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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珊珊只能遺憾地同意了。 袁衛彬一聽先不殺,就趕緊地跟鄭學軍一起去隊里看熱鬧去了,這種熱鬧城里不可能看得到,鄭大奶奶忙著燒開水,等會兒殺豬要用不少,讓袁珊珊也去隊里看熱鬧,不用待在家里。 等袁珊珊他們到場地上時,看到知青院的知青們也扎堆地湊熱鬧,臉上的高興勁沒比村里人少多少,看到趙洪軍他們出現,老遠地揮手叫人了,見了面后一個個使勁地追著袁珊珊問,諸如真的是你打的?你真的是天生神力?你能搬動幾百斤的重物? 原來在袁珊珊來之前,鄭常有和羅長樹已經替她狠狠宣傳了一下,野豬是袁珊珊打的,也是袁珊珊主動交隊里讓大家伙兒一起吃rou的,不信?不信問一起去抬野豬的漢子們,所以這會兒袁珊珊出現在場子上,立刻成了村民們的重點圍觀對象。 蘇鳳林完全換了個態度,對袁珊珊表現出了異常的熱情,恨不得給她端茶倒水當丫頭侍候她了,同時心里有些后怕,幸虧之前袁珊珊沒跟她較真,否則幾個她都不是袁珊珊的對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袁珊珊在末世里見過的各色人性多了,如蘇鳳林這樣的,你強,她絕對會下一瞬間就成了墻頭草依附過來,可要是你什么時候失勢了,她也有可能會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反正哪邊占利就倒哪邊。 野豬殺好了,柴堆堆起來,見證大鍋飯歷史的大鐵鍋架上柴堆,曾在那時候揮舞過大鐵鏟的人自告奮勇地當廚子,除了野豬rou,各家都貢獻了一些吃食,土豆那是少不了的,還有自家采集曬干的菌子,地里種的菜,以及粉條之類的。 吃大鍋飯沒那么講究,全放一鍋里給燉了,味道卻特別的香,引得孩子們流連在柴堆旁不肯離開,廚子干脆撈了幾根沒多少rou的骨頭,讓他們啃著玩去,得了rou骨頭的孩子一哄而散,歡笑聲不斷。 為了驗證,或者是見識袁珊珊的大力,大廚特地將袁珊珊叫過去揮幾下大鐵鏟,袁珊珊被孟佳華他們推送上去,也就當給村民們湊個趣了,撈起袖子,揮舞著大鐵鏟,在那口是她幾倍的大鐵鍋里輕松地翻炒,看得下面一片叫好,感情真當她耍雜了。 許言森目光一直不離站在凳子上翻炒的袁珊珊,看著通紅的火光映在她臉膛上,汗水將前額的頭發打濕了貼在臉頰上,那一刻,他聽到了自己胸腔里的心臟跳得砰砰直響,連旁邊姚海波說了什么也聽不到。 太陽落山時,場子上擺好了一張張桌子和各家搬出來的凳子,一個個翹首以盼,什么時候才能開飯啊。 羅長樹這回拿了大隊里的銅鑼,敲了兩下放開喉嚨叫道:“注意嘍,開飯嘍,別搶,一桌桌來,人人有份,把自家的孩子看好了,別燙著了?!?/br> 吃大鍋飯的歷史對大部分村民來說還記憶猶新,所以非常守規矩的拿著自家的碗盆排隊,等著廚子分rou和飯。鄭大奶奶祖孫和羅嬸他們做一桌,袁珊珊和袁衛彬則和知青們坐一起,因為袁珊珊的緣故,先給他們桌端上了一大盆菜。 第28章 整個村子的人集中在一個場子上吃喝, 孩子撒歡地滿場子跑,這對于末世人來說幾乎是不敢想像的場景, 然而眼前的現實是那么的生動, 充滿了無窮的活力, 對于村民來說,這就很幸福了。 