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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大哥催促著回學校了,她待在外面的時間不算短了,目前還是學業重要。 袁珊珊在京大走的時候還是挺轟動的,軍車接,又有校領導親自趕來維持秩序,讓人怎么看都不是小事,只是大家猜來猜去也猜不到真相,畢竟她成績再好,也不認為她如今就有獨擋一面的能力。 回來的時候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教室里的時候班上其他同學揉了揉眼睛,然后確認這就是袁珊珊同學,好奇地向她打聽發生了什么事,走得那么匆忙,袁珊珊就說了她哥在戰場上受傷的事,這下其他人也不多問了,反過來安撫她,養好傷就沒事了。 雖然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國家打了個勝仗,然而對不少家庭來說卻非常沉痛,就他們學校,也有一些學生的親人朋友奔赴戰場,不是每個人都能活著回來了。 他們的和平安寧生活,正是靠前線這些軍人的鮮血換來了,他們永遠是最值得尊敬的一群人。 第章 下了課回到宿舍,才碰到307的其他人, 大家又是關心慰問一番。當時袁珊珊走得匆忙, 龐建軍她們還是特地找了許言森問了情況, 才知道她哥的事,如今她哥轉到京城醫院里, 大家都替她高興。 袁珊珊在另一邊醫院里的經歷并沒有對外公布出來,否則不說中醫專業的學生, 便是西醫的那些人也要震驚不已,或羨慕或質疑,這樣的經歷會給他們的資歷增色不少, 尤其是跟在向醫生身邊學習,是多少以他為目標的學生向往的。 這也正合袁珊珊的意思,不愿意過度高調引人注目, 她并不需要靠履歷來增色, 學到手的東西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恢復上課之后,袁父也很快回了豐城,如今各項工作都要根據上面的政策進行調整,這幾天的時間也是好不容易抽出來的, 所以無法停留太久,因而袁珊珊和許言森一起在學校與醫院兩邊跑,袁珊珊更是還擔負著針灸的任務。 這天去醫院的時候碰到鄭學軍,他和袁衛彬一起來看袁衛國的, 鄭學軍帶來一個消息,那就是羅嬸的小兒子鄭永祥也參加了這次戰爭, 不過一直到戰爭結束才告訴了家人,羅嬸收拾了行李就去那邊看他了。 袁衛國這事還真不知道,畢竟他算起來也只是中層軍官,而調去前線的不止他們這一支隊伍,前線的戰地醫院也不止一家,不禁搖頭道:“這小子,居然瞞著家人,幸好回來了,否則這滋味可不好受?!?/br> 這也就是放在坡頭村了,鄭常有作為大隊長對外面形勢的判斷也是有限的,更別說羅嬸了,換了他袁衛國,還沒開戰,家里一個個就靈敏地預見到了可能,早早給他打好了預防針。 袁珊珊也笑道:“羅嬸過去,肯定得把人大罵一頓,真幸虧人好好的?!?/br> 姚蓉先出院,不過在醫院里照顧了袁衛國一段時間才回歸部隊,袁衛國提前要求出院后,在四合院又休養了一陣子,等到暑假的時候和meimei弟弟一起回了趟家,這才從家里直接回部隊,只要暫時不作負荷過重的高強度訓練,這次受傷對他以后的發展并沒有任何影響,這個結果傳到部隊里,讓他的軍區領導也很欣慰。 送走袁衛國后,袁珊珊和許言森繼續他們的假期旅行,許言森仍帶著他的考察任務。自去年暑期過后,許言森便兌現了他的諾言,即堅持鍛煉身體,所以這次的體能增強不少。袁珊珊也不再只是往山里跑,有時會在偏僻的山村里多待兩日,利用這段時間給村里的人看病,藥材基本來自山里。有時白日給人看病,夜里就進山搜羅藥材。 這次的旅行讓袁珊珊得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充實,陪著她的許言森也親眼目睹了這種變化,心里非常歡喜,以前的珊珊,總給他一種不太踏實,好像隨時會抽身離開的感覺,現在整個人變得更加生動起來。 兩人的學業都在穩步發展著,報紙上時常會出現許言森發表的豆腐塊的文章,同時他利用自己外文上的優勢,并翻譯了不少國外的書籍與學術論文,時常會拿些問題出來跟袁珊珊探討,他深深覺得,珊珊能更懂他的一些想法,也更能給他提出建設性的意見。 他曾經將這樣的想法直白說了出來,袁珊珊只是微笑以對,不是她有多深遠的見識,而是她清楚后世的發展方向,但她也不想過多干涉許言森自己的想法,他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經走在了前面,看得比許多人都深都遠。 有人看了外面來的東西,對比國內的落后,便一味地鼓吹外面的東西,連月亮都變得外面的更圓,然而許言森卻希望結合本國的實際,加以合理的利用,縮小兩者間的差距。 完全照搬外面的東西,根本不適合他們的國家。 周末,許言州戴著眼下流行的蛤、蟆墨鏡,上身穿的是花襯衫,一面一條白褲子,吹著口哨來到了四合院,還沒見到袁珊珊就在院子里叫起來:“珊珊妹子,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你們動作快點,把東西搬進來?!?/br> 只有袁珊珊和許言森兩人在這里,袁衛彬和鄭學軍他們不是越來越忙碌,就是認識了新朋友,業余生活豐富得很。兩人聽到他的聲音走出來,一看他這打扮,袁珊珊噗哧一樂,許言森直擰眉頭,看得辣眼睛。 后面進來的兩人合力搬著一臺大彩電,袁珊珊走過去忙接了下來,兩個男人需要合力抬著,袁珊珊兩手一托輕松地搬了進去。這兩人也是常跟在許言州后面跑的,看了大呼小叫,許言州能叫珊珊妹子,他們就得叫珊珊姐。 許言森對這堂哥的打扮無語之極,也不看看多大年紀了,還跟人家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相比,特別是一轉身,那白褲子包裹著的兩個屁股蛋特別明顯晃眼:“你這身衣裳要穿回去,不說大伯了,就是伯母也非得把你身衣裳剝下來,拿剪刀給剪了?!?/br> “嘖嘖,你這就不懂了吧,現在南邊正流行這樣的穿法,老土!不跟你說了,珊珊妹子,彩電你就先看著,還給你帶了幾樣小東西?!痹S言州鄙視自家堂弟,懂不懂潮流?他許言州可是走在時代前沿的男人! 安放好彩電,袁珊珊出來笑呵呵地說:“海波呢?沒跟你一起來?” 這兩人是臭味相投,一起搞起了這個年代被稱為投機倒把的勾當,后來逐漸被一個名詞取代,那叫倒爺,當然袁珊珊絕對支持的,只要沒越過界就行,甚至還掏了一些儲蓄入股等著分錢了。 “他?他找他對象獻寶去了?!痹S言州摘下墨鏡搖頭嘆道,一個個的都想不開,像他現在這樣單著多好,想去哪兒就去哪,“對了,珊珊妹子,要不要再給你弄一臺帶回家去?” 馬上又是暑假了,這會是許言森和袁珊珊在京大的最后一個假期,下學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