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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就朝著□□的方向飛快地發展了下去?洛言在腦海中大致地想象了一下他和里奧相擁而吻的場景。如果將他這個穿著長裙的悲催王子換成一位貨真價實的公主,那么現如今的景象絕對可以和那些小清新電影中任何一個精心布置的唯美鏡頭相媲美。里奧為了遷就洛言的高度不得不弓著上身,將臉埋在洛言的頸窩處。眼前的視野驟然間變得開闊,洛言不禁欣賞起初冬草原的別樣風姿。枯黃濃密的雜草彷如無盡的浪濤隨著草原上的風一層層地翻滾,不遠處線條柔美的綿延山丘輕輕地融入高遠的碧空。暗灰色的雄鷹振翅飛過蔚藍的天際,緩緩地落到一個綠色皮膚的人型生物肩上。“那是什么怪物?”洛言推了一下毫無察覺的里奧,并抬手指向山丘上體形高大的怪異生物。稠密的枯草叢間,手持弓箭的人型生物彎曲著細長的雙腿蹲立在草地上。他□□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毛茸茸的獸皮,一雙淺灰色的眸子帶著毫不松懈的警惕,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緊密相擁的兩個男人以及圍在他們身邊不斷踱步的獨角獸。原本,觀察者與被觀察者之間保持著一種互相牽制的微妙平衡,可是洛言無意間的一個舉動卻徹底打破了這種平衡。誤以為對方要攻擊自己的高大生物熟練地從后背上的箭袋中拔出長箭,對準里奧和洛言便射了過來。“小心!”洛言大叫了一聲,猛地用雙手按住里奧的肩膀,讓他隨著自己的動作一起蹲了下來。閃著寒光的長箭嗖地擦過里奧的頭頂,□□了洛言身后的草叢中。長有細密絨毛的野草葉片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脫水變黑,最后在長箭插入處的周圍形成一片類似于火災過后的植物灰燼。涂有劇毒的利箭和長矛,綠色的皮膚,又高又細的身軀,潛伏在山丘上的怪異生物竟然是祖卡族的獸人!里奧在發覺自己被偷襲之后,雙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不過,當他回過頭去看清偷襲者的模樣,立刻泄氣般地罵了一句:“該死的!”愛麗絲因為突然之間的襲擊而受到驚嚇,揚起前肢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嘶鳴。短暫而又劇烈的應激反應后,愛麗絲大概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主動踱到了里奧的身旁。里奧贊賞地拍了拍愛麗絲彎曲高昂的頸部,用雙手抱住洛言再次將他放到了愛麗絲的后背上,自己也隨之坐到了后面?!芭艹瞿阕羁斓乃俣?,否則我們三個今晚就得變成那群獸人烤架上的rou串?!?/br>里奧的話還未說完,山丘上的祖卡哨兵從腰間拿起一個牛角型的號角對著蔚藍的天空用力吹動了起來。沉悶而又厚重的號聲很快傳播了出去,隨風搖曳的枯黃野草間不知不覺出現了無數的綠色身影。愛麗絲靈敏地察覺到危險正向自己逼近,它緊張地踢動著前腿,在地面上刨出一個淺淺的土坑。凜冽強勁的寒風又一次呼嘯而過,愛麗絲長鳴一聲,快速地邁動著修長健壯的四肢,乘著這股冷風騰空而起,拼盡全力地馳騁在云層稀薄的高空之中。逐漸聚集到山丘上的祖卡獸人因為不斷上升的視野而變得越來越小,最終如同繡在暗色地毯上的綠色花紋,雖然雜亂得毫無規則又十分地突兀,但卻有著一種醒目的奇麗。不過,洛言中塑造的祖卡一族可是與“美好”這個詞完全的不沾邊。這個生性殘忍而又驍勇善戰的野蠻種族常年盤踞在伊拉貢與維羅納的邊境。除了不斷地擴張自己種族的領地外,祖卡族的獸人還會時常地闖入兩國邊境的村落,搶奪當地的年輕少女。一旦這些野蠻的獸人對自己的戰利品感到厭倦了,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們變成里奧口中的烤rou串。洛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如今的境況和那些落入獸人手中的少女如出一轍。如果他身后的這個男人哪天對他提不起性致了,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逃離死亡叢林這件事情必須盡快執行,以免自己毫無察覺地就變成了一堆人rou味的烤串。“不用害怕,它們已經追不上了?!崩飱W以為洛言是因為擔心被祖卡獸人捉到而嚇得發抖,急忙十指交纏地握住他的手背,輕聲安慰道,“如果不是因為祖卡神廟中種滿了木天蓼,它們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如此囂張?!?/br>“你說的我都知道?!甭逖陨頌榈淖髡?,對于祖卡一族的了解絕對要比里奧更詳細。在洛言的設定里,祖卡族因為有著世代馴服獵豹的習俗,所以研磨□□的過程中特意加入了貓科動物無法抗拒的木天蓼。“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也怕木天蓼?”洛言突然間從里奧的話中領悟到了重要的信息。“不是怕,是討厭!”里奧強詞奪理地糾正道。“對,是討厭?!甭逖皂樦飱W的意諂媚地附和道,心里則盤算著如果他能搞到木天蓼,那么逃跑的時候就完全不用擔心里奧會追上自己。到時候他只要騎著獨角獸飛出死亡叢林和祖卡族的領地,就可以經由伊拉貢安全地返回自己的國家。但是這個看似完美的計劃也存在很多不安全的因素,比如說洛言的騎術,又比如說愛麗絲的持久力。如果它剛飛出死亡叢林就精疲力竭地落到了祖卡的勢力范圍,那么洛言精心策劃的逃跑可就徹底烏龍了。而且,洛言暫時還不清楚伊拉貢的具體方位。如果事先不調查清楚的話,極有可能跑到維羅納的國界里。對于維羅納那位異常憎恨皮爾尼亞的鐵血帝王而言,洛言只要一時不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立馬就會被五花大綁地送上斷頭臺。“在想什么呢?”里奧低下頭,在洛言的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以此來發泄自己再度被洛言無視的不滿情緒。洛言鑒于不久之前異常慘痛的教訓,非常不情愿地用雙手圈住里奧的脖頸,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愛你?!?/br>“愛?你們人類所謂的愛可以維系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洛言本想著主動討里奧的歡心,不曾想卻觸到了他的逆鱗。這貨怎么擺出一張欠扁的□□臉,難道是我剛才的演技不達標被他發現了什么?心里總覺得不踏實的洛言,勉強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一本正經地保證道:“如果你非要讓我對自己的愛下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br>“人類的生命那么短暫,你怎么愛我一萬年?”里奧面無表情地緊繃著自己的臉,但不自覺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別讓短暫的生命變得更短暫?!?/br>他在玩繞口令?洛言好奇地扭動著脖子望向里奧,對方卻反常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大概是回想起了不幸而又痛苦的過往,里奧默默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