從末世過來的袁珊珊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雖然這個年代依舊貧窮落后,外面甚至還動蕩著,但每個人發自內心地歡樂著。 因為貧窮,人與人之間的貧富差距很小,所以這里沒有多少攀比,也沒了仇富,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更加坦蕩蕩。 后世,農村的貧富差距也與城市一樣不斷擴大, 也有土豪回鄉大辦流水席,宴請整個村子, 但袁珊珊覺得, 那樣的流水席上,村民的歡樂度與幸福感,要遠遠不及此刻此景。 “珊珊,你在看什么?”許言森湊近問, 不這樣說話聽不清楚, 太吵了。剛剛那一瞬間, 袁珊珊給他的感覺極不真切, 人雖坐在這里,卻仿佛并不屬于這里。 袁珊珊被他的話拉回了心神,低頭一看,碗里夾滿了菜,抬頭笑了笑:“我就是看大家這樣高興,覺得這樣挺好?!?/br> 歡樂能把每一個人都感染了。 “姐,是吧,我也覺得好玩得很,城里就沒有這樣的,聽軍軍說過年時吃殺豬菜也很熱鬧?!痹S言森還沒說話,坐在另一邊的袁衛彬迅速湊過來興奮地說,“軍軍還跟我說,等下吃好了一起去捉知了猴還有田雞,好幾個人一起去?!?/br> 袁珊珊笑著應道:“嗯,吃飽了再去吧,跟著軍軍,別自己亂跑?!?/br> 袁衛彬用力點頭,嘴巴咧得更大了,許言森瞪了他一眼,最后卻自己笑起來,他也覺得此刻此景很好。 “來,來,我去別的桌子上搶了點米酒,一人一口,不準多喝啊?!壁w洪軍從別的桌上跑回來,得意洋洋地將洋瓷缸子放桌上,這是有些人家將過年時留下來的平時舍不得喝的米酒給帶來了,也不知他從哪個桌上搶過來的,貌似另一張桌子上有人怒喊趙洪軍,趙洪軍忙說,“快喝,晚了就沒了?!?/br> “我先來?!蹦兄嘞葥屃似饋?,又為了一大口還是一小口鬧了起來,到了女知青這邊,孟佳華一看,說了句,“太少了,還不夠我一口悶的?!?/br> 趙洪軍忙擺手說:“饒了我們吧,你那酒量,知青里無敵?!?/br> 瓷缸傳到袁珊珊這兒,剩下淺淺一層,酒液有些渾濁,這樣輪流著用一個缸子喝極不衛生,可這個時候圖的就是一個熱鬧,而非真的要喝酒,所以在許言森有些擔憂的目光下,也小小喝了一口,轉手傳給了袁衛彬。 沒一會兒羅嬸跑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往袁珊珊手里塞東西:“拿著,解膩,想吃了再跟嬸子要,我那里多著呢?!?/br> 袁珊珊低頭一看,是還帶著水珠的黃瓜,沒等她說聲謝,羅嬸又風風火火地跑開了,袁珊珊留了一根,一掰三這邊三人分了,剩下的由桌上其他人分了,沒一會兒羅曉桐那里也給送來了。 姚海波根本不用他們帶的,這人自來熟,跑哪兒都混得開,早跟下午那幾個抬野豬的漢子混到一起去了,還能聽到他喝五吆六的聲音。 王春麗難得的安靜,坐在那里吃著,從頭至尾沒說幾句話,否則這樣的場合她肯定要踴躍表現自己。她時常用帶著研究的復雜目光看向袁珊珊,越來越懷疑那晚是袁珊冊動的手腳。 因為以前在豐城可從來沒聽說過她是天生神力,還有一個自小在城里長大的姑娘,怎么敢去打殺野豬的?野豬抬回來還沒宰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那血糊糊的樣子她也嚇得不輕,以己度人,袁珊珊怎么可能做得到? 只是現在她不敢再輕易捋袁珊珊的胡須了,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