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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華章白了陳倩一眼。他本來已經不想再說,但看陳倩一臉“不會吧”的表情,怕她誤會,“我跟他什么都沒有!”陳倩半信半疑:“可是他對你超級好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陳倩指指自己眼睛:“兩只眼睛?!?/br>華章氣結:“總之沒有?!?/br>作為東道主,華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跟駱沉說話。特別是喝酒環節,眾人都看著駱沉的臉色。華章把酒杯放到駱沉面前。駱沉就看著他,不說話。華章干笑:“駱總喝一杯吧?”“我戒酒了?!?/br>華章:“……”“不過要是你堅持,我可以喝一點?!?/br>華章松了口氣,正要給駱沉倒酒,不想被駱沉一只手按在杯口:“你先給我一個喝酒的理由?!?/br>華章默了半天,說:“有幸認識駱總,我敬您?!?/br>駱沉的手沒動。“敬咱們的友誼?!?/br>駱沉嘴角微微一勾,仍舊沒松手。華章咬了咬牙:“駱總為人慷慨熱情,我心底敬佩。這杯酒,您說什么就是什么?!?/br>駱沉身子微微前傾,附在華章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而后松開手,看著華章笑。華章臉色微微一僵,當著所有人不好發作,默默將酒倒滿,又起身給在座男士倒了酒,再落座時,駱沉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他狠狠刮了駱沉一眼。駱沉吟吟笑著,只當沒看見。每一口自然是華章先行,敬了駱沉。駱沉與他碰了杯,淺淺嘗了一口。第二口便是順時針過去依次敬,一圈敬完他喝了有二兩。駱沉給他添滿了杯。幸虧多年戰果,他目前神智尚清明,默默地緩緩吃菜、深呼吸。陳倩乖巧,和同事們插科打渾,放緩節奏。然而駱沉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舉杯來敬:“很高興重新遇到你。雖然你不記得我,也有可能是故意不記得,但我還是高興,很高興。喝過酒,情緒會被放大。他也不免于俗,聽駱沉提起從前,一時不小心墜入,險些爬不起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我已重新開始?!鳖D了頓,又說,“陳倩在香園,還煩駱總照拂一二?!?/br>“自然?!?/br>駱沉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而后說:“我干,你隨意?!?/br>上司干杯,他還能怎樣,亦是抬頭飲盡,瞬間酒意從胃里燒上來,直燒得腦袋發暈。“哥?!标愘唤o他夾了一筷子涼拌云耳。他向陳倩笑笑,示意沒事,心里盤算再喝二兩,便不能了。可在座男士不知怎么回事,都貪起酒來,甚至有人學駱沉干了杯,一人一發地敬著他,再一圈結束,他早已喝過了六兩。此時便是酒酣耳熱了。他站起來:“失陪?!鞭D身去洗手間。酒喝得太多太快,走路都不穩。需得扶著墻,慢慢挪到洗手間去。走廊鋪有地毯,腳踩上去越發不穩實,墻體是鏡面的灰色玻璃,他微微側了一眼,瞟到身后有個人快步跟上來,還未來得及驚訝,下巴便被人捏住,臉被扳過去,雙唇一熱,鼻端嗅到同樣的酒香氣。怎么也想不到駱沉挑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發作,他幾乎是愣了足有三秒才知反抗。然而駱沉似早料到,將他按壓在墻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整個身體都壓著他,他竟然一時掙脫不了。吻來得快而霸道,仿佛情深意重都在里面,時間這樣長又這樣親密,叫他回憶起那些有愛人陪伴毫不孤獨的日子。是他孤獨是太久,已不覺孤獨。37攝氏度的體溫、柔軟的同類,皮膚仿佛被喚醒般叫囂著,心里的野獸微微睜開了雙眼,他用力將它們全部壓下去……駱沉結束了吻,微微拉開一點兩人的距離,眼底殘留一點猩紅,仿佛不甘地看著他:“是不是除了他,誰都不行?”一句話就點燃他所有負面情緒,連帶剛升騰的欲】望也瞬間煙消云散,要推開駱沉離開,卻被更用力地按在墻上。這時有人經過,他掙扎想走,駱沉卻并不放手,轉頭瞪向路人。那路人是個女士,被嚇得趕緊跑進了洗手間。兩人對視,他的目光如同對待仇人。駱沉在這種飽含防備與責問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低頭仿佛自嘲般一笑:“他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記著有什么意義?”“駱沉,你要是不想我見到你就反感,別提這個?!?/br>陳華章這個人,跑業務七八年,長袖善舞,近乎百毒不侵,要說出與人決絕的話來除非天下紅雨。駱沉可以占他的身體,那是他疏于防備的惡果;可以利用陳倩接近他,甚至可以像這樣不經他允許做過分的事;只有一件事不被允許,就是提起那個人。然而駱沉似乎刻意與他作對,他不提,駱沉就偏偏要說出來:“怎么不能提?易毅他媽的八年前就死了,你抱著個死人活著有意思嗎?”易毅這個名字一從駱沉嘴里迸出來,跟□□轟炸他的腦袋一樣,瞬間將所有都碾成糜粉。他用力將他推開,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然而駱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強迫他整個人向后倒去,正倒進駱沉的懷里。駱沉從后面抱住他:“他媽的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你放開!”他掙扎。然而力氣不及駱沉,依舊被鎖在駱沉懷里。“我是駱沉!八年前你救過的那個男孩,你記不記得、記不記得?”仿佛為了印證他記得,駱沉重復地問著。“滾!滾!”他拒絕回憶,拒絕過去的一切。因為沉入過去,如同沉入深海,窒息一樣的痛感,讓人生不如死。“你們在做什么?”陳倩的聲音橫□□來,令兩人一怔,“哥、駱總,你們……”駱沉總算肯松手,他連忙往前跨了一步:“你來干什么?”“你們出來這么久,我來看看?!?/br>“沒事。我去完洗手間就來?!彼f完,再不看駱沉,徑自進了洗手間。駱沉氣息尚且不穩,然而他略微收斂,便能整理出合適神情,優雅一笑:“你剛才看到什么了?”陳倩怔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什么都沒看到?!?/br>“好姑娘?!?/br>☆、憶舊酒過三巡,眾人看駱沉的臉色都自覺散去。自洗手間回來后,駱沉便沉下臉。華章不肯再與駱沉有任何接觸,如果有人眼睛毒,還能隱約分辨他的下巴處有輕微的瘀青。“哥,我送他們,你在這兒陪駱總?!?/br>“我跟你一起?!彼酒饋?。“不用了,我正好跟他們一起回宿舍。駱總平常在公司挺照顧我,他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