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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承熙的武苑太傅之一。 沒有說話,她看向承熙,微微點頭。 “那就是薛廷伍吧,”承熙出言道:“降旨奪情,加右威衛大將軍,命他領軍出征?!?/br> 幾位老臣一道施禮:“是?!北阌腥巳M旨。 李公則道:“人事調動,正是雜繁之際,臣冒昧,不妨以為先帝守靈為由,請諸王與公主入宮,待到天子登基,再行離去?!?/br> 守靈自然是要的,然而久留宮中,卻是為防備楚王與其余幾位看似無害的先帝兄弟。 錦書略經思索,見何公沒有異議,便微微頷首:“就這樣辦吧?!?/br> 先帝駕崩,新帝未曾登基,長安本就戒嚴,待到邊關傳來噩耗之時,連宮城都宣布戒嚴。 而諸王與公主們,皆是在這時候被召進宮中的。 楚王幕僚呂望聽聞這消息時,心中便有擔憂,先行勸道:“殿下此去,怕有風險?!?/br> “不至于,”承安輕輕搖頭:“不過是宮中防范罷了,過去留幾日,卻也無礙?!?/br> 呂望性情謹慎,心中疑思卻重,尤且不安:“只怕太子與皇后防患于未然,萬一……” “他們不會的,”承熙雖因母親緣故疏遠他幾分,卻也不會成仇,至于她,他微微一笑:“寬心,無妨的?!?/br> 呂望見他神態自若,勉強安心:“殿下此去多加小心,王府之內,自有我看護?!?/br> 承安向他頷首:“有勞先生?!?/br> 呂望輕輕一嘆,回禮道:“哪里當得起殿下一聲辛苦?!?/br> 先帝駕崩三日,禮部與尚宮局已經將新帝登基之事cao辦起來,何公與幾位老臣見了,略覺安心:“再等等,過了今日,天下安矣?!?/br> 趙公輕聲道:“薛廷伍如何?” “未曾停留,已經協同家將,接旨上路,”李公道:“飛馬之下,不日便可抵達河西道?!?/br> “那就好,”趙公微微頷首,又道:“諸王呢?” “都進宮了,”何公目光落在遠處重重宮闕之上:“已經到了奉先殿?!?/br> 另外幾人明顯松一口氣:“如此甚好?!?/br> 呂望留居王府,不知怎么,總覺得不安,心嘆自己終究還是凡俗之人,晚飯也不曾用幾口,對燈熬了許久,方才勉強睡下。 外頭侍衛,便是在這時急匆匆踏入,將他叫醒的。 “先生,先生!”那人語氣急迫:“出事了!” 呂望原本就睡不安穩,一聽這話,趕忙翻身坐起:“發生何事?” 不經停頓,他急急又問:“殿下如何?” “宮中戒嚴,南軍隱有異動,南軍統領王規已經進了南軍駐地,”侍衛道:“還有,阮姑娘過來了,說有急事同您說?!?/br> “阮姑娘,”呂望急匆匆穿衣,心思急轉:“她過來做什么?” “她不肯同別人說,”那侍衛道:“見了您之后,才肯開口?!?/br> 呂望迅速收拾整齊,往前廳去時,便見阮玉澄人正在那兒坐立不安,面有焦色,見他過來,趕忙道:“楚王危矣!” 呂望心底一個炸雷:“怎么回事?” “宮中已經戒嚴,”阮玉澄道:“就在前不久,歸德大將軍離府,身著戎裝,往北軍去了,怕是……” 她懇切道:“還請先生早些決斷?!?/br> 楚王不在,呂望這個跟隨他多年的幕僚,在一定程度上便可以代表他,甚至于,可以調動部分屬于他的衛率! 南北兩軍素來宿衛長安,一內一外,為安全計,自然不會選擇兩個至交好友分任統領,皇家與前朝也樂得看他們互有矛盾,隱隱比較。 現任南北兩軍統領,南軍乃是先帝心腹,戍守內城,北軍則要差些,同楚王有幾分親善,戍守外城。 這樣敏感的關頭,宮中異動,軍隊調派,確實令人心生不安。 “不急,”呂望自然不會因一婦人之言而決斷,向左右道:“先去探查,要快!” 阮玉澄見他遲疑,顯然心有不豫:“先生,再拖延下去,殿下怕是危險!” 緊急關頭,呂望并不理她,爭分奪秒,向另一人道:“啟動我們在宮中的暗棋,探查楚王如何,倘若境遇不妙,即刻尋法,助他脫身!” 夜色正深,人心浮動,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同看不見的危險一樣,逐漸迫近。 “先生,”探子回來的很快:“城中軍馬確有異動,宮城緊閉,一時之間,很難傳出消息,不知殿下如何!” 前一個消息已經足夠叫呂望心焦,然而更壞的還在后面,侍女著急擔憂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呂先生,繡姨不見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呂望心中,確實生了這個念頭。 繡姨雖然沒有主子身份,但誰都知道她陪伴楚王長大,視為親母,一旦落到別人手里,便是極大籌碼。 “怎么回事?”呂望去問那侍女,然而,還不等她回話,便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這么多,皇后與太子對楚王動了殺心,他不得不先行自保,再做圖謀! “備馬!”夜色深深,將呂望面容掩去大半,只余森寒語氣:“我親自去見幾位將軍!” 臨近午夜,錦書卻沒睡著,獨自靠在暖爐邊,徑自出神。 “娘娘,”紅葉小心翼翼的過去:“您先去歇一歇吧,時辰不早了?!?/br> “我睡不著,”錦書苦澀一笑,道:“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br> 紅葉在她身邊幾年,知道帝后感情如何深厚,先帝去時,若非還有太子,皇后只怕即時就會隨他去了,不好再勸,上前去為她披件衣裳,她悄悄退了出去。 “娘娘,”紅芳便是在這時候進來的,語氣微急:“宮中有異動?!?/br> “什么異動?”錦書坐起身,神情冷厲。 明日便是承熙繼位之日,這關頭,宮中絕不能亂。 “有幾個暗探有動靜,”紅芳看她一眼,低聲道:“是楚王府的人?!?/br> “殺了!”水至清則無魚,宮中什么時候都少不了細作,只看能否在關鍵地方說得上話罷了,在這關頭,不管是什么身份,錦書都容不得他們胡來:“再叫楚王往前殿去見我!” 先帝大行,諸皇子與