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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所以到現在也沒去見過親媽,沒想到她親自跑過來了,袁衛彬有點疑惑,如今她親媽也不太愛往這邊跑的:“媽,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 “我們到一邊說話去?!敝苄闾m看他這副渾身是汗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轉身在前帶路。 袁衛彬自己無所謂,出身臭汗,等下回去沖個澡,甭提多舒爽,鍛煉身體不就是這個樣子。 韓瑞沒見過周秀蘭,問一同過來的陸睿明,陸睿明是認得的,低聲跟他解釋了一下,這一說韓就明白了:“原來是她啊?!边@位可是鼎鼎大名了,袁衛彬攤上這么個親媽,他挺同情的。 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像袁衛彬,還有陸睿明,韓瑞這么一想就覺得自己是身在福窩里的,也就不羨慕陸睿明年紀比他小得多卻在他前面就考上大學了。 四周沒人了,袁衛彬就有點耐煩,做什么搞得這么神秘:“這里可以了吧,媽你有什么事趕緊說,他們等著我呢?!?/br> 周秀蘭轉過身,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這個親兒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瘋玩,這么多年也沒多少長進……” “打??!”袁衛彬不快地打斷她的話,臉色也沉了下來,“什么叫這么多年?你多少年沒管過我了?”他在這個親媽眼里就是這么無能的形象? 一提起這話,母子兩人就沒辦法好好談下去了,周秀蘭也不高興,覺得兒子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是要再生個放在自己身邊親自照顧的才行,那肯定她說什么就聽什么。 “那你說說你到底干了什么?看看你大哥,結個婚辦個喜事,快把你爸的錢掏光了吧,到了你這兒還剩下什么?我怎么生了你這么笨的兒子,一點不知道替自己爭取……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袁衛彬聽明白他親媽的來意后忽然眼睛瞇了起來,目光也變得銳利,唬得周秀蘭心頭一跳,大聲質問,袁衛彬見她這副模樣嗤笑一聲,這些話他早聽膩了,沒想到特地跑過來跟他說這事:“你再跟說這些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媽,反正當初是你先不認我這個兒子的,是我姐和我哥把我養活的,別說我爸不是這種人,就算我爸什么都沒給我,我還不能靠自己雙手過上好日子?難道要跟你一樣做什么事都靠別人?” 在坡頭村那幾年,沒有她姐,靠那幾個公分,他能吃得飽肚子?更別說從沒缺過rou吃,沒哪個人過得有他這么舒服的,就是他哥,也把每個月的大半津貼寄了過來,現在讓他反過來對哥姐斤斤計較?他還是人嗎? 他實在不想對這個親媽說出撕破臉面的話,可聽聽她說的是什么?完全是在挑拔他們一家的關系,真要聽進去了,讓他哥他姐怎么看他?他姐這些年的心血都喂了狗了吧,他沒那么無恥。 其實越是有這個親媽在,他越發不允許自己行差踏錯,因為不管承不承認,許多人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眼里就會流露出惋惜的神情,為何會如此,當他不知道? “你……”被自己親兒子這樣看輕,周秀蘭差點一口氣抽過去,指著他說不出來。 袁衛彬卻直接轉身走人,留下話:“你不用擔心我以后不給你養老錢,其他事就不用你cao心了?!?/br> “你……”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背影,周秀蘭咬牙道,“我這為的都是誰??!” 為的誰?袁衛彬可不認為是為了他,也許還是為了她自己吧。 袁衛彬又玩了會兒才回去,不過后來的興致沒之前高了,回去后陸睿明因為擔心,偷偷跟袁珊珊說了,袁珊珊笑道:“沒事,你彬彬哥能自己處理好,你這回決定考京城來了?考哪所學校?京大?” 陸睿明注意力立即被轉移:“是啊,我想考京大,就是我能考進去的話,珊珊姐你們也畢業了?!?/br> “怕什么,說不定我們工作會分配在京城,到時見面時間多的是?!?/br> “那太好了?!标戭C鞲吲d道。 袁衛彬很快將自己情緒隱藏了起來,所以袁父也沒發現異常,倒是夜里睡覺時,跟他一個房間的許言森發現他翻了幾個身,放在平時要有什么事早就開口了。 許言森推推他:“舍不得我跟你姐去省城???你也可以兩地跑的,再說你姐也不是不回來了?!?/br> 袁衛彬轉過身瞪了許言森一眼:“我舍不得我姐,可沒舍不得你?!?/br> 許言森低笑,心情正好著呢。 袁衛彬憋了會兒,說:“我媽今天來找我了?!?/br> 許言森重視起來:“她說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話?” “是啊?!痹l彬破罐子破摔地將他媽說的話復述了出來,下鄉插隊的那幾年,早讓他將許言森當成知心大哥了,可以說,許言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比親大哥低,更甚至有什么心事和處理不來的事情,更樂意同許言森交流,畢竟親大哥鞭長莫及,離得太遠。 許言森聽得無語搖頭:“你媽……也許只能看到她頭頂的那片天空,也從未想走出來好好了解你爸和其他人吧,所以這次她雖然有私心,但也確實是想為你爭取利益的,可到底眼界太小,就我們在鄉下插隊的時候,你看村里多少人家為了一口吃的還要吵得打起來,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不可開交,外人看上去很可笑……” 這晚兩人說了許多坡頭村和濟口村的事,袁衛彬的心情也漸漸放松開來,睡之前還迷迷糊糊地想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在他爸面前替許大哥說好話,立場問題堅決不退讓。 只可惜這晚袁父跟許言森的談話并沒宣揚開,袁衛彬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還暗里偷著樂,直到后來的某日,袁衛彬同志炸了。 第119章 周老爺子到底是閑不住的人,在家休養了一陣子后, 就接受了省醫院的聘任, 每周抽出兩日坐診, 還會有半日前去學校授課。徒弟有四人,他很滿足了, 不會再收弟子了,卻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傳播弘揚中醫, 所以他盡管沒有接受京城常老的邀請,可也用自己的方式在做著努力。 小徒弟來了,老爺子就仍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教著, 老爺子常在前面兩個徒弟面前說,他們師妹學醫的時間最短,可早超過他們兩個了, 特別是如今換了韻的馬輝徹底投向了機械行業, 跟醫藥完全掛不上鉤了。 夏天晚上,師徒兩人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頭頂上已經掛起一串串的葡萄,不過大多青著。 兩人一邊乘涼一邊將白日的脈案拿出來討論, 袁珊珊也提出了不少自己的看法,最后老爺子感慨道:“要說起來,丫頭你如今的水平早就出師了,為師四個徒弟中, 你的天分是最高的,你二師兄早就改行換門了, 老大主攻西醫,就是你三師兄,如果他這些年沒有進步的話,這醫術也要被你這小師妹給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