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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此提議后,他立即給予了回應:“好!”等兩人闖過了守護入口的妖獸進入第三層時,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日。踏足第三層空間,姚宣先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就發現這一層目前的地貌特征倒像是在溶洞中——陰暗、潮濕,前方全是水跡。要前往第四層,恐怕得先從這溶洞中離開。心里想著,姚宣忽的隱隱感到了幾分不對勁。他停下腳步,警惕地再一次張望四周。是他的錯覺嗎,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視著自己?可是當他往四周看時,卻一個人的身影也不曾看見。周圍的任何地方都靜悄悄的,陰影中只偶爾傳出水滴的聲響。“姚兄?”“沒事?!币π麚u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兩人也始終不曾看到其他人的蹤跡,更不曾看到妖獸或是妖植。大約真是他的錯覺?或許是一直太過緊繃,面對平靜反而不習慣了?這樣想著,姚宣也稍稍放松了幾分。沒走出去多遠,兩人就遭遇了第一只妖獸。這種五階妖獸形態猶如蜥蜴,眼珠在黑暗中泛著幽藍光芒。它不一會兒就被姚宣二人解決,相比起流沙蝎那般妖獸簡直不值一提。但又走出去一段路,兩人卻再一次遭遇到了同樣的蜥蜴妖獸。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這些蜥蜴妖獸有大有小,形態卻毫無二致,分明就是同一目類種族的妖獸。姚宣感到了幾分異樣。漸漸的,蜥蜴妖獸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乃至于從四面八方的孔洞中不斷出現!盡管它們等階不過五階,跟兩人曾經遭遇的沙漠恐狼差不多,但雙拳難敵四手,在溶洞中躲避也更加困難。幾個時辰之后,姚宣都有些精疲力竭,但蜥蜴妖獸仍在源源不斷而來。“不對啊姚兄?!奔竞材家庾R到了。姚宣嗯了一聲,他一直在暗自觀察,此時終于有所發現,“它們并非是想攻擊我們?!?/br>季翰墨聞言一愣,隨即就往腳下看去。姚宣勾出一抹苦笑,沒錯,就在他們兩人鞋底,恐怕存在著什么讓蜥蜴妖獸趨之若鶩的東西。恐怕那遍布入口處的水跡,是有人特意為之!恐怕自己此前的感覺,也沒有出錯!他們的確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119浮出水面姚宣飛快地思考著腳下所沾染的水跡應該是什么東西,一邊心分兩用地指揮著妖寵們將蜂擁而至的蜥蜴妖獸攔截下來。妖獸是最善于趨吉避兇的物種,除了某些特別的少數種類,才會在同伴受傷或是死亡后兇性大發,對人類不顧一切地予以攻擊,大部分種族在發現對手的強悍后都只會選擇避其鋒芒。但這些蜥蜴妖獸卻儼然與姚宣的認知背道而馳,它們的攻擊簡直可以說是——瘋狂?沒錯,就是瘋狂!心里一動,姚宣終于有了猜測。眸光微微閃動,他果斷道:“季兄,幫我拖延一刻鐘時間?!?/br>季翰墨不假思索道:“沒問題!”姚宣便交代妖寵們自行其是,自己則在儲物要帶中翻找起東西來。能讓溶洞中這些妖獸如此瘋狂的,姚宣只想到了那種東西。若真如他猜測的那般,他又能在時限內煉制出對應的靈藥,他們今日就能逃過一劫。如若不然,今天他和季翰墨都將十分危險。但他根本不能再猶豫下去,因為蜥蜴妖獸已經阻斷了他們全部的退路,為今之計,只有與之硬拼!姚宣略有些擔憂地掃視了一眼季翰墨,然后定了定神,從儲物腰帶里取出藥爐。也許季翰墨會對他生出些許疑慮,但非常時刻他只能做此非常選擇——要是季翰墨真會因此產生不軌之心,姚宣瞇了瞇眼,到時候再解決也不遲。讓壽紋吸血蝠懸掛在頂端多注意一點周圍情況,姚宣便不再關注四周的任何動靜。正如裴明瑜曾經說過的那樣,一名優秀的藥師,心態要穩,必須要做到不被任何事物所影響——就好像是此時的姚宣一般。周遭的一切都仿佛離他遠去,包括季翰墨的戰斗,包括那些接踵而來的蜥蜴妖獸……將藥材一樣一樣地放入爐中,斟酌著時間,姚宣緩緩合眼,釋放出魂力進入藥爐內。季翰墨根本無暇注意姚宣這邊,他只知姚宣剛才將一切都交給了自己,就如同當初自己在去取鬼面赤實的時候將安危全數交予了對方一般。答應下來的話,他必須做到!他也不知過了多久,魂力越來越枯竭,身邊戰斗著的妖寵越來越有氣無力,他鼻子一動,卻聞到了一絲淺淡的……藥香?緊接著,身后一股力道傳來,少年并不魁梧的身體站到了自己的前方:“季兄,你先歇一會,馬上就好?!?/br>季翰墨再也控制不住虛浮的腳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連忙摸出好些回復用的靈藥吞下,爭分奪秒地試圖回復些許魂力,以免讓姚宣也遭遇到自己這般的情形。誰知下一刻,他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卻目瞪口呆。只見姚宣在兩人周圍撒了一些什么東西,那些原本瘋狂向他們攻擊的妖獸似乎猛然間變得十分清醒,在注意到死去的那一頭又一頭同類之后,它們緩緩往后退去……直至消失無蹤,溶洞中只剩下彼此的喘氣聲。“姚、姚兄?”季翰墨驚詫起身,看見那些東西應該是用某種藥丸所磨成的粉末,鼻端還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刺鼻氣味。可是這種藥粉,竟然能夠趕走妖獸?姚宣這才解釋道:“我們剛才的確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那些水跡里面,有一種會讓這些妖獸失去本性,趨于瘋狂的藥物。而我剛才撒的,則是用來中和那種藥物,并讓妖獸恢復正常的藥粉。你也應該知道,妖獸嘛,欺軟怕硬的是大多數?!?/br>季翰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望向姚宣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奇異的成分:這同自己一道入門的少年,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得將自己都遠遠甩在身后了。若說從前對此季翰墨并不以為意,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