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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是被逼的,可現在回到京城了,卻渾身不對勁,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了。 許母一把年紀被袁珊珊說得有點臉紅,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習慣不習慣的?;疖囈_了,讓兩個孩子趕緊下去。 許言森回到那院子里又收拾了一下,想到他媽背著珊珊說過的話,有些臉紅,他媽說這房子就交給他了,否則就差珊珊太遠了,其實要他說這有點自欺欺人了,珊珊的四合院可是靠她自己本事買的,這邊的房子則是他爸媽掏的錢,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 袁珊珊拍了下他的臉:“想什么呢,臉都紅了?!?/br> 家里沒有人,就他們兩個,許言森可以放肆地將人拉進懷里,在袁珊珊耳邊嘀咕了他媽說過的話,聽得袁珊珊一陣好笑:“不錯啊,就算你入我們袁家門的嫁妝吧,哈哈……” 許言森無奈,最后只好堵住了袁珊珊的嘴巴。 兩人的日子重新回到正軌,白日各自上課,下了課就在食堂碰面,晚上,只有空下來就會在圖書館的老位置上一起安靜地看書,但平時不是你有事就是他忙得抽不開空,但碰面了坐到一起時卻覺得特別安心。 周末了有空了就去四合院,許母留下的院子許言森倒去得不多,后來干脆配了把鑰匙給了許言州,那里反而成了他的一個固定落腳地點,這也讓許言森放心,因為這里來來去去的人,他也會心里有數。他也看出來了,堂哥與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整日無所事事,他們私底下搗鼓了一些事情,賺了一些錢,許言森看他們沒太過出格,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天氣越來越熱,京大的校園里,與冬日相比不再以灰藍和軍綠色為主色調,而是多了許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色彩。 袁珊珊她們307宿舍,石詩慧作為京城姑娘是走在時代前列的,最早穿上了一件嫩綠色的過膝長裙,讓龐建軍和呂紅梅看得嘖嘖贊嘆,走在校園里也是回頭率極高,石詩慧甚至征求大家意見,要不要去燙個頭發,袁珊珊想到如今那“雞窩”造型的燙發,噗哧一樂,千萬不要燙,用很傷頭發這個借口暫時打消了石詩慧的念頭,不過除了龐建軍這個剪了短發的,其余三人都很順應潮流將辮子放了開來,用頭繩或是手帕束在腦后,顯得干凈利落又青春。 這樣的變化許言森身處其中當然也不會錯過,他自己倒是依舊萬年白襯衫不變,不過私下里跟著教授忙前忙后,暗搓搓地掙了一筆錢,轉身跑去百貨商場挑了兩塊時興的的確良料子,送到了四合院里。 袁珊珊對這料子并不太有興趣,穿身上遠沒棉布的舒服,不過這年代的確良料子會受歡迎,也是因為它的顏色比其他布料豐富鮮亮并不會褪色。她不會特意去買,不過送來了做兩身衣裳也是不錯的,想到這次回四合院路上看到的情景,樂道:“要不給你做條喇叭褲穿穿?再留上一頭長發?” 她回來路上,這樣的小青年居然沖她吹了聲口哨,這打扮在馬路上絕對回頭率極高。 許言森顯然不是沒見識過,嘴角一抽:“不用了,估計我要這么打扮,我爸會不讓我進家門的,再說我看你也不是真喜歡?!?/br> 袁珊珊哈哈笑,其實倒想看許言森偶爾出次格讓她看次笑話的,身在這年代,看著年輕人如同出了籠子的鳥一樣拼命釋放自己,也不管審美有沒有問題,她覺得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許言森看袁珊珊沒有強求,心里抹了把虛汗,要是珊珊真給他弄了件這樣的褲子,他到時候到底是穿呢還是不穿呢?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他倒喜歡看珊珊打扮,他相信珊珊打扮起來,絕對會是校園里最亮眼的一個。 兩人正說笑著,許言州來了,袁珊珊轉頭一看,突然爆笑出聲,許言森忍不住轉身抽抽嘴角,不忍直視。 許言州被笑得莫名其妙:“喂喂你們兩人,笑什么呢?是覺得我今天這身好看吧?言森,我說你要不要也來一件?整天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走出去人家要說你是我哥了!” 許言州身上穿的可不正是剛剛袁珊珊與許言森探討的喇叭褲,那種褲腳管挺大的喇叭而非小喇叭,看他走過來,袁珊珊覺得這喇叭可以當掃帚掃地了,可許言州卻自我感覺良好,美滋滋的。 許言森抽笑過后轉回身,看得仍舊有些辣眼睛:“你這樣一身能穿回去?大伯不會說你?” 許言州甩甩有些長的頭發:“老頭子觀念太保守,不過不怕,等下我換了衣服再回去就是了?!?/br> 第98章 許言州確實沒膽子穿這一身回家讓他爸看到, 所以這衣裳是他在落腳的院子里換好了再出來的,回去時再換上原來的衣服就行了。 沒能把許言森拉下水, 許言州便把目光轉向了袁衛彬和鄭學軍兩個小的。 這兩人到底年輕得多, 袁衛彬本身就被校園里與街頭上的新潮打扮吸引住了眼神,心里躍躍欲試, 被許言州一鼓動就松了口,至于鄭學軍, 在許言州與袁衛彬兩人的強力鎮壓下, 不準有反對意見,因而過了幾天后,四合院里齊刷刷的三個喇叭褲青年,走出去, 胡同里的居委會大媽都忍不住盯著他們看了又看。 袁珊珊去長白山的時候曾遺憾沒有相機, 所以后來就托門路寬廣的許言州弄來了一臺, 將這三人的新潮的身影都留在了相紙上,這些相片將會成為他們這段人生的最有力的見證。 等相片洗出來后, 袁珊珊看著上面笑得有些傻的三個青年忍不住發笑, 仔細地封好收藏起來,跟許言森說:“等過上十年二十年再拿出來給他們本人還有孩子看, 肯定有意思極了?!敝灰氲揭院蟮那榫?,她就有笑的沖動。 許言森看著相片抽抽嘴角, 心說幸好自己堅持住了, 沒留下這么傻的一面, 避免了在閨女面前丟臉的情景出現。 不過袁珊珊的這番話讓許言森也有了許多想法, 有空便會拖著袁珊珊往各個景點和標志性建筑跑,包括四合院里都拍下了不少照片,照片洗出來后仔細收藏在相冊里,并在相冊封面上寫明哪年哪月于何地拍攝,袁珊珊也正是看到這個才隱約猜出他的用意。 許言森指著兩人的合照說:“以后每年,最好每個季節,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去拍照,這些照片會成為我們這些歲月的見證?!?/br> 他正是看了珊珊給袁衛彬他們的留影見證才生出了這樣的念頭,想到幾十年后,兩人都老了,坐在院子里翻看這些照片,一起回憶他們的過去,就覺得是那么的美好。 袁珊珊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許言森的耳垂,柔聲說:“好,你做,我看著?!?/br> 她留下袁衛彬幾個的照片,是想過些年再翻出來笑話他們的,卻沒想過要見證自己,不過只要兩人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