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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除了信,還有其他的零碎物件,除了錢和糧票之類的不會是其他了。 回去后袁珊珊才將三封信分別拆了,果然來自袁大哥的信里倒出不少票子和紙幣,光看這些就覺得袁大哥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積蓄掏光了,給這姐弟倆寄過來。 將這些推在一邊,袁珊珊將專門寫給袁衛彬的兩封單獨交給他,自己也先打開了袁父的信。 姐弟倆安靜地各坐一邊,神情雖有些不一樣,但此刻顯得異常和諧溫馨。 袁父信里說,在收到他們信之前就已被告知下鄉插隊的事了,袁父很高興女兒這樣的安排,要是晚一步,袁父也會有信回去,勸袁珊珊帶上袁衛彬先找個地方避開豐城的風頭,所以袁父在信里很直白的表揚了一下女兒,此外讓他們在農村要踏實地待著,農民身上有許多值得他們學習的閃光點,同時還能改造他們的身體,培養他們的意志與吃苦耐勞的精神,要堅信黨和國家,他們一家會有團聚的時候。 后面又花了不少筆墨叮囑他們生活方面的事宜,比如天熱也不可貪涼,山里夜里溫度低,要記得蓋被子,不要不舍得花錢,袁父說他會想辦法的,之前是嚴父,現在則一字字一句句充滿了慈父的關愛,袁衛彬那里,袁父則叮囑他要聽jiejie的話,不可調皮,不可挑食,也不可嬌氣,因為他是jiejie身邊唯一的男子漢了,以后要擔負起替大哥和爸爸照顧jiejie的責任。 身體里屬于袁珊珊的感情涌了上頭,袁珊珊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眼前浮現出一個嚴厲卻又不失慈愛的中年男子身影,過去袁父一直是嚴父的形象,如今她和袁衛彬都沒有了母親的愛護,袁父將這責任一起擔了。 袁珊珊從這封信里能看到更多,從字跡上看,有的地方是一氣呵成,有的地方,卻停頓了許久不敢下筆,流露出袁父的擔憂與愧疚。 “啪嗒!” 袁珊珊看到袁衛彬眼淚滴落到信紙上,又連忙低著腦袋擦去,袁珊珊拿起袁大哥的信走了出去,留袁衛彬一人在屋里,可以盡情地發泄情緒,袁父的這封信對袁衛彬來說如同及時雨,她說得再多也不及袁父在信中的話語,有袁父的信,袁衛彬也可以徹底放下心里的過結了。 袁大哥的信與袁父不同,開頭部分的字跡有些潦草,到后面才漸漸穩定下來,將自己的情緒沉淀好。袁大哥將自己的擔憂盡數在信里寫了,有對同胞親meimei的,也有對最小的異母弟弟的,雖然對袁衛彬的感情因為相處時間少不如袁珊珊來得深,但對他的擔憂只多不少,擔心他受后媽影響過多自己走不出來,在袁大哥看來,只要小弟沒有跟著后媽離開與他們劃清界限,就永遠是他和珊珊的弟弟。 袁大哥說,本來攢了探親假準備今年回豐城的,現在看來豐城不能回了,他看看能不能爭取來坡頭村看meimei弟弟,如果袁珊珊能去探望袁父更好,他就擔心袁父信里會報喜不報憂。 他又寫了信給許言森,讓袁珊珊有麻煩盡管去找他,如果許言森不肯幫忙,看他探親的時候不去狠揍他一頓,以前許言森就打不過袁大哥,現在一個在部隊當兵一個在農村插隊,這身手和體力跟以前相比差得更大了。 看袁大哥在信里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袁珊珊看得忍不住發笑,她之前信里可都寫了許言森受連累大學名額丟失的事了,沒想到大哥還這么說,可見兩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鐵了。 同樣,人在濟口村的許言森,也收到了來自袁衛國的信,看完后哭笑不得,他就這么讓袁衛國不信任,還特地在信里叮囑又威脅的。雖說最初心里有些不平,可冷靜下來后還有什么想不通的,沒有衛國的后媽揭發,還會有其他人跳出來,那些人一些盯著自己父親,遲早還會落得現在這個局面。 他現在跟袁衛國也算難兄難弟,自己這里受了影響,他就不信袁衛國在部隊里沒有影響,只是這人在信里什么也沒寫,對自己meimei弟弟肯定也不會老實說。 “喲,笑得這么那啥,不會是哪位姑娘給你寫的信吧,我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了?!币2ㄗ哌^來,正好看到許言森的笑臉,故意作怪道。 許言森沒好氣橫了他一眼:“還有誰?不就是袁衛國同志,哪次衛國過來,我告訴他他被你當成姑娘了?!?/br> “啊哈,說笑,說笑呢,”姚海波湊過來諂媚笑道,“不過袁衛國雖不是姑娘,可他有個漂亮妹子就在咱們下面的村子啊,這叫……”朝許言森擠眉弄眼,還不趕緊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兄弟還是很夠義氣的,就不搶著下手了。 “滾!”許言森抖了抖信紙,又塞回信封里。 起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停下來,回頭說:“等會下工我就去坡頭村,知青院里就不回去了,跟上次一樣,明早趕回來上工,有什么事幫我墊一下?!?/br> “別啊,帶我一起去啊,我也要去看看袁家妹子和弟弟啊?!币2ㄗ妨松先?,死皮賴臉的非要許言森帶上他。 許言森由他一人自說自話,他也兀自當跟許言森說通了,樂滋滋的,明明個頭沒許言森高,偏搭著后者的肩,一副好哥們的架勢,說起村里的八卦:“你聽說了沒有,姓沈的那王八糕子,說這兩天要回來呢,這王八糕子,回來能有什么好事?還不是沖你炫耀來了?!?/br> 許言森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消息倒靈通,哪聽來的?”他現在能很平靜地對待這件事,失之東隅,未必不能收之桑榆。 “切,還有誰?”姚海波做了個不屑的表情,“還不是女知青那邊,就是那個程雪晴,姓沈的給她寫信了,信里告訴她的說要回來,女知青那里都傳開了,我也是聽了一耳朵,你說說這姓沈的王八糕子做的都是些什么鳥事!” 姚海波雖然說得忿忿然,要是沈紅軍在眼面前,肯定沖上去干架了,但實際上卻暗暗關注著許言森的表情。程雪晴是誰?那是他們隊里長相最好的女知青,不是沒有其他男知青動過心,包括其他大隊里的,還有沈紅軍那家伙也時常在程雪晴面前獻殷勤,可長眼睛的都知道,程雪晴那是只看到許言森一人,哪怕許言森三番兩次表明態度,拒絕了程雪晴的追求,可她仍沒有放棄。 曾經他們知青院里背著許言森也打過賭,就看程雪晴什么時候能將許言森這朵高山雪蓮給摘下,在他們看來,好男怕癡女,程雪晴又是申城的,各方面條件都不差,許言森遲早要支撐不下去。 可誰料最后讓大家伙大跌眼睛的是,當沈紅軍得到許言森失去的工農兵大學名額后,程雪晴也飛快地投入到沈紅軍的懷抱中,老許的自尊心能受得了?沈紅軍這回可真是將許言森的臉面往地上踩了又踩。 第26章 程雪晴和沈紅軍? 許言森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