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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了這些話,我總算舒坦一些。駱沉辦事不擇手段,我也算做一回好人?!?/br>若是平時,他定能說出百八十句反駁的話,氣得這人七竅生煙。但此刻情緒波動非常大,大到害怕一開口就將好不容易維持的冷靜打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求證的,因為太多蛛絲馬跡說明這是實情。無論駱沉出現的時機、舉措還是馬克杯消失的時間,都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把事實釘在墻上,叫人無法忽視。有的時候,人很難相信一件東西是假的,特別當自己有回應時。☆、結局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的豆漿店,也不記得是如何進入中心花園的,等他有思緒時,天色已經黃昏。一天沒有吃飯,竟也不覺得餓。長凳旁的樟樹蔥蔥郁郁,隨風招搖,一點沒有秋末的蕭颯。打開手機,一條又一條的未讀短信飛進來,共有三四十條,全是駱沉打過來的。他全部刪掉,然后繼續關機。走出公園,夜幕已經完全降下來了。在街頭買了一碗小吃,放著很多醋和辣椒,吃得人抽氣連連,末了豪爽地再叫了一碗。吃飽了人就暖和,吊兒朗當地往家里走。剛到小區門口就被人從背后一把攥住。“你去哪兒了?”駱沉的聲音特別焦急。他想抽出手,但沒抽出來。“張勛力跟你說了什么?”他嗤笑了一聲。駱沉站到他的前面,盯著他的臉:“我是真的……真心的,你不用懷疑?!?/br>他使勁地抽著手,冷冷地看著駱沉。但是駱沉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抓得更緊:“你要做什么?你說話?!?/br>“放開!”“除了這個?!?/br>“你他娘的放開!”沒想到駱沉真的松了手,他愣了一下,連忙越過駱沉往前走了。沒想到沒走兩步,忽然雙腳一輕,竟然被攔腰扛了起來。駱沉扛著他直接往車上走。“你混蛋!放開、給我放開!”“不放!”駱沉打開車門把他塞了進去,“你敢下車試試,我多的是讓你后悔的辦法?!?/br>他一下子還真不敢下去,想了想駱沉有些什么辦法,就這么一耽擱,駱沉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去哪兒?”駱沉沒答應。“去哪兒!”“……”“我下車!放我下車!”“……”“駱沉你這個瘋子!神經??!王八蛋!”“隨你怎么說,”駱沉一只手抽出一根煙點了。車子停在駱沉別墅前面。“你自己進去還是我扛你進去?”他恨得牙癢:“你到底想干什么?”駱沉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拉開車門雙手打開就要上,他嚇得連忙往里縮:“我自己進!”進了別墅,駱沉把傭人都使喚出去,對他說:“跟我來?!?/br>“去干嘛?”駱沉上了樓梯:“不是要杯子嗎?在上面?!?/br>他跟著上去,進了駱沉的臥室,本來有點猶豫,但看駱沉一本正經的真的去了陳列架旁,從里面拿了個馬克杯出來。那個杯子也是厚底、上了光潔的深棕釉。他心中一喜,直奔到杯子前面,卻發現這個遠看著像,近看跟自己的那個完全不同?!斑@不是我的那個?!?/br>“當然不是?!瘪槼梁鋈豢拷?,“我做了許多個,沒一個能混過去?!?/br>他退后。“所以干脆不混了!”駱沉一步一步地逼近,不多時他已背靠墻壁。眼前的人危險的氣息令他緊張,下意識地轉身想跑,沒想到被狠狠地扳著肩膀抵在墻上。“一個杯子而已,你用得著跟我發這么大火?”“你放開我?!?/br>“不放!”駱沉不僅沒放,反而雙臂一收將他抱了起來,“老子就是個笨蛋,裝個X的情圣!媽的!”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扔在了床上。床褥又深又軟,砸在上面一點都不疼,就連駱沉壓下來也只是再往下陷了一點點。駱沉一下來就開始親,親嘴、親臉、親脖子。他再怎么掙扎躲避,總是躲不過他的嘴去。“駱沉!”駱沉撐起雙臂看他,眼底尚有一絲清明。“你這樣我會恨你的!”“你不是早恨我了?”“我沒……”駱沉捏了捏他的下巴,懲罰性地捏得很重:“一天都不接我電話,因為張勛力那么個不相干的外人就能馬上否定我。我是傻了這他媽幾個月才給你扮兔子看!陳華章,我給你透個底,我駱沉這輩子想要的東西就沒失過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你就是我的人!”嗞啦——襯衣被撕開了,扣子一顆顆地迸到白色的床單上。駱沉微暖的大手撫在胸前,華章幾乎是反射性地開始掙扎。但再掙扎也沒有用,他的力氣始終不能跟駱沉相比,被壓在身下,一寸寸地失城潰敗……星市因為在北方,冬天來得比較早,嗚嗚的寒風吹在窗子上,把窗戶用力地拍在欞上。這是市效的一所老房子。他在這里被關了兩天了。駱沉每晚都會來,每晚都會強迫他。他越發地反感,兩個人就像仇人似的。咔嚓。中午,對面小飯館的老板娘會來送飯,兩葷一素,換著花樣地上。他把臥室門開了一條縫,臉露出去:“又勞煩你送過來?!?/br>“您不是身子不好嗎?快去躺著吧?!?/br>哪里是身子不好,是沒有衣服穿,不然早跑了。他站在門后,身上只裹著條床單:“這是哪里?城東?”“嗯,永碩村?!?/br>“我看往來人挺多的,附近有工廠?”“有個煙廠,還有個小學校?!?/br>“我剛才吐了,把褲子弄臟了,你能借一條給我嗎?或者在外面買一條,錢在飯錢里扣?!?/br>老板娘胖胖的,人很熱情:“褲子多的是,就怕我家那口子的你穿不上,他比你可胖多了?!?/br>“沒事,我就穿一小會兒,很快還給你?!?/br>老板娘去拿了褲子,從門縫里塞進來。“謝謝?!?/br>穿上借來的褲子,腰上多出的部分用在房子里找到的晾衣夾子夾起來,床單一撕為二擰成條連起來,一端綁在桌腳,另一端伸出窗戶。這里是三樓。駱沉以為他沒膽子跳樓,可他卻敢。桌子比窗戶寬,抵得住。他抓著床單往下挪,打算手腳并用纏住,可實施起來根本不可能。只有兩只手能抓住床單承受全部重量,幾秒鐘后手心就跟火燒一樣,險些抓不住。幸好用床單在腰上打了個結,不然直接摔死了。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