何?” 司馬令眉頭緊鎖,說到:“那就將他召來!朕親自問一問!” 魏珠忙吩咐了一個小太監跟著司馬汐的侍衛去提人。 一時殿中極靜,司馬汐也不覺得尷尬坦然的站在大殿中央。 司馬令眼睛不知盯著何處,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用沙啞的嗓音問到:“你很希望你兄長做了假嗎?” 司馬汐正微低頭輕輕把玩著衣袍邊墜著的玉佩。聞言手上一滯,輕笑著說到:“父皇說笑了。兒臣會希望皇兄造假嗎?兒臣只是無意中發現了真相而已。兒臣,總不能幫著皇兄來欺騙父皇吧!” 司馬令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他也很相信他和司馬延是兄友弟恭。但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又怎能不知道他們心里在想著什么呢?倒下一個人就是倒下一個競爭對手! 當初,他還嘲笑過坐在上位的人不可能懂他們的心思。想讓他們不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現在到了他時,一邊清醒提防一邊又失望害怕。 “陛下,人帶到了?!蔽褐樵谒呅÷曊f到。 “帶進來?!?/br> 一個身著布衣一身短打的普通百姓躬著身低著頭慌張的跟在一個小太監身后。 “你就是老二說得那個匠人?”威嚴的聲音響起,司馬令嚴厲的注視著那人。 那人一聽見司馬令說話嚇得納頭便拜! “草民……草民,見過陛下!” “聽說,你曾經幫大皇子做過工?” “草民,的確曾在大殿下府上做過工!” “他讓你做了什么?” “草民沒見過大殿下!就是管家大人讓草民刻過幾塊石頭!” “刻石頭……你可還記得刻的是哪幾個字?” “好像是……南興!” 司馬令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沉默了一陣。 突然,他嚴厲的說到:“那他沒有說過讓你保密嗎!” 那人嚇得一抖,說到:“說……了!” “那你為什么沒有保密!” “草民……草民……”那人面色蒼白不知該如何解釋,額上的汗直往下滴。 “來人,將他拖出去!” “陛下饒命??!”那人凄厲的叫著瞪著眼睛掙扎著被拖了出去。 司馬汐依舊淡然的樣子,說到:“父皇……這是要幫皇兄處理干凈?也是,畢竟這種事□□關重大。若是被人知道那天石竟是偽造的!到時流言四起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你既知道就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司馬令眼神幽深,復雜的讓司馬汐有一瞬間的慌張。 司馬汐悄悄握緊了拳頭,面上故作冷靜的說到:“既然父皇都這么說了,兒臣這個做弟弟的自然要幫皇兄遮掩一二!” 司馬令滿臉疲憊的說到:“你下去吧。朕有些乏了?!?/br> “諾。兒臣告退。父皇好好休息!” 司馬汐緩步走出大殿,面上一派自得的模樣,上了馬車卻立刻拉下了臉。 “殿下,這是怎么了?事情進行的不順利?陛下不相信?” “不,父皇信了?!?/br> “那您怎么還……這幅樣子?” 司馬汐眼神陰鷙冷笑一聲,說到:“為什么?我還想問為什么!為什么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