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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生母一家子還在。那家人也是有官身,只是官階較小,又一貫會做人,明面上自然是沒有人逮住把柄的??墒?,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從前為了能夠攀上侯門可以將meimei送去做妾,現在自然是可以為了其他的利益作些事情來得!”徐凝慧的話仿佛沾了毒藥一般,見血封喉。 好似是為了與徐凝慧的話應景一般,樓里仿若炸開了鍋一樣的吼道,“殺人了,殺人了!” “所以,五皇子妃手里有些銀錢都是被生母一家子拿去做生意,她倒是生的聰慧,可是耐不住防不勝防!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賺錢的法子,還不得心動!”徐凝慧含笑道,“慢慢的挖,總有他遮不住的時候!” 樓下的吵鬧之聲一直不歇,許久之后,茶小二才上端著茶點上來,玉竹自然是要詢問一二的。 茶小二也是機靈,放下東西之后便開始說道,“聽說是做生意出了岔子,那主家便找了來,可是管事的正在想法子周轉一二,不料主家不信,一定要管事拿出銀錢來。那管事的也是倒霉,推讓之間便裝上了桌角,當場就沒了氣息!” “商場上的事情拿主意的不是主家嗎?與管事的何干,小二哥可是報官了?”玉竹問道,臉上不禁帶上了凄凄然的神色。 “報了,問了殺人的名字才知道原來是皇親國戚呢,說是五皇子妃的娘家!可是小二我雖說笨得很,卻是記得五皇子妃出身威遠候府,如何與七品的小官拉扯上了關系!”茶小二笑瞇瞇的將賞銀摸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位五皇子妃卻不是威遠候夫人親生,或許那主家說的是真的也未可知!”徐凝慧捻了一塊糕點,低著頭,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茶小二一聽,靈光一閃,飛快的離開了雅間。 屋子里靜悄悄的,連著樓道之中的喧鬧之聲都被那一道木門阻隔在外,徐凝慧轉頭對兩個丫頭的神色看在眼里?!坝X得我心狠?” “姑娘,您不是無故要人性命的人!”卻是甘松說道,“只怕這其中的變故是您也沒有猜到的吧!” “婢子是姑娘的人,姑娘怎么說婢子就怎么做!”玉竹低著頭沉聲道。 徐凝慧輕聲一笑,“可是那人終究是死了,不論我有何種緣由,何種理由,他卻是死了!可是我不后悔,能將此事鬧大最好了······” 一炷香的時辰之后,木門被推開,是許廉進來。 “辦成了!”許廉落座在徐凝慧的面前,“倒是那管事的一了百了,可憐了他媳婦知道后,連聲道了好幾句阿彌陀佛!” “御史那邊,一定會上奏?”徐凝慧伸手為許廉倒了一杯茶,“若是此時被五皇子壓了下來,只怕我等空費心腸!” “不會的!涉及的是違禁之物,刑部那邊早就案子,前日里朝堂之上還商討過此時,而且其中的田御史的侄子因為五皇子提拔他的人而只能外放,叫他的老母生了一場病,險些去了。有了如此機會,他可不是那等有度量的人!”許廉喝了一口茶說道,“另外,今日朝堂之上,謝家的二房嫡女被皇上定下為六皇子的正妃,只怕及笄之后就要進府!楊淑貴妃冊立為皇貴妃,楊家的嫡女楊紅顏也被五皇子納進府中!” “這事我知道,”說完之后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眉問道,“倒是沒有想到皇上終究還是隔了心思在里面的!” 許廉的臉上一貫顧著和煦的笑意,“不然就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了,不過開始的時候倒是想要徐家的姑娘賜給六皇子為正妃可是沒有明說是哪一位,被你家老太爺阻止了,另外推舉謝家二房嫡女為正妃。因著謝家姑娘的年紀不到,皇上才順水推舟的下旨定親待及笄之后就進府!不過卻是說,想要再徐家里面擇一位姑娘為側妃先進府!” “倒是算的好!”徐凝慧涼涼的一笑,“這樣的舉措只怕有離間謝徐兩家之間的關系的意味在里面!” 許廉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喝茶,好一會兒才說道,“進來祖父時常出去,我從老二那里知道是為了醫治人,根據行程來看,那人多半是在城中,不過到底不知道在那兒!” “知道他在京城之中,找出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雖說劉府這些日子一直按兵不動,可是只怕他們也是隱隱知道的!現在就看誰沉的住氣?!毙炷鄣曊f道,抬眸的時候對上了許廉看過來的目光,報以微笑,“我已經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急就能辦妥的!左右我主意已定,身子也沒有大礙了,自然是穩得住的!” 許廉點點頭,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茶樓。 回到府中之后,徐凝慧就歇下了,到了晚間的時候才被餓醒。 “姑娘可是餓了,呂mama做了好些吃的!”玉竹見她醒來,說道,“三姑娘倒是來了一趟,只是沒見到姑娘坐了一會兒就回了!” “傳飯吧!”徐凝慧淡淡的說了一聲,“三姑娘面色如何?” “看著倒還好,只怕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玉竹說道。 徐凝慧的腦子混混沌沌的,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吃了晚飯,抱了本書歪在軟榻上看著。突然想起了,“玉竹,皇上可指了三姑娘為皇后娘娘祈福去的寺院?” “指了,是京郊的清凈寺!”玉竹回過神來說道。 徐凝慧愣了愣,將滿臉的驚訝之色收了回來,道了一句,“知道了!”說起來,若是祈福,京里的白馬寺是最合適的,可是若是在京郊······ “姑娘,你看是不是要準備歇著了!”玉竹問道,“天色不早了!” 徐凝慧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去歇著吧,今夜不用守夜,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于是玉竹抱著被子離開了內室。 看了好一會兒,徐凝慧才覺得神思倦怠,放下手中的書卷,慵懶的看著軟榻上,看著滿天星辰,明明觸手可及,可是伸出手之后才知道遙不可及!于是準備起身上床歇息,沒由來的一陣晚風襲來,帶動燭臺之上的火苗跳躍了兩下,轉身之后不意外的看到了黑服的冷峻男子。 “坐吧!”徐凝慧指了指不遠處的杌子說道。 寧冬榮卻是坐到了軟榻之上,拿起了徐凝慧之前在看的書,不過幾眼就放下了?!皸钍缳F妃被冊立為皇貴妃但是皇上卻明言不用送禮,只說禮部簡單cao辦即可!” “或許是等著廢了皇后之后,再行冊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