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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統籌、場記甚至助理,一個個的全都閉口不言。衛千里伸手擦了把臉,仰著頭朝向秦天可冷冷的笑了起來。他開口道:“好,站起來給你好好的道歉?!?/br>秦天可慢慢挑起嘴角,心道:你把顧墨白弄下去了,可不還得在我面前低頭!“識時務者為俊杰?!?/br>衛千里點頭,嘆氣說:“是啊,識時務為俊杰?!彼恼玖似饋眄靥炜?,就聽見“嘩啦”一聲,緊跟著周遭一片驚呼。衛千里一把甩掉手里的瓶子,水瓶“啪”的落地又彈起,滾了幾個圈終于在墻角停住。“你!”秦天可伸手一抹,瞬間花臉,她一手指著衛千里,又是一聲大吼:“你!”衛千里單手叉腰,另一只手單出食指把秦天可的手指慢慢撥開,他輕輕挑眉,“我現在和你道歉是不是沒用了?那就算了?!?/br>“衛千里!”秦天可一聲暴吼,差點把人耳膜喊穿,衛千里嚴肅下來,他冷冷哼了一聲,“你這是跟誰牛/逼呢????爺可不管你這一套!”衛千里眼睛一翻,心道小爺爺我還沒撒潑呢,哪里輪的到你!說完衛千里瀟灑的一轉頭,看向導演,“還拍嗎?”陳景榮頓了下,馬上低頭看安排表,“你下午還一場,秦天可要拍夜戲?!?/br>“我不拍了!”秦天可臉花了一片,跟個唱戲的似的,助理忙著給她擦臉擦頭發,秦天可一把給人推開,搶過面紙,“你們合著伙的欺負人,還怎么拍!”衛千里兩臂環胸,他淡淡看一眼導演,“她要是不拍我和替身演?”文替今天沒來啊,導演手一指,“小吳,給張玲打電話!”現場立刻又忙活起來,壓根沒人管氣得火冒三丈差點拆了棚子的秦天可,她有脾氣沒地方發,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忽然聽見“啪”的一聲大響,秦天可一腳把椅子踹到一邊,把腦袋上繁重的頭飾一把摔在地上“老娘不演了!”衛千里瞥她一眼,無所謂的繼續拍戲。統籌在一邊小聲說話,“早瞅這女的不順眼了,衛千里這回也真是大發?!?/br>“她靠山厲害,衛千里這不是慘了?!?/br>片場最討厭有人背后嚼舌根的,導演扭頭瞅一眼兩人,“有事就去做,沒事就找事做!”“知道知道?!眻鲇淈c頭哈腰就差匍匐跪下,他朝著統籌吐了下舌頭,監制在邊上搖搖頭,“自作自受了?!?/br>阿爾布和白如玉的戲份真是不少,趁著張玲沒來,導演緊著時間給衛千里說戲。“你一會兒看她的時候眉頭要微微皺起來,心里面糾結不堪。你想,你自己本來有個女人的,可因為仕途啊為了朝廷啊就得跟白家這女人發展關系,但是你心里其實不樂意?!?/br>衛千里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厭煩卻不能說出來,苦悶又得自己忍受?!?/br>“對,就是這樣,你一點就通,比那些個科班生好教?!睂а菖呐乃绨?,“你自己先琢磨琢磨,一會兒張玲過來你們演這一段?!?/br>衛千里點頭,拿著劇本安靜的看著。過了好久文替終于過來,化了妝換了裝兩人這就開始拍了。攝像機準備就位,打板開始。張玲就露著個后腦勺,連臺詞都能后期配音再做修改,難度比衛千里小得不是一點。衛千里這時候眉間微微蹙起,他連著退后兩步,張玲一點不讓的上前,“我們今天比對詩文,我說你退什么退?”衛千里這就站定,“我有眼不識泰山,上次冒犯了您是我該打,您告訴老爺也無妨,可是您這樣實在是……”張玲對著他挑挑眉,“實在是什么???”她一個三十好幾的女人濃妝艷抹做得一副小女兒樣子,衛千里一下沒控制住,“噗——”衛千里擺擺手,“抱歉抱歉沒忍住,笑場了?!?/br>于是再拍這一段,衛千里還是向后退,他手下意識的摸著書房桌角,“您您要是找我沒事……我,我就回去干活了……”張玲眼睛一睜,“去什么去?!我,我……”忘詞了,反正不用現場收聲,張玲又拍不著臉,她干脆改臺詞,“我這找你有事啊衛千里!”衛千里腦子“噔!”的一聲,他有一瞬間的靈魂出竅,于是又咔“剛你一叫我名字我沒反應過來?!?/br>一場戲拍了一個半小時,導演這才將將滿意,衛千里走到場邊收拾衣服,陳景榮扭頭看他,一手拿著劇本扇風“你和秦天可的事……還得你去哄,畢竟人是你弄走的?!?/br>衛千里是那種只負責挑事不負責擺平的人,“陳導,您這說的,我……”“這種事我們外人不好參與啊,本來兩個人的事兒別搞得好像一劇組打群架似的。再說你是一男人,讓著她得了?!?/br>衛千里抿唇不語,過了好一會兒背包上肩,“導演我先走了?!?/br>劇組的飯實在不大好,出了影城衛千里心里終于愉悅起來,什么秦天可、陳景榮都管他去死,他現在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衛千里輕車熟路去吃了法國菜,把銀行/卡放在桌上,十指交叉低頭冥想——應該夠他一頓飯錢的。鄭鐸在書房看書,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小弟把衛千里的行程報備了一遍,“大哥,衛哥現在正在吃飯,法國餐館……沒啊,我看他點菜點的挺熟練啊?!?/br>鄭鐸收了線,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眉頭蹙起,兩唇開啟“法國菜啊……”衛千里酒足飯飽,又消費了幾只馬卡龍,終于抿著唇笑著出了門。外面已經是夜里,衛千里走在人行路上。北方城市早晚溫差大,晚上清風一來,整個人都舒爽暢快。衛千里站在斑馬線上,躊躇片刻,終于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衛千里順著路越走越快,心里也越來越難耐,終于到了小區門口。他隔著伸縮門看了看保安室,挺直脊背進了小區。一進來心情就不一樣了,看著車輛的停放位置,花草的種植,全都熟悉的仿若天天都見。衛千里沿著墻根小跑,終于到了一處公寓門外。要知道在B市買一套房有多不容易,衛千里用了兩年的時間買了這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棲身之所,現在這地方被江夜占著,想想心里還是難受。他順著窗戶看了看,屋子里漆黑一片。衛千里又四處張望了下,確定沒有記者熟門熟路的摸向門口左數第三盆花,兩指插/進土中,翻找了片刻,衛千里嘴角慢慢拉起,一把銀色鑰匙捏在兩指之間。衛千里也覺得好笑,他開自己家門竟然跟做賊似的,扭頭又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在趕忙開了鎖,閃身進門,又“啪”的關上房門,手一拍開關,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衛千里心里一緊,又趕緊關了開關,貓著腰就往樓上走。這里的裝潢都是他親力親為的,看這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